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禁咒異聞實錄 >第820章 凡哥的緊急囑託
    謙兒身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就像被無數小刀片劃傷的。這些小傷口看起來倒是不嚴重,而且大部分都癒合得差不多了,但每一處傷口依舊瀰漫着陰氣,而且這陰氣不是向外擴散的,而是往他身體裏面鑽,所以剛剛在穿着衣服的時候我纔沒有發現。

    “這傷不對勁!”我說了一聲立刻過去輕輕在謙兒身上按了一下,問他:“疼嗎?”

    “一點點,但不是你按的,是這些傷自身的疼,不過也不是很嚴重。”謙兒倒是不怎麼當回事。

    “這個看起來不像是詛咒,感覺更像是某種屍毒。這皮肉傷都已經好差不多了,如果是詛咒,這傷應該化膿,不可能結痂的,所以你現在感覺到的疼九成是屍毒的幻痛。”我按着謙兒身上的傷口,一邊分析一邊看向黃哥。

    黃哥立刻衝我點了頭,證實了我的猜測。

    “所以,幻痛的意思就是說,這傷其實都是假的?”謙兒蹙眉問。

    “傷是真的,疼是假的,但也因爲這疼是假的,所以纔不好弄,必須得把你身上這些陰邪氣給逼走纔行。”我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找了段寧空的經文試着播放了一下。

    經咒聲一起,那些陰氣立刻有了反應,但不是擴散,而是使勁朝謙兒的身體裏面鑽。

    謙兒頓時痛苦地哼哼起來,擺着手喊道:“我靠!疼疼疼疼疼!你趕緊把那唸經停了,受不了了!”

    我趕忙按了停止鍵,詫異地望着已經疼到癱坐在地上的謙兒哥。

    經咒這一停,謙兒哥的幻痛很明顯地緩解了,他輕舒一口氣,在他女朋友的緊張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

    “我去,你還是別給我治了,越治越疼,感覺不治倒還好點。”謙兒咧着嘴道。

    “不治肯定不行,這些陰氣一直往你身體裏面鑽,誰知道會不會把你給奪舍了,要不你再忍忍,我換個別的咒語。”說着,我就要放下一段錄音。

    謙兒哥趕緊過來按住了我的手機,腦袋撥浪鼓一樣搖着道:“別別別,你先讓我緩緩,別馬上來,主要是你沒親身體驗這種疼,真不是鬧着玩的,那感覺就好像有一萬頭大象一起踩我的……蛋!”

    我看着謙兒哥已經有些發綠的臉,又想象了一下那種蛋碎的感覺,頓時撇起了嘴。

    “有那麼嚴重嗎?”我問。

    “可不就這麼嚴重嘛,前幾天你都不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最近纔剛好一點,但也沒好徹底。”謙兒表情誇張地咧着嘴道。

    我點點頭,放下了手機。

    “要不你先睡一覺吧,睡一下疼痛就能緩解一些了。”謙兒哥的女朋友在一旁建議道。

    “現在就睡嗎?太早了點吧?而且樂纔剛來。”謙兒哥似乎不太情願。

    “你都疼那麼嚴重了,必須睡下緩解緩解,常樂不可能因爲這事怪你的,是吧?”說着,謙兒的女朋友看了我一眼,而且眼神閃爍,似乎在向我傳遞着某種信號。

    啥意思?

    讓謙兒老實睡着,然後有話單獨和我講?

    又或者,她的意思是,讓另外一個更瞭解的情況的人出來說明一下?

    好吧,不管是什麼原因,就先配合一下吧。

    於是我便附和着說:“聽你女朋友的吧,睡一覺,也許你睡着了幻痛就停了,我也可以試試其他咒語,沒準就起作用了。”

    “睡覺了也疼,你最好別試,我自己都被疼醒過。”謙兒哥微微皺眉道。

    “試試看嘛,我覺得能管用。”我笑嘻嘻地說。

    謙兒哥依舊錶示拒絕,但架不住他女朋友在旁邊一個勁地助攻,最後還是點頭妥協了。

    吃了幾片安神助眠的藥,謙兒哥就躺在牀上閉起了眼,沒過多一會兒,他就睡着了。

    我立刻看向謙兒的女朋友,她也看着我,但什麼都沒說,只是用眼神朝着謙兒哥的方向示意。

    我剛要發問,就見謙兒忽地之下坐了起來,然後用冰冷的眼神看了我一下。

    這一個眼神就足夠了,醒過來的不是謙兒,是許久不見的凡哥。

    我立刻將目光移到了謙兒女朋友的臉上,發現她的反應很淡定,應該這種事已經習以爲常了。

    “凡哥。”我又把視線移回來,輕聲打了個招呼。

    凡哥舒了一口氣,朝我點點頭,又和黃哥示意了下。

    黃哥和徐凡也是老相識了,也是一眼認出,然後搬了個凳子坐過來,嚴肅地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把你傷成這個樣子的?”

    “不是一個,而是一羣,一大羣黑魚。”徐凡面色凝重地說。

    “黑魚?”我詫異地皺起了眉,又看了眼黃哥。

    黃哥立刻朝我搖搖頭,表示並不清楚這裏面的文章。

    “有個大東西藏在湖裏,它可以操控一羣黑魚,黑魚會甩出身上的鱗片攻擊人,鱗片鋒利如刀,被割傷的人會中毒,陷入一種精神折磨的狀態,很難纏。”凡哥沉聲說。

    “那個大東西是什麼?也是魚嗎?”我忙問。

    “不確定。”凡哥輕輕搖頭,然後擡起胳膊,看了眼上臂瀰漫着陰氣的細密傷口道:“我用瞭解毒符水沖洗,陰毒散了不少,但還有一些頑固的,怎麼也散不去,而且有東西在不斷通過這些陰毒跟我耳語,想引我進湖裏。那些發瘋的人,也是因爲這些耳語對他們進行精神折磨。”

    “鬼言鬼語,這是要引你們去湖裏餵魚啊。”我道。

    凡哥點點頭道:“這耳語,我暫時能壓制,但也撐不了太久了,情況很急。”

    說着,凡哥伸手過來緊緊握住了我的手腕。

    “嗯,我知道了,稍微準備一下,今晚我就去那個湖邊看看那羣黑魚的成色,你這邊還能替謙兒撐幾天?”我問。

    “最多三天。”凡哥道。

    “三天足夠了,你放心。”我微笑着點頭道。

    “別大意,別輕易靠近湖,可以從周邊入手調查,我還沒來得及去調查就傷了,現在只能靠你們了,務必多加小心。”凡哥的話好像一下子變多了,和我說完,又朝黃哥點了下頭,然後眼睛一閉,再次躺回了牀上,看來是要用僅有的時間把所有要交代的一口氣全交代完。

    不一會兒,呼嚕聲就起來了。

    我輕舒一口氣,然後看向謙兒的女朋友嚴肅地問:“你知道這事兒多久了?”

    “你是說,徐凡?”謙兒的女朋友問。

    “嗯。”我點點頭,好奇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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