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冷王的寵妾柔弱無助但有錢! >第107章 王爺和王妃碼頭秀恩愛
    鶯兒記起了,自己小時候常被接到淮北的鎮南將軍府,在那裏,拓跋梧的父母要自己叫他們父王母妃。

    她記起了自己一天到晚黏着拓跋梧,叫他阿幹,鮮卑語是阿哥的意思。

    她記起了拓跋梧字棲之,說是自己的母親給他取的,而自己鶯兒的小名則是拓跋梧的母親給她取的。

    鶯兒記起了,在她七歲的時候,拓跋梧被接回了京城,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寫信給她,還會畫了自己的肖像寄給她。

    同樣的,拓跋梧要求鶯兒也畫像寄給他。

    在鶯兒及笄的前一年,也就是十四歲那年,淮河發大水,淹沒了大魏國的好多村莊。

    洪水退後,鶯兒和哥哥們一起過江,給災後的老百姓送去救急的糧食。

    她見到了拓跋梧。

    七年的時間,他長高了好多,長成了一個真正的男子漢,除了臉上的皮膚又黑又糙外,和拓跋梧寄給他的畫像一模一樣。

    拓跋梧也看到了鶯兒,鶯兒和小時候已不大一樣了,女大十八變,雖然鶯兒還沒有十八歲,可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那時的拓跋梧心想,還好一年寄了幾次畫像,要不然路上遇着了,肯定是認不出的。

    兩人匆忙見了一面,又匆匆分手,臨走的時候,拓跋梧問鶯兒明年是否及笄了。

    拓跋梧讓鶯兒等着她,她及笄之時,他就會來娶她。

    拓跋梧問了話,突然就抱住鶯兒,吻上了鶯兒的雙脣,就那樣貼着,久久不願放開,引得鶯兒一陣顫慄眩暈。

    後來拓跋梧走了,鶯兒回了江南,及笄前的重陽節,她隨家人登高望遠,不小心從山上摔了下來,昏迷了幾個月。

    她魂穿到了後世,醒來後獨獨失去了對拓跋梧的那部分記憶。

    冬月十六日一大早,新婚的安定王早早地起來了。

    太皇太后大限將至,自己和真興王府、博陵王府,以及神武侯、世族謝家成了姻親,有了幾位岳父的支持,自己如今又手握整個大魏的兵權,在朝中算是可以一呼百應了。

    地位愈加矜貴顯赫,又逢新婚,可是拓跋梧卻高興不起來。

    昨日的新婚夜裏,拓跋梧做了個惡夢,他夢到鶯兒消失不見了,他嚇得立馬驚醒,醒來了出了一身冷汗。

    他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鶯兒了,步六遞來的消息說她前些日子精神萎靡,不過這段時間好些了,人還長胖了一點。

