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禁咒異聞實錄 >第1041章 就是軟弱
    大伯的語氣明顯是知道他的話我並沒有聽進去,其實也不是聽不進去,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並不是躲就能躲得開的,就像目前的狀況。

    老頭子已經金盆洗手不問江湖事了,只是因爲要給我開陣渡劫就招來了這麼多麻煩。

    在去參加法會之前,也許我還能接受是因爲“開陣對靈氣有影響,所以那些人才想來阻止我們”這種理由,但去了法會之後我已經看清楚一切了,那些人根本就是隨便找個理由來對付老頭子,就算沒有我,沒有開陣這一說,他們一樣會找出其他理由來搞事情,其實目的就很簡單——他們想讓老頭子死,甚至想讓常家的術法失傳。

    引用那位偉人的話——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

    不過這些我沒有當着大伯的面講出來,因爲他有他看事情的角度,有他的出發點,最關鍵的是,他是真心爲我着想的。

    屋子的打掃有常鵬來負責了,我在跟大伯母和大姐常波打了招呼之後就帶着黃哥去了後面的客房。

    大伯又在屋裏跟我說了好一會兒話,依然是老生常談,勸我今後不要在這個圈子裏陷太深,能賺錢養家就足夠了,爭名奪利的事情千萬不要參與。

    我還是一一點頭答應,態度好得很。

    大伯看着我,重重嘆了口氣,估計也看出了我的敷衍,最後搖着頭走了。

    門一關,黃哥頓時“哎呦”了一聲,身體一蹦仰面躺到了牀上。

    “你大伯是真能嘮叨,來之前根本沒想到他原來是這樣的人。”

    “他也是爲我好,只不過還沒看透欽天會那羣人的本質,也可能是他沒有反抗的能力,所以只能選擇忍讓和妥協。”我替大伯找着理由。

    但黃哥卻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道:“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也沒什麼反抗的能力,甚至還不如我的幻身,可如今已經可以跟我的法身稍微對抗一下了,這些都是爺爺教給你的。你想,你大伯是你爺爺的兒子,如果他有一顆抗爭的心,爺爺能不去培養他嗎?而且你大伯的陰陽眼也有一定功力的,雖然不如你的厲害,但也比平常人強很多了。他變成現在這樣,明知道欽天會是當年害死你奶奶的兇手,結果他不去怪欽天會,反過來怪你爺不該跟欽天會對着幹,那不就是他軟弱嘛!”

    “就……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嘛,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我們的想法一致。”我走去我的那張牀,捏了捏柔軟的枕頭說:“這個話題就別討論了,趕緊洗漱一下就睡覺,明天要是沒什麼事咱就回臨山了,等下我先站第一班崗,然後你來換我。”

    “不需要,你直接睡吧,我更喜歡白天睡。”說完,黃哥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跳了下來,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快速跑出了客房。

    我知道黃哥的習慣,就算拿回了法身也依舊是個夜貓子,依然喜歡白天睡覺,唯一改變的大概就是喫得少了。

    這一點不得不說,確實很好。

    一夜安睡,欽天會的人沒有再來騷擾我,看來石功門的那些人並沒有對我撒謊。

    大伯一家已經做好了出發準備,大伯母和大哥大姐都跟着一起回去,這一次還真是難得齊整的一次家庭聚會。

    出發之前我給老爸那邊打了電話,讓他也安排一下,等我們到了雲港就一起回臨山。

    臨近中午,我們分坐了兩輛車到了火車站。

    因爲只是回老家探望一下老頭子,所以大伯他們並沒有拿很多行李,除了日常替換的衣服之外就是一些營養品、茶葉之類給老頭子準備的禮物,也有一些是要給我爸的。

    我去安檢那邊出示了持槍證明,然後幫忙拎着那些裝禮物的行李走去了豪華候車室。

    候車室裏有個放映廳,可以在那裏一邊喝東西一邊看電影,車來了還可以提前進站十分方便。

    我帶着黃哥找了個角落的位置,正好讓他在那裏繼續睡。

    這邊剛坐下來還沒等點好飲料呢,突然在我前面坐着的一個女人猛地轉過頭來盯着我。

    我納悶地看着她,雖然確定從來沒見過這位,但在心裏還是提高了警覺,做好隨時動手的準備。

    那女的看樣子也就30幾歲,化着漂亮精緻的妝,應該整過容,因爲鼻子下巴還有顴骨看起來都顯得十分不自然。

    她盯着我看了一會兒,突然一探身,手裏攥着一支筆,直奔我的眼睛紮了過來。

    我這邊早有準備,一手擒住她握筆的手腕,另一隻手快速在她眉心處彈了一下。

    彈的那一下並不是普通的物理攻擊,我在指尖上附帶了暗勁,將一絲氣息打進了她的腦袋裏面。此時她周身的氣場是湖混亂一片的,而我送進她腦袋裏的那一縷氣息便起到了引領帶動的作用,將原本混亂的氣場重新迴歸秩序。很快,那女人的瘋狂情緒消失了,隨後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呆滯的狀態。

    坐在周圍的人都驚訝地看着我們,大伯他們也都喫驚地轉過頭來,露出滿臉的詫異神情。

    我趕忙朝着他們壓了壓手,示意這邊沒事,然後起身扶着剛剛準備用簽字筆捅我眼睛的女人往放映廳外面走。

    結果還沒等我倆出去呢,又一個男的過來了,也是30多歲,兩眼通紅地衝過來。

    他不用拳頭打我,也不是要掐我的脖子,而是張嘴呲牙,像野獸一樣腦袋橫過來奔我的脖子就咬。

    我一點都不慌,先探手掐住他的脖子,再用另一隻手給了他一個腦瓜崩,把一縷氣息送進他的身體,帶動翻攪混亂的氣場重新歸序。

    只短短几秒,這男的也變成了和剛剛那女人一樣的呆滯狀態。

    我把他倆一起帶到了放映廳外面,找了候車室的工作人員,讓他們叫保安或是叫警察,反正把這兩人照看好就行了,我則完全不當回事地回到了放映廳裏。

    大伯這時已經走過來了,拽着我到角落裏低聲問:“這又是什麼情況啊?那兩人是誰啊?”

    “估計是欽天會里某個組織的狂熱信徒吧,這個說來話長,反正我都習慣了,沒啥事,你們正常看電影等車就行,我這邊的事我自己應付就行。”我輕描淡寫地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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