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冷王的寵妾柔弱無助但有錢! >第五章 爲奴婢的第一天 上
    下了一夜的雪停了,天卻分外的冷。

    鶯兒早早地起了牀,收拾完自己,看看菱花銅鏡中自己,亮晶晶的眼眨了眨,自己就像朵被暴風雨肆意虐打的花,花瓣殘破卻仍帶有勃勃生機。

    腰痠、腿軟,某處還火辣辣地疼,雖說事後都抹了宮裏初侍寢的嬪妃們才能用的什麼幺蛾子舒緩膏,當時冰冰涼涼的也好受,可架不住一次又一次野獸般的壓榨索取。

    還好,高家女眷們已在回京的路上了,捶了捶痠軟的老腰,鶯兒自我安慰了一下。

    “不是要爲奴爲婢嗎?還不過來侍候爺起牀?”拓跋清冷的聲音傳來,沒有一絲溫情。

    清亮的眸子瞬間黯然失色,昨晚算個鬼,十七年的清白之身對自己來說是無價寶,可對那個權勢滔天的邪魅王爺來說,只要他願意,夜夜可得清白之身。

    待到高家的男人們平安······,鶯兒心裏暗暗發狠。

    先做好奴婢的本分,鶯兒來到牀邊。

    只見拓跋梧睡眼惺忪,慵懶地半靠在枕上,見鶯兒站着不動,“快快過來,伺候爺更衣,磨磨蹭蹭的做什麼。”

    鶯兒正不知去哪裏取拓跋梧的衣服,金娘端了熱水進來了,“旁邊矮几上,頭天晚上準備好的。”金娘示意鶯兒。

    鶯兒取來衣服,拓跋梧已掀開錦被下牀站好並攤開雙手等着呢。

    鶯兒哪伺候過人穿衣,更何況是一個只着寢衣的年輕男子。

    身材偉岸,體魄硬朗,除了臉黑臉糙,身上的皮膚倒細膩白皙。

    鶯兒不得不打開錦袍,給拓跋梧套上。

    在輕柔的褻衣裏,是一副頗具威懾力的強壯身軀,成熟男子的氣息向鶯兒迎面襲來,漸漸籠罩縈繞着她。

    手忙腳亂的繫好了袍子,鶯兒立馬站開。

    又被拓跋梧叫住繫腰帶,鶯兒囉嗦着手指,彎着腰卻怎麼也系不上。

    無法,拓跋梧只好自己動手,兩人的手指無意碰到了一起,相觸一剎那,如同觸電一般,同時彈開。

    昨夜雖有肌膚之親,可那夜裏昏暗,如今白晝,肌理表情纖毫畢現,鶯兒覺得好尷尬。

    從未與男子以這麼近的距離相處過,哪怕在家裏,及笄之後與父兄的親近也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的。

    拓跋梧身上散發出的成熟男子的氣息,擾得鶯兒心神不寧。

    鶯兒定了定心神,絞了臉巾,雙手奉上遞給拓跋梧。

    接着,伺候拓跋梧漱口、喝茶。

    拓跋梧也覺着好受並着難受,幽蘭一樣的氣息縈繞在鼻翼間,無比受用,黏在鶯兒身上的眸色愈發的暗沉。

    鶯兒卻渾然無知,在拓跋梧“笨手笨腳”的喝斥中,腦子暈暈的,拓跋梧吩咐做什麼便去做,雖然手生,常常手足無措,但乖順聽話。

    當拓跋梧帶了鶯兒去暖閣,太妃已在那裏等候了。

    看到鶯兒跟在拓跋梧身後進來,太妃笑得嘴都合不攏。

    此時下人們陸續地把早餐端上了桌,先上的酪漿有牛奶、羊奶、馬奶等,皆是北朝人的最喜愛的飲品。

    接着端來了冒着熱氣的饅頭、湯餅,油炸的截餅,各種蘸醬,最後端上來的是杏仁汁麥粥、桂花糯米糕、一碟醃蕪菁和一碟浸久了蜂蜜的梨塊。

    拓跋梧坐在太妃身邊,喝了一口牛乳,指了一下饅頭對鶯兒說:“給我一個。”

    站於一側侍候的鶯兒取了筷子,夾了一個正要放在他面前的碗裏,又聽他說,“你先嚐嘗是什麼餡的。”

    鶯兒聽話低頭咬了一口,一股濃郁的羊肉羶味鑽進嘴裏。

    鶯兒忙放下筷子夾着的剩下的饅頭,雙手捂着嘴,十分勉強的把那小口羊肉餡的饅頭喫着嚥下肚。

    “不習慣就不要勉強,剩下的不要吃了。”太妃關心地說。

    “行軍打仗連樹根積雪都喫,這樣糟蹋食物太可恥!”拓跋梧冷着臉說完,竟拿起鶯兒咬過的大半個饅頭喂進嘴裏喫起來。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鶯兒的小臉倏地紅了。