    鶯兒,再等等,等到下個月,我們就可以在一起,去寺裏喫臘八粥,去領宜男蟬,去偷喫劉家和戴家的蘿蔔燈。

    拓跋梧反覆告誡自己要冷靜,現在萬萬不能去找鶯兒,局勢已經到了千鈞一髮的時刻了,小不忍則知大謀。

    拓跋梧最後還是沒忍住,他騎馬去了去留城,他想遠遠地看鶯兒一眼也好。

    當他到了去留城,找到步六宿六的時候,卻被告之,鶯兒前兩天回了城裏的高宅。

    拓跋梧心裏依然沉重,他始終覺得鶯兒會出事,不知不覺的,他溜達到了碼頭邊。

    忽然聽到幾聲銀鈴般的笑聲,不用看,他就知道是宇文英姿到了。

    早上起來,安定王妃沒看到安定王,問了下人,知道他來了去留城,宇文英姿就讓人備了馬車追來了。

    天氣寒冷,王妃懷有身孕,又時近中午,拓跋梧帶着她進了一家暖和的酒樓。

    安定王夫婦靠窗喫着午飯。

    窗外碼頭邊的船隻一艘艘開走,碼頭上送行的人羣也少了。

    宇文英姿讓夥計送來一壺酒,給拓跋梧倒了幾杯。

    喝酒後的拓跋梧頭昏昏沉沉,趁着英姿去方便,他走出酒樓,沿着碼頭邊溜達。

    西北風吹來,彷彿要穿透人的身體,讓人頓覺透心寒冷,岸邊的船隻已開撥十之八九,剩下的也正在啓錨撐篙,河中已起絮狀的冰渣了。

    一會功夫,拓跋梧來到碼頭的盡頭,河岸還靠着一條孤零零的大船,船上隱約人聲嘈雜,還有人在不停地走來走去。

    突然尿意上來了,拓跋梧走到一旁的雜草叢邊紓解一下,寒風一吹,酒意散去不少,腦中清醒了許多。

    他聽得那船上嘈雜的聲音中夾着女子十分痛苦的隱忍呻吟,還有人在壓抑地抽泣。

    拓跋梧突然覺得那痛苦的呻吟聲,聽起來像是鶯兒的聲音,他心中一激靈,尿也拉不出了。

    拓跋梧苦笑了一下,真的是太喜歡太在意了,自己不管身在任何地方,都想着她牽掛着她,隨時隨地都感覺到她在自己的身旁。

    唯恐船上的人遇到了什麼困難,面冷心熱的拓跋梧轉身,他向着站在船頭的船家喊道:“船家,你這船上怎麼回事?要不要幫忙?”

    船家答道:包船客人家的娘子要早產了。

    話剛落腳,模糊聽得船上有個婦人焦急地在問着什麼,一個婆子的聲音清晰地回道:“快了快了,應該要下來了。”

    突然那婆子的聲音陡然拔高,“看,看,下來了,下來了。

    拓跋梧心想孩子應該生下來了,他正待轉身離開,忽聽得剛剛那婆子的聲音又起,驚慌失措地道:“不好,出血了,快,快,快讓王大夫進來施針止血!”

    又是一通雜亂的腳步聲,奇怪的是除了那婆子的聲音,其餘的人皆沒說話。

    怕是被嚇住了吧,拓跋梧心道,性命攸關,生死一瞬間。

    不知怎麼的,他自己的心尖隱隱作痛。

    拓跋梧嚇了自己一跳,穩穩情緒,想了想自己在戰場殺人無數,見過的屍體堆積如山。

    如今不過是一小娘子的生死,且與自己毫不相關,自己倒是心慌起來了,他不禁唏噓了一下。

    卻又聽得站在船頭的船伕在跟船家抱怨道,“再不開船,夜裏就會凍上了!‘

    船家搖搖頭,回道:”那可怨不了我們,反正給了那麼多銀錢,等就等吧,真凍上走不了多遠,也怪不了我們!”

    拓跋梧正欲離開,卻見前方一襲紅影,人未至,銀鈴般的聲音卻先傳來。

    “王爺,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聲音嬌媚,一瞬間人影便至。

    來到拓跋梧身邊,宇文英姿目光熱烈,緊緊地盯着拓跋梧俊俏的臉,扯着他的衣袖,撒嬌地說道:“我們快快回家吧!

    晚上你不是要和外公還有父親一起喝酒嗎?”

    不等拓跋梧開口,宇文英姿又說道:“這家酒樓的魚羹真好喫!

    我以前可喫不慣這南境的飲食,如今有了身子,口味不知怎麼變得如此奇怪!”

    拓跋梧看着她,寵溺地說:“你喜歡喫,以後就常帶你來。”

    拓跋梧的腦子裏突然想起,步六傳回給他的,關於鶯兒的日常消息裏,有好幾次提到了,鶯兒最近喜歡喫羊湯。

    英姿嘟嘴說道:“哼,不是我喜歡喫,是你的小世子喜歡喫!

    我從前可是不喫這玩意的,是你的兒子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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