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過大門,一座練功塔高聳在廣場中間,塔下正聚集着數十位外門弟子。
李鑫的到來並沒有引起衆人的注意,直到他走到練功塔下,纔有外門弟子察覺到他的到來。
衆人看到李鑫居然破天荒的出現在此,不由得露出一絲意外。
“嘖嘖,李鑫這傢伙跑這來幹啥?咱們外門弟子如今唯一的鑄體前期廢物,還想來此練功?”
“鑄體前期的修爲可入不了此塔,不過來仰望一下孫師姐和劉師兄等人的英姿,說不定臨機就突破修爲了,哈哈。”
“要是有這樣的好事,咱們豈不早就達到鑄體後期的修爲了。”
“說不定李師弟天賦異稟,豈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比較的呢?”
望着衆人的非議,李鑫臉上笑容依舊,連聲附和。
衆人看到李鑫依然這副嘴臉,不由得失去繼續嘲諷的興致,轉而回歸到之前的話題。
“你們覺得本屆外門大會前,孫師姐和劉師兄是否能突破鑄體期呢?”
“最近他們二人一直在練功塔修煉,肯定是想在大會之前突破到凝氣期,只有修爲突破到凝氣期纔算是踏入了修行的大門內。”
“王鵬師兄的天賦資質也不遜色於陳師兄,最近也入塔苦修了。”
“可惜的是王師兄雖有天賦,但是出身平凡,不然修爲也不會次次落後於陳師兄了。”
“在大會之前,憑藉自己的天賦突破到凝氣期,就有成爲內門真傳弟子的可能性。”
“孫師姐和劉師兄兩人天賦和出身不是我等所能企及的,我等只能望其項背,但是我等卻是可以爭取在大會之前突破到鑄體後期,到時候如果在大會上取得好成績,進入內門拜得長老爲師,突破到凝氣期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嘛。”
“師兄所言極是,我等要爭取進入內門的機會。”
在李鑫笑着默默聽聞衆人談論信息時,塔前的大門發出“咯吱”聲緩緩被打開了。
一名灰衣執事臉色冷漠的從大門中走了出來,手中拎着一名雙眼緊閉,臉色血紅的外門弟子,隨手將這名外門弟子扔在門前。
衆人心中一驚,幾名外門弟子立刻上前扶起這名昏迷的外門弟子。
“這不是王師兄嘛,他不是說這兩日就能突破到鑄體後期,這是怎麼回事?”
“王師兄怎麼會昏迷了?”
李鑫也順者衆人的眼光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王師兄,神識一掃,頓時明白了他身上發生的事情。
灰衣執事掃了衆人一眼,冷漠道:“再次強調一遍,鑄體中期的修爲入塔只能進入第二層,並且每日修行時間不能超過4個時辰,否則他就是前車之鑑,哼。”
“王師兄還是太心急,修行之事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咱們修行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這不是劉師兄已經是鑄體後期的修爲了嘛,聽說很快就能鑄體後期大圓滿了,王師兄自然不想落後於劉師兄。”
“雖然王師兄資質天賦不比劉師兄差,可惜。。。”
面無表情的灰衣執事打斷衆人的議論聲,毫無感情道:“下一個進練功塔的人請入門,這也是今日最後一個名額。”
衆人聽到灰衣執事的話,嘈雜的廣場上突然安靜了下來,李鑫一眼望去,衆人臉上神情各異。
“各位師弟師妹,今日最後一個名額就歸我了。”此時一名身材挺拔的青衣弟子站了出來,對衆人抱拳道。
“呂彥師弟,恐怕此事不妥吧,你也知道每日能進修煉塔的名額有限,而大部分名額又長期被那幾位師兄和師姐們牢牢佔據,也就最後一兩個名額輪到我等,而且外門大會將近,進修煉塔修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怎麼能憑你一句話這最後的名額就讓給你了呢?”這時另一名白衣少年搖頭說道。
“同意張師兄的話,的確要好好商討一番再做決定。”
