我夢見一個女的,40多歲,老公因爲工傷死了,兒子不學好,沉迷網絡賭博,拿了她老公的工傷賠款去賭,全輸光了又去借錢,甚至拿了房子去抵押,最後因爲醉酒傷人進了監獄。後來房子被收走了,女人用僅剩不多的錢買了一塊黑玉牌。.七
人在絕望的時候反而更會把希望寄託在虛無縹緲的東西上,而據說這塊牌能讓她見到最想念的人,她想念自己死去的丈夫。
握着這塊牌,女人真的見到了自己的丈夫。
男人回來了,他對她說:“你過來,我們可以在一起,那邊的世界也挺好的。”
她含着淚,拉着他的手,和他一起走在春光燦爛的田野上,走進了一棟田間小屋。在進門的時候,一個男孩在屋裏衝他們微笑,男孩拿着一本書,興奮地說:“爸媽,我背會了一首詩,我現在背給你們聽!”
女人高興地點着頭,伴着男孩稚嫩的背詩聲,房門輕輕關上了。在屋頂上,一隻沒有尾巴的尖兒貓經過,輕輕地喵唔了一聲……
隔天,那討厭的培訓生活終於回來了。
我開始對培訓感到厭煩,也不願意學習了,但只能咬牙堅持着,因爲樂叔說過的那些話總會時不時地在我腦海中蹦跳幾下,想要置身事外,就要足夠強悍,讓那些人怕我。
我很想回到從前,無憂無慮地坐在大樹下面乘涼,做做法器,和鄰居家的幾個傻小子說說笑笑。
也許20歲之後,過了那場大劫,我所向往的日子就要到了。
不過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我就立刻提醒自己,不要把一切想得太順利,要預想最壞的局面,做最萬全的準備,千萬不能給自己立flag,我得活着,老頭子也得活着。
活着,纔是最大!
終於在我的咬牙堅持下,三個月的培訓結束了,順帶完成了小學課程的複習,還填鴨式地學完了初中的數學。因爲我是要直接考大學的,所以後續的學習也不需要按部就班,補習班的老師覺得我考文科會相對輕鬆一些,所以直接讓我從歷屆成人高考的試卷開始學,完全是爲了考試也學。
只是這種學習方式似乎對我沒什麼益處,所以只學了幾天我就放棄了,正好培訓也結束了,我就直接讓保密局那邊把這個補習班的課也停了,至於今後要不要繼續上,我覺得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大學對我來說是不是真的那麼重要,等想明白了再說。
告別了澄姐和大飛,我便帶着黃哥和他的猞猁小黃,一起去做長途車。
在客運站門口有不少攬活的司機,一看見他們,我就想起了金毛和胖達。
因爲正好是中午飯口了,我就買了下午3點的票,然後帶着黃哥找了家砂鍋骨架館子,點了一桌子菜,一邊喫一邊給徐曉謙發信息詢問金毛和胖達的電話。
謙兒哥還是老樣子,秒回,而且回的還是個視頻通話申請。
我接了起來,畫面裏立刻出現了一張咧嘴笑着的大臉。
“你往後點。”我笑着說。
徐曉謙後退了一下,擡手摟了一下已經垂過臉頰的長頭髮,自認瀟灑地甩了甩頭,散發着濃濃的悶騷。
“你大白天發什麼騷啊?”我忍不住吐槽道。
我驚了,難以置信地道:“誰啊?”
“你不認識的。”謙兒撇着嘴。
“給你保養屁股的護士?”我問。
“不是,是同病房的一個病友,因爲見義勇爲受傷住院。我在這邊住院,她也在這邊住院,我們平時沒事就打打遊戲,聊聊天,結果一來二去……哼哼,哥們的魅力,終於有人懂了。”
我!了!個!去!
“真的假的啊?我不信,那女的……是女的嗎?”我認真地問道。
“廢話!”
“所以是男的?”
“靠,當然是女的,想不想看看照片?”徐曉謙賤兮兮地問。
“想!”
“不給,我女朋友的照片怎麼可以隨便給其他野男人看。”
“滾蛋!”我罵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通話。
只等了兩秒,通話申請又發過來了,我沉着臉接起來,手機裏立刻出現的徐曉謙兩手合十拜拜道歉的畫面。
“嘻嘻嘻,就開個玩笑,這不戀愛了嘛,心情好,你理解理解。”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金毛和胖達的電話給我一個,我突然想起他倆了,想問問過得咋樣。”
“他倆挺好的,我前天剛跟他倆聯繫完,這邊走了點關係,把他倆送進一家外資公司做司機,順帶給他倆安排了點任務,給兩個小子興奮夠嗆。”
“他倆還有任務呢?啥任務?”我好奇地問。
徐曉謙神祕兮兮地左右看了看,然後湊近手機,壓低聲音說:“在咱們國內,有不少外國間諜,尤其是這些外資跨國公司,說不好就藏着些貓膩。正常情況,抓間諜什麼的都是國安局負責,但我們也會分配到一些特殊任務,這些特殊任務呢,就需要一些背景乾淨的特殊人才去做,你懂了吧?”
保密局漏勺,果然名不虛傳!
“所以,金毛他倆還成特殊人才了?”
“那當然了,福利院出來的,開過黑車,搞過詐騙,花錢走後門進了外資公司做司機,偶爾開公司車出去接點私活……就是這種滿身污點的人,才最是適合執行特殊任務。”徐曉謙勾起嘴角,露出一臉陰險的表情。
“老馬吸納人才還真是不拘一格。”我不禁佩服道,是發自內心的佩服,“不過,他倆能幹好嗎?”
“可以,他倆在養傷的時候經過專門培訓了,因爲大部分時間他們只需要繼續做自己就可以,具體任務我們這邊隨時安排,所以相對簡單很多。而且他們可以拿兩份工資,保密局一份,外資公司的司機一份,保險也是雙份的,划算得很,他們可高興着呢。不過,你最好還是別跟他們聯繫,免得暴露了。”
“哦,沒事,知道他們混得不錯就行了。”我欣慰地點了點頭,正準備繼續探探徐曉謙女朋友的消息,突然就聽見飯店外面傳來了一聲驚呼,有兩個人跌跌撞撞從門口閃過,好像在躲着什麼,同時還有陣陣人聲。
我好奇地向外面看了一眼,感覺有點亂的樣子,就對謙兒說:“我這邊好像出事了,先去看看,回頭再聊。”
“哦,有需要幫忙就說,哥們屁股好了。”
我回了個“滾蛋”,掛了電話快步走出了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