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冷王的寵妾柔弱無助但有錢! >第十四章 鏢局的拓展
    看着鶯兒悲憤的神色,秦氏趕忙岔開話題,“小娘子,乘風在京城的這家分號生意真是興隆啊!纔開小半年就有盈利了。”

    “是啊,”檀叔是一旁接過話,“到了明年,興許這兩進院子都不夠用了。”

    鶯兒剛纔跟隨秦氏進來的時候也瞧見了,第一進院落裏,夥計們在有序地收取承運的物品,各個房間都作了標識,歸類清晰。

    鶯兒的小腦袋瓜迅速運轉,“檀叔,乘風如今在京城裏聲望如何?”

    “主要還是商人們知道得多,尋常百姓來得少,畢竟古往今來,只有驛站才能傳遞信件物品,當然是那是爲朝廷服務的。”

    “這個好解決,你們可以製作一些小冊子,發到尋常百姓家裏,告訴他們乘風鏢局到底是做什麼的。”

    “檀叔,這大魏的京城大嗎?人口比江南如何?”

    “小娘子,江南是沒法跟平城相比了。鮮卑人定都平城近百年,七代帝王,勵精圖治,如今人口過百萬了。”

    鶯兒笑了,人口紅利大好!自己註定是要成爲一代資本大家。

    “好,檀叔,你即刻着手準備再開幾家分號,平城的街市劃分如何?”

    檀叔也笑了,纖弱的小娘子身體裏可蘊藏着無窮的力量,他明顯地感到小娘子又要放大招了。

    於是,他詳細地給這個令他心悅誠服的小女子說了下平城的情況。

    平城的街市,分北市和南市,兩市又分東西大街,喫的用的賞玩的、一應俱全。

    北市規模小,靠近皇宮,附近住的都是王侯將相,商品主要針對的是京城的達官顯貴,賣的都是奢華的物品,店鋪裏的客人比較少。

    南市位於老百姓居住的京城南邊,有數條街的規模。

    有專售禽肉果蔬的,交易牛羊馬匹的,南北易貨的,手工作坊,以酒爲業的,絲竹謳歌等等。

    因此南市的街鋪往往顧客盈門、熱鬧非凡

    街市上的店鋪成百上千,真所謂是百張爐,十作釀,千家店。

    但是各行各業,又各距其所,無絲毫錯叉,佈局規劃,清晰合理。

    聽着檀叔的介紹,鶯兒無比神往,想到自己目前受困於王府,只能望洋興嘆。

    “檀叔,那你就擇有販送需求的街市,就近開幾家乘風的分號,街鋪一定要挑大一些。”

    “檀叔,你對去留城瞭解嗎?”

    鶯兒三人從江南北上,過了雁門關,就走了水路來到平城。

    去留城,是鶯兒三人來到京城下船的地方,說是城,其實就是一個靠運河邊的小鎮。

    當日下船,鶯兒看見碼頭邊停靠着許多船隻,上下船的客人,上下船的貨物不計其數。

    “去留城地處交通要道,是平城人出行送別之地,更是貨物到達平城的第一個轉運地,還有平城的第一個驛站。”

    檀叔侃侃而談,每月拿着豐厚的月俸,當然要在主家面前好好表現一下。

    檀叔又補充道:“去留城往東,有官道可去幽州、定州,直達渤海;往西,沿秦州路和河西路能通往西域各國;還有官道往南,去向雁門關,過了關,就直入中原了。”

    “嗯,”鶯兒點點,沉思片刻,“檀叔,你有空了親自去一趟去留城,先在附近買下幾塊地,囤着。”

    檀叔不解,鶯兒心道:檀叔你是不知道,再過幾年大魏將遷都洛陽,到那時,一年的生意怕是頂得上一輩子的了。

    賺了那一票,自己就提前退休了,一定要去到南海上買一座小島,遠離塵世喧囂。

    榴蓮飄香,大蝦鮮美,再來一瓶冰鎮的香檳。

    香檳未喝,鶯兒已經陶醉在自己的想像中了。

    “小娘子,囤着地做什麼用?”小小在旁邊問。

    鶯兒回過神,“南北互市,貨物運送會越來越頻繁,再過一兩年,我們的庫房肯定不夠用的。買下地,就搶佔了先機。”

