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禁咒異聞實錄 >第684章 都十多年了,倒是變變樣啊
    一番皺眉糾結之後,朋月爸爸朝我點了點頭,下意識地要喊管家,這纔想起家裏已經沒這個人了,於是自己親自動手,給我轉了88萬。

    沒錯,這位超級大闊佬,只給了我88萬,比他女兒小氣太多。

    不過我也沒,反正我也沒出什麼本錢,只抓了鬼,收拾了一些幕後搞事的所謂風水師,輕輕鬆鬆賺了588萬,這還能有啥好不滿意的呢。

    和朋月爸爸又寒暄了幾句,我就打算走了,在轉身走向大門口的一瞬,我看見了站在二樓護欄邊緣的朋陽。

    她看着我,表情有些古怪,嘴角掛着若有似無的笑,好像是冷笑?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二樓,朋陽卻轉身走開了。

    那一瞬間的表情說明了什麼?她纔是幕後出主意的人?

    算了,成天琢磨那麼多,會得被迫害妄想症的。

    想罷,我便輕輕一笑,和麻子一起出了別墅。

    去了麻子家,在那邊好喫好喝好睡了一宿,隔天早晨,我就在雲港新聞網上看到了一條新聞——昨日深夜,一男子在醫院門口被數十隻野貓和數百老鼠圍攻。貓鼠圍攻持續十分鐘後散去,男子搶救無效,最終重傷不治身亡。貓鼠圍攻襲人原因,目前仍在調查當中。專家提醒市民,野貓屬於未被馴化動物,獨自夜行時不要逗弄野貓,防止遭到攻擊。

    哈哈,黃哥這一手,不錯。

    幾天之後,我在臨山老家又收到了麻子給我發來的新聞鏈接,是朋月爸爸離婚的事。

    這都在我的意料當中,沒什麼好意外的。

    麻子告訴我說,朋月的爸爸其實一直想讓朋月接班,雖然朋陽這些年在集團裏盡心盡力工作,表現也非常好,但始終不是親生的,朋月爸爸還是想把最好的給自己的親生女兒。

    於是,他看準了合作伙伴家的兒子,覺得結婚之後,讓女婿過來接手,這樣也算是變相把自己的這些財富給了親生女兒,別人也不會說什麼。結果沒想到,朋月好像突然開竅了,開始努力工作了,朋月爸爸自然高興,結婚的事也就不再提了,畢竟女婿也不能當親兒子看,能直接把財產留給親生女兒還是最好不過的。

    只是沒想到啊,朋月的突然轉性都是一場陰謀。

    那個管家原來一直有跟朋月的繼母偷情,據說是他慫恿了朋月繼母去收集朋月的頭髮和血液用來做咒,說是這樣可以把朋月的氣運全部轉移到朋陽身上,讓朋陽徹底代替朋月,繼承朋家的財富。

    朋月繼母沒有抵抗得住魔鬼的蠱惑,一個“貪”字,讓她葬送了一切。

    我有點好奇朋陽後來如何,特意問了一下。

    麻子說,朋陽目前依然在集團工作,不過曾經圍繞在她身上的光環現在已經徹底不存在了,接下來還能不能穩住地位,那就看她是不是真有那個本事了。

    至於朋月……

    “說起來有點讓我意外,她沒去做敗家子,竟然開始工作了,還挺認真的,當然了,沒有之前中邪時候那麼瘋狂。”

    “她該不會是想假裝驅邪沒成功,好找我退錢吧?”我警惕地問。

    “不是!”麻子哈哈一笑道:“我問過她了,她說她在昏昏沉沉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女的,從小就一直爲了夢想去努力,結果努力了30幾年,最後含恨而終。可能是因爲這個夢吧,她覺得自己也應該努力去做些什麼,只是目前還想不出到底要朝什麼方向努力,所以就先在她爸的公司裏隨便找些事情忙一忙。哦,對了,她昨天談成了一筆南非的貿易訂單,大概能賺14億……”

    “我不想再聽到任何跟朋月有關的消息了,謝謝。”我果斷掛了電話。

    這女人,還是氣人得很!

