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禁咒異聞實錄 >第966章 原來是故人?
    一個存在於莫齊夢境中的陌生人的邀請,這感覺……

    我很難說清楚現在的感覺,尤其是我手裏還攥着一根生鏽的鋼筋,這就更加微妙了。

    常言道也站在原地沒動地方,似乎心裏正在權衡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辦。

    這時,之前被我們一路跟蹤的那個穿夾克的“瘋子”從院裏蹦跳着出來了。他來到那個穿套頭衫的炸毛大叔身後,語調隨意地問道:“師傅,剛纔景南大福居那個老頭又給我來電話了,還是他兒子的事兒,我跟他說沒事,不用管,可他就是不信,非要您過去瞧瞧不可,說多少錢都行,您隨便開價。嘿嘿,要不,我替您跑一趟?”

    “先等等。”炸毛大叔朝着夾克男輕輕壓了壓手,目光繼續投在我和常言道這邊。

    那夾克男這時也朝我們看了過來,眨巴了兩下眼睛,繼續保持着隨意淡定的態度說道:“這倆小子從廣州街開始就一路跟着我來着,就是普通人,沒有妖鬼氣。”

    這話讓我心頭一動,不免又朝常言道看了一眼。

    其他的先不論,妖鬼氣……能說出這三個字來,就證明這個穿夾克的男人不簡單,那他口中的師傅就更是個人物了。

    我低頭看了眼手裏的鋼筋,這東西對付普通人確實能行,但對付有陰陽眼又懂咒法的人,這根本就是小孩子手裏的玩具槍,連嚇唬人都辦不到。

    止增笑耳!

    我乾脆把手裏的鋼筋扔了。

    常言道似乎也和我想到了同樣的事情,手一撒,鋼筋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你們不是本地人吧?”炸毛大叔微笑着淡淡問道。

    這話可以有一語雙關的理解,是指我倆不是夢境之中的人嗎?

    我湊近了常言道耳邊小聲問:“這是什麼情況啊?”

    常言道也湊過來跟我咬着耳朵說:“我也不知道啊,以前在我家練習的時候從來沒遇到過,這個夢從一開始就不對勁,壓根兒就不應該出現你父母家人。”

    “這跟我家人有啥關係?這炸毛我壓根就沒見過。”

    “跟你確實沒關係,但可能跟我有關係,也許是我爸或者我師傅認識的人,我隱約有點印象。”常言道深深鎖着眉頭低聲說道。

    “靠!”我忍不住罵了一聲,“明明是你的事反而先怪起我來了!”

    “噓,你別這麼大聲!”常言道瞪了我一眼,隨即緊張地看向那個炸毛大叔。

    那大叔還在門口笑呵呵地看着我們,在他身後的夾克青年則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無精打采的,根本沒把我和常言道當回事。

    “要不要進屋喝杯茶?你好像腳有傷,我可以幫你治一下,藥到病除。”炸毛大叔微笑着朝我揚了揚下巴。

    “我沒錢!”我高聲說。

    大叔咧嘴笑了笑,輕輕搖頭說:“免費的。”

    “免費的……那你肯定有陰謀,別以爲我們是小孩就隨便糊弄!”我挺着胸揚着臉說道,管這人是什麼來頭,不過就是夢裏的假人。

    常言道這時卻輕輕拽了下我的衣服,然後向前半步,朝炸毛大叔輕輕點頭問了聲:“您認識習麟嗎?”

    “誰啊?”炸毛大叔微笑着問道,但這反應看着就很假,顯然他是知道習麟這個人的。

    我也聽過習麟這個名字,是常言道的師傅,也就是白無常。

    常言道應該也能看出炸毛大叔在裝傻,所以沒再追問其他,只是輕輕點頭說:“沒事。”

    “那,要不要進屋坐坐?”炸毛大叔再次提出了邀請。

    “好。”這次常言道答應得很痛快。

    炸毛大叔顯得很高興,回頭對身後的夾克徒弟說:“去泡一壺雪頂蓮花。”

    “啊?雪頂蓮花?給這倆小孩兒?”夾克青年很是詫異。

    “快去。”炸毛大叔擺手催促了下,等那夾克青年一臉不情願地走了,才又滿面春風地朝屋裏做了個請的手勢。

    常言道湊過來輕輕說了句“是福不是禍,走吧”,隨後便朝着那扇生鏽的大門走過去。

    我跟着重新回到屋門口,隨着炸毛大叔一起進了小院。

    走在長滿雜草的石磚上,腳下是軟綿綿的感覺,空氣中瀰漫着一種自然的氣息,談不上芬芳,但很好聞。

    在路過那口石頭老井的時候,我探頭朝井裏看了一眼。

    井是滿的,水很清澈,看着就覺得味道一定是清甜的。

    炸毛大叔繼續在前面引着路,帶我們來到被展櫃包圍的客堂間。

    客堂裏擺着幾張紅木椅子,沒什麼刻意的裝修,整個佈局就很古樸,甚至有些破舊,但這種風格配上門外雜草叢生的小院就又顯得那麼合適,很舒心愜意。

    “隨便坐吧。”大叔朝椅子示意了下,他自己真的是很隨意的坐了下來,繼續望着我和常言道淡淡微笑。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門都進來了,我也乾脆啥都不想了,找了個靠着東牆的位置坐了下來——這就是平時我在家裏最喜歡的位子。

    常言道保持着警惕,選了個靠門很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炸毛大叔似乎看出了常言道的用意,淡淡笑了笑說:“你們不用那麼緊張,我對你們沒惡意,只是很好奇你們是怎麼來的,我已經很久沒在這座城市裏見過外地人了。”

    他這話聽起來像閒談,但“外地人”卻可以有着截然不同的理解。

    “你在這裏多久了?”常言道用他那少年沙啞的嗓音問道。

    炸毛大叔貌似很認真地回憶了一下,“有好多年了。”

    “你也是外地來的?”常言道似乎在試探着什麼。

    炸毛大叔輕輕一笑,並沒對這句話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這時,那個穿夾克的青年端着茶過來了。他泡茶的方式很北方,茶葉不多,茶水顏色很淡,可能也是覺得雪頂蓮花太珍貴了,不捨得用太多。

    “喝茶,對你的傷有好處。”炸毛大叔擡手朝我示意道。

    我拿過茶碗聞了聞,雖然茶很淡,但聞着卻有一股濃郁的香。

    但我沒急着喝,而是看了一眼常言道,見他朝我點頭了,而且自己也接過茶碗一飲而盡,我這邊也沒那麼多顧慮了,直接仰頭把茶水一口喝完。

    這茶確實是好東西,剛一喝下,喉嚨裏頓時有一股醇香瀰漫,嘴裏還有淡淡的回甘。

    但奇妙的還在後面,就在茶水下肚的一瞬,我只覺得全身的感覺都變得不一樣了,有一種力量感,安全感,似乎有一團火從最開始的點點火種一下子劇烈燃燒了起來。

    接着,我的眼前一亮,並不是眼睛真的亮了,而是一種來自於靈魂之中的感覺。

    我低頭看了眼手裏的茶杯,輕輕一捏。

    啪的一聲,茶杯被我捏碎了,但手掌上卻留下了好幾道傷口,很深。

    “靠!”我罵了一句,下意識用了水禪,結果真的有水球包裹在了我的手上,雖然止血速度很快,但傷口卻未見癒合。

    “小心點,這裏不比外面,需要適應一下的。”炸毛大叔淡淡笑着說道,隨後擡手朝貨架上面一指。

    夾克青年心領神會,走過去拿過一個八角盒子來到我面前開了盒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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