    “平城既是商賈雲集之地,精明的商人也不計其數,檀叔,你再從我哥哥的人裏挑選幾個大魏人,讓他們出面,另外開兩個鏢局。”

    “爲什麼呀?小娘子,我們自己一家獨大不好嗎?”小小問。

    “什麼行業都不會一家獨大的,只要有利可圖,別人也會競相模仿。”

    檀叔欣賞地點了點頭,“這個主意好,可以分散他人眼紅的注意力。”

    “就叫四通和一達吧!”鶯兒想都不用想,就給八字還沒一撇的鏢局取好了名字。

    檀叔也算是個勞模了,聽了主家的吩咐,就出去叫了鏢局一干管事的商議去了。

    這時,掌櫃來回話,說是有位大人在外要見秦氏。

    秦氏出去,不過一會兒便回來了,卻是帶着拓跋梧進來了。

    堂堂的鮮卑王爺,竟然屈尊進了鏢局的後院,秦氏趕忙吩咐小小端茶遞水。

    就憑他在王府對鶯兒的態度,小小撅着嘴,老大不高興,把茶盞隨意地放在了拓跋梧面前。

    “王爺公幹完了嗎?先喝口茶稍作歇息再回去吧?”鶯兒說完撓了撓手背,手背上肉眼可見有些細小的紅疙瘩。

    鶯兒見到拓跋梧,完全沒有了剛纔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精英氣勢,回到了侍婢身份。

    秦氏見鶯兒撓手,上前捋起鶯兒的衣袖,細潤光潔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地佈滿了小紅點。

    “糟了,又起疹子了。快把衣服換掉。”秦氏語氣焦急。

    “怎麼回事?”拓跋梧顯然也看見了。

    “還不是你府裏這破衣服惹的!”小小跟拓跋梧槓上了,看見鶯兒穿着那身小廝的衣物就來氣。

    “去,給小娘子換上你的綢衣。”秦氏讓小小帶鶯兒去到裏面的居室換衣服。

    “小娘子的皮膚比較敏感,除了絲質衣物,穿上其他的就容易長疹子。”秦氏說給拓跋梧聽,“還有寢臥的衾被枕褥也是如此。”

    “哦,那怎麼辦?”拓跋梧看見那密集的紅疹,臉上竟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先把衣服換掉,再抹點藥膏,還好我隨身帶了一點以防萬一。”秦氏說着也走進了寢室。

    鶯兒抹好藥膏,裏面換上了小小的衣服,外面仍罩着灰鼠裘衣,有點不捨地向秦氏和小小告別。

    小小的眼眶微紅,嘟着嘴領着鶯兒出來,也不招呼拓跋梧,徑直拉着鶯兒往外走去。

    拓跋梧起身跟上。

    乘風鏢局門口,牛大眼和一衆侍衛牽着馬候着。

    聽見腳步聲,牛大眼一擡頭,眼前一亮,一個身材頎長、英姿颯爽的雙髻小丫頭率先走了出來。

    牛大眼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看什麼看,小心姑奶奶挖了你的狗眼!”小小心情不好,正需要發泄呢。

    喲,好潑辣的小娘子!

    牛大眼瞬間來了興致,嬉皮笑臉地指着自己的眼睛說道:“不是狗眼,是大眼,我姓牛,名大眼,牛大眼!記住嘍!”

    “呵呵,牛大眼,你又在賣騷了。”旁邊有侍衛起鬨。

    牛大眼不理會,大眼直勾勾地盯着小小,“小娘子,你叫什麼名字?”

    “呸!你也配知道本姑奶奶的名字!”小小啐了一口。

    “小小!”秦氏出來了,“你在同誰講話呢?怎麼這麼沒規矩?”

    緊接着,拓跋梧和鶯兒出來了。

    牛大眼樂了,嘿嘿笑了兩聲,“小小,好名字!回見!”

    說完牛大眼牽了拓跋梧的坐騎,把繮繩遞給拓跋梧,拓跋梧揮了揮手,帶着鶯兒坐進了馬車。

    秦氏、小小目送馬車離開。

    牛大眼上了馬,拉了拉轡頭,馬兒轉了個身,騎在馬背上的牛大眼,對着小小再次意猶未盡地笑了。

    小小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牛大眼傻樂着,調轉馬頭,踏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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