衆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見衆人不同意自己的意見,呂彥臉色鐵青,冷哼道:“既然張震師兄和各位師弟師妹們有意見,那就按照老規矩,練功場上見真招。”
李鑫用神識迅速掃視了在場的衆人,各人的修爲盡收腦中。
除了呂張二人距離鑄體中期圓滿就一步之遙,其他衆人雖然都是鑄體中期修爲,但是距離鑄體中期圓滿還較遠。
心中瞭然,李鑫忍不住就要查探一下練功塔門前的灰衣執事。
李鑫突然心中一驚,立即收斂神識,眼角餘光瞥見那灰衣執事皺眉掃視了衆人一眼,緊接着李鑫感到一股比自己更加強悍的神識一閃而過。
除了李鑫外,在場的外門弟子卻絲毫沒有察覺這股一閃而逝的神識。
灰衣執事微皺的眉頭舒展,恢復了一張冷漠的表情,對衆人的吵鬧漠不關心,早就習以爲常。
這時呂彥走到練功場中間傲立,對着衆人道:“不服氣的人儘管上來吧。”
李鑫看了一眼衆人,發現衆人卻互相觀望,沒有一個人想上前去挑戰呂彥。
“怎麼一個個叫囂,現在卻慫了嗎?要是沒人挑戰,那麼最後一個名額就是我的了。”呂彥不屑道。
眼見衆人沒有上前挑戰呂彥的意願,張師兄微微皺眉,不得已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呂師弟,最後一個進塔修煉的名額,你我二人誰贏了便歸誰如何?”
“張師兄,那就少廢話了,今日正好拿你檢驗我的修行。”呂彥不屑道。
“你,哼,口舌之利。那就看你我拳腳厲害,到時候打傷你可別怪師兄我以大欺小。”
兩人說完,直奔對方而去,雙拳對碰,如擂鼓之聲,沉悶的聲音迴盪在練功場上。
呂彥毫髮無傷的站在原地,而他對面的張師兄卻一連向後退了五步。
“撕拉”,張師兄腳上布鞋四分五裂,臉上一陣潮紅。
李鑫從兩人對拳中感受到僅從純粹的肉體力量而已,呂彥比他強了近一倍。畢竟李鑫明白自己剛突破,還未完全穩固修爲進一步強化肉體,與兩人相比,李鑫的肉體差距卻是不小。
就在李鑫思索中,張師兄換了一口濁氣,赤腳如風,捏起拳印,身如彎弓,背部發出一整噼裏啪啦震響,猶如出弓利箭,雙拳直奔呂彥胸口而去。
就在拳風觸及呂彥胸口時,他卻嘴角微翹,身輕如燕,側身避開迎面而來的雙拳,同時自己雙拳成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緊扣張師兄雙腕,左腿微曲,右腳直踹張師兄腹部。
一聲沉悶撞擊聲,張師兄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彎如蝦。
呂彥雙抓成掌,一個寸步向前,雙掌結結實實的印在張師兄的胸膛,猶如一聲悶雷驚響,張師兄如斷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
兩人交手不過呼吸就分出了勝負,廣場上衆人一陣沉寂,不相信呂彥居然瞬間就擊敗了張師兄,兩人實力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如果換做自己,豈不是一招就要敗北。
“還有誰不服氣盡管上來。”呂彥擡頭掃視衆人一眼,見衆人沉默無聲,眼中不屑道:“叫得挺歡快,不過最終還是要憑實力,既然沒人上來那你們可以走了。”
被擊敗倒地的張師兄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掛着鮮血,眼神驚惑道:
“不可能,明明前幾日你還不如我,難道陳力師兄真送你養氣丹了?”
“哼,手下敗將,何須多言。”
張師兄嚥下口中的鮮血,深深的看了一眼呂彥一言不發轉身而去。
衆人見此,眼中充滿了不甘和畏懼,卻也無可奈何,眼見今日沒有希望入塔修煉,只得紛紛離開練功場,幾個呼吸之間練功場上除了灰衣執事就剩下呂彥和一身黑衣的李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