    一衆僕婦丫鬟們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

    太妃抿嘴笑了。

    “來來來,金娘,你給小娘子盛碗杏仁粥,給她碗裏夾幾塊糯米糕,小娘子坐下一起喫吧。”太妃熱情的吩咐。

    “奴婢不敢,奴婢還是先伺候王爺太妃用膳吧。”鶯兒謹守着一個婢女的本份。

    “給我牛乳,還有那個······”拓跋梧陰沉着臉,毫不客氣地指揮着鶯兒,要喫這樣要喝那樣,又矯情的嫌這個燙了那個涼了。

    一頓早膳在拓跋梧的彆扭中終於用完了。

    真不好侍候啊!奴婢不好做!忍!忍!忍!鶯兒不停地給自己打氣。

    “祖母,小郞,蘭兒來了!”忽聽得院中嬌啼聲起。

    接着,烏洛蘭腰枝輕擺,弱柳扶風般地走了進來。

    “來人,給夫人準備早膳。”拓跋梧溫和地看向烏洛蘭,吩咐下人。

    冷若冰霜不是他的本質,本質是因人而異,鶯兒心想。

    昨日看那烏洛蘭,言行舉止都是在挑逗勾引拓跋梧,當時鶯兒就希望他倆王八看綠豆,能對上眼,這樣好歹能降低點自己的存在感。

    看烏洛蘭今日迫不及待地搬來王府,拓跋梧對她可是和顏悅色,鶯兒斷言兩人必定有戲。

    想到胡人女子的丈夫死後,丈夫的弟、兄可以娶她,子、侄輩可以娶她,甚至孫輩也可以娶她,當然有血緣關係的子孫除外。

    鶯兒心裏拍手稱讚,現在看來是一個郞有情,一個妾有意,乾柴烈火,大概用不了多久就會滾牀單了。

    “蘭兒已喫過早膳了,想着早點搬來照顧祖母和小郞,蘭兒夜不能寐,寅時就起身了。”烏蘭洛一雙俊目始終粘在拓跋梧身上。

    “辛苦我的蘭兒了,梧兒,你看,安排你的嫂嫂住在哪個院子合適?”太妃徵求孫子的意見。

    “就住葳蕤軒吧!”拓跋梧說道。

    說完又連忙問:“嫂嫂怕冷嗎?怕冷的話就不要住那裏了!”

    關切的話語讓烏洛蘭在一衆下人面前無比有面子。

    “我鮮卑女子哪有怕冷的?”烏洛蘭欣喜若狂,那葳蕤軒可是拓跋梧父母在世時所居住的院落,還不曾有他人住進去過。

    拓跋梧的母親怕熱,葳蕤軒後院臨湖,一到夏天,涼風習習,清涼沁人。

    可是冬天,寒風凜冽,怕冷的人就不大願意住那裏了。

    “也是,只有那些中原漢人,一個個嬌裏嬌氣的,才怕熱懼冷。”拓跋梧冷眼睃了一下鶯兒。

    一轉眼又溫柔地對烏洛蘭說,“嫂嫂不用擔心,這個時節,府裏的地龍一直都燃着,斷是凍不着嫂嫂的。”

    “謝謝小郞!”烏洛蘭一雙漂亮的大眼充滿了情慾,恨不能衝上去抱住拓跋梧親上一口。

    然而她並沒有被喜悅衝昏頭腦,“祖母,小郞,那我先去收拾一下。”

    “嫂嫂不急,昨晚已讓人收拾好了,你只需帶着行李住進去便是了。”望着轉身要走的烏洛蘭,拓跋梧急忙說道。

    “哦,”烏洛蘭聞言,回頭媚然一笑,俏皮地眨了眨眼,“小郞,嫂嫂帶的人手不夠,借你的貼身丫鬟使喚一下可好?”

    “你且隨夫人前去,吩咐你做什麼就要做好!別給爺丟臉!”拓跋梧看向鶯兒的臉頓時又變成冰塊,命令道。

    “還有一個僕婦和小丫頭呢?”烏洛蘭問的是秦氏和小小。

    候在屋外的兩人進來後,烏洛蘭皮笑肉不笑地說,“這兩個也一併去到葳蕤軒聽差吧!”

    小小怒目圓瞪,想要說話,被秦氏制止了。

    “他們是自由之身,如果願意留在王府也無不可。”拓跋梧說道。

    誰會希罕,鶯兒心想。

    “民婦有親戚在京城,民婦帶了女兒去投奔他們!”秦氏低頭答道。

    “那就給打發點銀子給他們吧!祖母,小郞,你們看怎麼樣?”烏洛蘭正想怎麼能除去二人,鶯兒無了幫手,還不是隨她拿捏。

    “這種小事情,嫂嫂隨便處理了就是。不必問祖母和我的意見。”拓跋梧說到。

    “小小丫頭,你自幼習武,功夫不錯,我年輕時也上陣殺過敵,有時間來王府咱倆切磋一下如何?”太妃與小小有點投緣,見小小要離去,有點捨不得。

    “只要祖母開心,一個小丫頭,隨時都可以讓她進來的。”烏洛蘭慣於見風使舵,一副女主人的派頭。

    秦氏帶着小小離開了,烏洛蘭也帶着鶯兒去了葳蕤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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