瞰勝樓位於靈泉宮附近的最高處,樓高七層。

    登高遠眺,可欣賞到整個靈泉美景。

    每年的中秋節,瞰勝樓是中秋賞月的絕佳去處!

    拓跋梧帶着鶯兒走到瞰勝樓的第三層,便停下休息不動了。

    他意不在登樓遠望!

    鶯兒擡頭,只見杏黃色的圓月斜掛在黑藍的夜空。

    月華灑向銀裝素裹的大地,給整個靈泉宮鍍上了一層清輝!

    靜謐的夜晚,月色皎潔,佳人在側。

    瞰勝樓外,幾株紅梅、臘梅競相吐蕊,冷香撲鼻!

    拓跋梧摟過鶯兒擁在懷中,摟着她在他的暖和大氅裏,心動地看着她!

    “天地神明在上,我拓跋梧對月盟誓!

    此生只愛高鶯兒一人!

    若違背誓言,必遭天譴!

    教我拓跋梧斷子絕孫!”

    鶯兒懵了!

    又有些感動!

    拓跋梧低下頭,倚在鶯兒的肩頸處。

    冰涼的脣、鼻貼在鶯兒溫暖的頸窩裏,引來鶯兒一個激靈顫。

    忽地,冰冰的口脣蹭過了鶯兒的耳垂,引得鶯兒又一陣顫慄。

    拓跋梧捧着鶯兒的小臉一陣胡亂蹭刮,終於像是找到了目的地,停在了鶯兒的嘴角邊。

    時間彷彿停滯,拓跋梧的口脣慢慢地挪動過去,終於貼合上了那日思夜想的雙脣。

    鶯兒已然混沌,自己牙關如何被撬開亦不自知。

    直到口中被拓跋梧的伸進的舌頭一陣翻天覆地的攪動,丁香小舌被拓跋梧用力吸吮,鶯兒才嚶嚀出聲,渾身無力依偎在拓跋梧的胸前。

    堅硬如鐵的胸膛,堅硬如鐵的臂膀,緊箍着柔弱的女子。

    拓跋梧已不滿足於親吻鶯兒,身上的某地兒已經覺醒!

    拓跋梧正擁住鶯兒下樓,打算回到泉舍執行他的鴛鴦戲水行動。

    卻聽見一陣緊促的腳步聲傳來從瞰勝樓外傳來。

    這時拓跋梧和鶯兒正要下到瞰勝樓的第二層。

    誰知外來的來人動作更快,“噌,噌,噌”地,腳步聲在二層停住了。

    拓跋梧和鶯兒站在第二層和第三層的樓梯上,只以爲是心急的想上樓去賞月,畢竟十六的月亮也很圓!

    隨着那腳步聲的停止,卻又響起了一陣悉嗦聲,接着另外一種聲音響起。

    這種聲音拓跋梧和鶯兒都非常熟悉了,因爲他們兩人也經常製造出這種聲音,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藉着如水的月光,拓跋梧和鶯兒看到樓下,有兩人已作了蜂兒抱。

    一男子的喘息聲傳來,“縣主,想死我了!嚯!嚯!

    ······”

    “啊!啊!

    ······”

    拓跋梧輕輕地別過鶯兒的頭,靠在自己胸前。

    鶯兒就聽見拓跋梧心跳如雷!

    就在二樓的人搖旗吶喊,作最後的衝鋒陷陣時,瞰勝樓外,響起小聲但急切的叫喊,“縣主!縣主!有人來了!”

    似那縣主放風的丫鬟在呼喊。

    二樓的兩位,草草了事,下樓跑了出去!

    拓跋梧帶着鶯兒回到了泉舍,到底是圓了鴛鴦戲水的夢想。

    靈泉宮的另一處泉舍,賀樓家三兄弟聚在一處。

    摒棄了一衆下人,三傑每人手裏擎了一柱香,遙空對月一拜。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三傑每人的眼裏都噙着淚。

    老大賀樓光開口,“世人皆知,今日是宮裏那位老銀婆的生辰。

    只有我兄弟三人,記得今日是母親大人的冥誕!

    十多年前,那銀婆覬覦我三兄弟的年輕貌美,威逼利誘我三人做了她的面首,讓老母親蒙羞辭世!

    我等三人立誓,此仇不共戴天,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如今,我三兄弟要糧有糧,要兵器有兵器!

    母親大人在上,保佑我三人,攪亂朝堂,讓他拓跋氏的江山易主!”

    “大哥,那名單,我已從安定王府,完好無損地拿回來了!

    哼,不要便宜了他人,到時讓我賀樓家入主太極殿!”

    “老三!不要心急!”

    老二賀樓亮說道。

    “朝中蠢蠢欲動的,大有人在,待他們先鷸蚌相爭!”

    在靈泉宮的泉舍裏住了一晚,拓跋梧心滿意足地帶着鶯兒和太妃回到了安定王府。

    接下來,春節一天天地近了!