    不過氣歸氣,錢我還是賺到了,我還特意去調查過那個管家提到的師傅,也問過老頭子。

    老頭子說,看風水的那叫地師,算卦看相的才叫天師,所以“南陵風水天師”,這麼不專業的名頭,一聽就不可能是什麼專業的人,根本不用在乎,就算那個管家真是這位所謂天師的徒弟,這天師也不可能過來找麻煩報仇,畢竟做騙子的人,是最不講“情義”二字的。

    至於朋陽,她能做到的報復無非買兇殺人,或者在心裏記恨我一輩子,但這些我都不怕,今後儘量避開她就得了。

    有了老頭子這話,我就更沒啥好擔心的了,隨後的一個月也就這麼嘻嘻哈哈地過去了。

    轉眼間,又是一個6月6,我正式19歲了,距離開陣,還有最後一年。

    生日那天,我是被雷聲從夢中驚醒的。迷迷糊糊睜眼看向窗戶,窗簾後面一片黑,好像還是半夜,但抓起手機看一眼,已經早晨7點了。

    接連幾聲炸雷,感覺屋子好像都在顫,我不是怕,真不是,就是身體下意識地拿被子包住頭,撅着屁股趴在牀上,一直等到外面沒什麼大動靜了,這才戰戰兢兢下牀來到窗邊。

    剛拉開窗簾,就看見窗戶外面貼了密密麻麻幾十張金紙符,這是老頭子準備以金克雷,硬剛,幫我過了這個生日。

    我肯定不敢在這種天氣嘚瑟,趕緊拉了窗簾,跑回牀上縮着。

    果然剛回去沒多一會,就是一道炸雷下來,噼裏啪啦,窗玻璃都被震碎了。

    我趕緊往牀角縮,眼睛看向窗口,在被風吹起的窗簾後面竟然又看見了小時候曾經見過好多次的那些黑色的小人影。

    “來呀,出來呀,外面可好玩了。”那些人影在對我說話,還是小孩子的稚嫩聲音。

    看到這一幕,原本焦躁不安的情緒反而平復下去了。

    “大哥,都十多年了,還當我是小屁孩呢?好歹你們換換臺詞啊?”我衝那幾個影子說。

    影子好像在彼此對望着,然後漸漸變大,變得身材婀娜,然後,就在窗口那裏開始扭了,各種搖,各種擦玻璃,呀擦玻璃。

    這個……

    “你們確定是在勾引我,不是在勾引我爺嗎?還有你們這主播舞,跳得不行啊,不知道沒有bgm幹跳很尬嗎?”我坐在牀角跟那些黑影尬聊了起來。

    影子在窗外和着雷聲扭了十來分鐘,見我無動於衷,終於翻窗要進來。

    結果腦袋剛一探進窗戶,一道金光閃爍,那鬼影的腦袋就被齊刷刷地砍了下來,影頭落地,散成一片片飛灰,隨之消散不見。而那沒了頭的身體,也跟着飄飄悠悠向後退去,隨着一道驚雷,炸成了無數碎片,也跟着散了。

    這時,我房間的門開了,老頭子帶着黃哥走了進來。

    這兩人都穿着整身的唐裝,手裏拿着符,老頭子的腦門上冒着細汗,看樣子似乎剛作法施咒回來。

    黃哥跑去窗口,擡起小爪子朝外面那些黑影一指,嘴裏罵罵咧咧道:“都滾蛋,再敢來,姑奶奶把你們都剁碎了喂狗喫!”

    黃哥呀,你是公的,不要忘記季幾的身份呀!

    我心中吶喊,在嘴角卻掛着笑,這個生日,看來是歡樂多過壓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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