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禁咒異聞實錄 >第944章 八卦解謎域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辦法可行,主要是現在我也想不出其他什麼好主意,與其在陷阱重重的迷陣裏亂闖,不如在一個規則更清晰的地方繞圈。

    於是,我和黃哥就在這片風雷域裏一直散步,散到天光微微放亮了,這才原路繞回去。當我們再回到震艮域時,那裏已經變得如同地獄一般了。

    樹幾乎全都倒了,原本遍佈林間的巨大蛛網也全被燒光,到處都是焦黑慘景,充滿生機的林地裏如今只能讓人聯想到死亡。

    “看起來昨晚在這爆發了一場大戰啊。”黃哥輕聲感嘆。

    “也可能是迷域有了新變化。還記得咱們闖過的離火宮吧?”我深吸一口氣,蹙着眉看着滿目瘡痍的大地說道:“離火在先天八卦中的位置在正南,昨晚的離火宮本身就有向南移動的趨勢,在移動到震艮宮的時候就是木上一把火,直接野火燒山,所以纔有了現在這片慘狀。”

    “嗯……好像有道理,那現在……”

    “現在離火宮已經轉移走了,震宮的木氣被泄了很多,不過剩下的這些氣幫我治療還是足夠的,而且難得有個規則穩定的宮域,在找到更合適紮營的地方之前,就先湊合了吧。”說完,我便朝着海灘的方向走去。

    找到了昨天弄的那個土坑,我又重新佈置了一下,然後脫光了衣服躺進水裏,兩眼一閉很快就睡着了。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正午,精神完全恢復了,胳膊也徹底不疼了,閉上眼隨着氣場在身體內經過了一個循環,感覺昨天的消耗起碼已經恢復了九成,剩下的一成就是沒喫飽,得好好填填肚子。

    黃哥已經將近24個小時沒怎麼合過眼了,我在喫飽的時候趕緊讓黃哥休息一下,換我來站崗放哨。

    結果黃哥剛睡了不到兩個鐘頭,這島上就發生了變故,莫奇的穹頂屏障竟然一點點開始縮小了!

    我急忙推醒了黃哥喊道:“起來,縮圈兒了!”

    “啊?什麼縮圈兒?”黃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問。

    “遊戲術語,一般大逃殺遊戲都有這個規則,就是把場地縮小,迫使玩家相遇產生戰鬥,看來那幫設計這場迷陣鬥法的老傢伙還挺會趕時髦的。”

    黃哥坐了起來,看了眼不斷靠近的屏障,問道:“縮圈兒是有什麼條件嗎?比如,人數減少,或者旗子被拿到了之類的。”

    “遊戲裏一般是按時間走的,到了一定時候就會縮,估計在這島上就是一天縮一次吧,最後一天直接把我們圈在島中心區域,逼迫我們混戰。”

    “靠,這幫老傢伙真是壞得很,可惜這個營地了,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可以安心睡覺的地方。”黃哥嘆了一口氣,然後起身問我:“咱們接下來去哪?”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說完,我便拿起了揹包,確認了一下羅盤上常言道的方位,然後帶着睡眠不足的黃哥再次出發。

    繞了一圈的路,我們再一次來到了那個好像陷阱一樣的艮宮陡坡。

    坡底的那條溪流沒有了,劉通也沒在這邊了,眯眼看了看坑下面,在艮山的基礎上又覆蓋了一重坤土。坤宮在上,艮宮在下,八卦中對應的是地山謙。

    謙者,和也。

    天賜貧人一封金,不用爭來二人分。彼此分得金到手,一切謀望皆遂心。

    我在心裏唸叨着,然後走下了陡坡,對着空空的谷地躬身一拜,然後就這麼一路走一邊拜,恭恭敬敬地來到谷底,又滿心虔誠地從另一邊的山坡爬出去。

    地山謙卦,從卦象角度去解讀,就是要對這片區域心存敬畏,心存和意,只要恭恭敬敬必然平安無事。

    果然,在我和帶領之下,黃哥跟着我一路拜上來,什麼事都沒發生就順利來到了陡坡的另一端。

    “看那邊!”黃哥忽然喊了一聲,手指着不遠處的山坡底。

    我順着黃哥指着的方向望過去,看見在散亂的土石之中有一隻手伸在外面。手上的血跡已經乾涸了,皮膚也變成了黑色,看起來手的主人早已經死在了山石下面,估計是沒弄明白這一段迷域的規則,所以被活埋了。

    “還好被老頭子逼着學了先天八卦和奇門遁甲,不然只靠陰陽眼,這些關卡還真不容易過。”我感嘆一句,便不再去看那屍體。

    原地停留了一天好像讓我們避開了不少慘烈的戰鬥,在過了土坑陷阱之後,我們又看到了不少屍體。有的被凍成了冰坨,有的被撕成了血肉模糊的碎塊,有的則被摘掉了腦袋,身體倒吊在樹上放乾的血,還有被直接炸成了黑灰的,只剩行李揹包丟在一邊。

    走過路過當然不能錯過,我和黃哥很是認真地把路上看到的屍體都搜查一遍,揹包也都一一翻看,把能拿的喫喝補給還有殘存法力的那些符咒法器一併收走。

    等我們終於來到島內其中一座雙子峯的山腳下時,我們的揹包已經從最開始的一個變成了現在的三個,知道的我們是來參加法會鬥法的,不知道的估計以爲我倆是來進貨的。

    “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一鳴驚人應該不是這個意思吧?”黃哥揹着戰利品撓頭說道。

    “嗨,咱們不拿回頭也得讓主辦方拿了,再說他們也沒說過不能撿破爛。這些回頭都能賣錢——星宿陣要開,日子也要過。”我語重心長地跟黃哥唸叨着——他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但我知道啊。

    在山下稍微休息了一下,看天色也暗了,我們就找了個半大不小的山洞,看氣場宮位都還算穩定,我就讓黃哥進裏面稍微眯一會兒,我則留在洞口站崗放哨。

    太陽落山之後,天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接着,雨勢開始漸漸變大,沒多久便把雙子峯瀑布下面的水潭水位拉高了起碼一米,差點就要淹到我們所在的山洞了。

    感覺雨要再這麼下下去,這個山洞也不能待了,就在我準備叫醒黃哥再次轉移的時候,突然在雨聲中響起了一串熟悉的嘩啦聲響。

    那是金屬鎖鏈的響動,但並沒有伴着粗重的腳步。

    我立刻屏住呼吸,身體慢慢後退,把整個人隱匿在了山洞的黑暗中。

    不一會,鎖鏈的主人出現了,正是那個披着蓑衣的怪人,他手中的鎖鏈變成了三條,每一條都栓在一具腫脹發臭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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