    王府裏好無聊,鶯兒天天盼着出府去,她的那四日假期一眨眼就被用沒了。

    這一日晚,鶯兒跟拓跋梧撒了撒嬌,付出了點代價,換來了第二日出府的機會。

    出門前,拓跋梧又大聲嚷嚷着讓鶯兒換上小廝的着裝出去!

    王府是個人都知道,王爺的小妾出門,勢必要作男子打扮才成!

    鶯兒先到了乘風鏢局。

    老闆既然在京城裏,肯定是要蒞臨指導工作的。

    鶯兒沒有問檀叔,這一年鏢局的收益問題。

    她只是問了檀叔,分店的選址及準備工作做得怎樣了?

    檀叔說,由於冬季嚴寒,屬於生意的淡季,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別人要頂出的店鋪!

    去留城那邊,就更順了,那邊地廣,找着了當道且平坦的好大幾塊地囤着了!

    檀叔還問鶯兒,今年冬季嚴寒,草料價格飆升,好多人想賣掉手裏的騾子,如今鶯兒想另開四通一達兩個鏢局,現在是不是需要準備好這些運輸工具?

    鶯兒當即拍板,讓檀叔大力購進。

    沒有地方餵養,就讓人在去留城那邊,新購置的地塊上,先弄出簡易的棚子養着!

    眼看就要過年了,鶯兒出門前就約了汀芷、賈瑩到江南春喫午飯。

    戰略性的指導工作結束,鶯兒見秦氏今日也有空,遂帶上秦氏、小小一道出了乘風鏢局去了江南春!

    大家到了江南春,難免想起拓跋梧和莫輿在這裏打架的事情!

    汀芷有些尷尬,覺得有很大的可能,是自己的原因,讓鶯兒招惹上了莫輿!

    她很坦誠地跟大家講了一下,她和莫輿的過往。

    三年前的清明,樂安王一家出遊西苑。

    當時汀芷和一衆小姐妹在盪鞦韆,突然汀芷蕩的那架鞦韆繩索斷裂,汀芷整個人就如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就在汀芷以爲自己會非死即傷的時候,卻被人接住了。

    這個人,就是莫輿。

    莫輿生性浪蕩,最喜歡行走於秦樓楚館,在京城中號稱莫尋歡!

    “很諷刺哈!”

    汀芷說道:“莫尋歡,天天尋歡!”

    莫輿救了汀芷,樂安王府的人有意與莫輿結親。

    莫輿生活放蕩桀驁,他的父母拿他毫無辦法。

    他不肯好好的娶妻生子,連妾室也不願意收納房中,卻經常流連在煙花柳巷。

    如今樂安王府有意示好,有人從中撮合,說因是庶女,做妾也可以。

    莫輿的母親也動了心。

    汀芷一心想要逃離王府,那座囚禁她的樊籠!

    汀芷答應了莫家做妾的要求!

    想着先去到莫家後,自己一不小心,犯個七出,讓莫家再休掉自己!

    反正莫輿是個出名的浪蕩子!

    也不會在意自己!

    到那時,自己就徹底自由了!

    誰知莫輿親自來到樂安王府,要求汀芷在場。

    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唾棄汀芷,說她庶出的身份,連做他莫輿的妾室也不配!

    驕傲的帝后寵臣,不得寵的王府庶女!

    汀芷一度成爲京城百姓茶餘飯後消遣的嘲笑對象!

    如今,汀芷十八歲了,仍待字閨中!

    大家身爲女子,聽後都不禁爲汀芷唏噓!

    午飯後大家互相道別,再見即是來年了!

    出了江南春的大門,鶯兒、秦氏和小小目送汀芷上了馬車離開!

    又目送賈瑩步行回祥瑞綢緞莊!

    這時,從江南春出來了幾個用完飯的客人,其中一人朝着鶯兒三人盯着看了看。

    那幾人向前走了段路了,突然有一人折了回來。

    鶯兒三人正準備離開。

    “紅凌,是你嗎?”

    說話聲中明顯地帶着驚喜!

    鶯兒一看,說話男子約摸着四十歲上下的光景。

    穿着一身褚色團花夾袍,身體略微發福。

    一看就知其生活富足安逸!

    圓圓的肉臉倒也白淨,看着倒是十分的成熟穩重。

    此時,這人別提有多激動!

    紅姨這是故鄉遇故知了?

    此時,只見男子滿臉欣喜之色。

    “一別多年,你可安好?”聲音裏透出深沉的繾綣思念。

    “民婦潘門秦氏,有勞大人掛念。”

    秦氏一臉冷清地回道。

    “你們先回去吧!

    我隨後就來!”

    秦氏示意鶯兒和小小。

    “不必擔心,這位大人是舊識。”

    鶯兒、小小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只見秦氏安靜地站在那裏,面對舊識顯得無比的生疏和漠離!

    不知說了幾句什麼,那男子非常激動,嘴裏說着話,又伸手想去捉住秦氏的手!

    秦氏一手拂開,轉身毫無留戀地走向鶯兒和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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