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說,他都會每天早晨跟家人一起吃了早飯,然後父母去公司,自己送妹妹去學校。
不過昨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父親聊了幾句,隱隱有解開心結的趨勢。
去了花園打坐吸收月亮精華,還有地球上現在稀薄的不能夠更稀薄的靈氣。
修煉這種事情本身就是百年苦修,不如一朝頓悟。
葉辰雖然自己沒有什麼感覺,可事實就這樣的擺在他的面前。
他身體已經誠實的自行給出了選擇和答案。
修煉本就無日月,頓悟的時間更是有的只是睜眼,閉眼的一瞬間。
也有的卻是要幾天,幾年,幾十年。
而葉辰的這次的頓悟卻是剛剛開始。
就被外界因素打斷了。
可以說是錯失了一次頓悟的機會。
只是在葉辰看來,此次的打斷,也無非就是自己的機緣還沒有到。
從家裏保姆的手裏接過了自己手機。
揮手示意保姆可以下去了。
葉辰才接起了電話,站了起來。
看了看時間,上午十點零六分,這個時間給自己打電話。
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應該是那些人忍不住發難了。
自己父母受不住壓力了。
“爸,有事?”
葉辰笑着搖頭,加快回房間的腳步。
心裏已經將事情猜出了個大概,卻還是明知故問。
他隔着手機都能聽到,自己父親電話那邊傳來的嘈雜聲,還有叫罵起鬨。
嘖,對方真的是爲了達到目的,什麼臉面都摔在地上不要了呢。
這麼上不得檯面的下作手段都涌出來了,也着實是難爲他們了。
還當他們葉家只有父親這麼個醫者仁心的當家人呢。
“你有沒有空來一趟公司?”
說話的是母親姜素梅,這讓葉辰一愣。
剛剛給自己打電話的分明是父親葉天臨。
怎麼講電話的卻是母親,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辰的臉色冷沉了下來,將身上的居家服隨手拖了下來扔在衣架上。
掐了個手訣,身上已然穿上了一套黑色的西裝。
“媽,你彆着急,慢慢說。我等下就過去。”
葉辰手裏轉動着車鑰匙,人沒有從臥室裏的門走,而是走到了臥室裏面的落地窗前。
“小辰啊,我跟你爸兩個人剛到公司,就被人一夥人圍在了車裏。”
姜素梅明顯是被嚇得不輕,說話的聲音都不穩。
“別怕。他們不會把你們怎麼樣的。“
葉辰聽到自己母親說話聲音中帶着恐懼和擔憂。
面無表情,眸底深處的厲色一閃而過。
他們最好不要做出什麼觸犯自己逆鱗的事情。
否則自己會做出什麼來,自己都不知道。
到時候如果事情做的的過了,兩方怕是就要撕破臉了。
自己不在乎撕破臉,就是不知道那邊,到底能不能承受住撕破臉的代價。
“那幫人說是病人跟家屬,非說是用了咱家的金瘡藥,導致傷口潰爛,還有的說是咱家的金瘡藥讓她毀容了。”
“要咱家賠償一個億。咱家現在哪有那麼多錢啊!“
葉辰現在哪怕是看不到自己母姜素梅在做什麼。
姜素梅也極力壓制自己的嗚咽聲。
可葉辰是什麼人啊。
那是堂堂北冥天尊。
是九大仙帝聯手,機關算計才能將他滅殺的真正的強大存在。
葉辰嘆了口氣,被自己母親哭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既然母親強撐着不想讓自己這個兒子,知道她在哭泣。
他只能裝作自己根本沒有察覺出來,母親情緒的失控。
“媽,別擔心。等會我過去處理。您跟我爸千萬別跟人家發生爭執傷着自己。”
葉辰壓着心裏翻騰的火氣,耐心的安慰着母親。
“我們也不想跟對方發生爭執。可對方現在不依不饒。剛剛還在想要開車門,將你爸拽出去。”
“說是要我們殺人償命。”
說到這裏,姜素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嗚咽的更加厲害了。
“媽,你在慌張什麼?我們家的金瘡藥如何,您心裏最是清楚了。”
葉辰推開了自己房間的落地窗,腳尖輕點地面,縱身一躍。
身體在空中燕子三潮水,就落在了自己的車子前面。
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方的這些個手段,在自己眼睛裏看來,的確是太過兒戲。
但是在自己父母那裏,卻是滔天的壓力。
對方想玩,那自己就奉陪到底。
元神雖然殘破,築基的修爲卻不是作假的。
想拼,那咱們就好好的碰一下。
葉辰啓動車子,緩緩離開了葉家的院子。
車子剛開離葉家的大門,葉辰就在空中打了個響指。
車子前面的路就不再是千湖島的景色優美的林蔭小徑。
而是是漆黑扭曲狂風呼嘯的通道。
葉辰一腳將油門踩到底。
勞萊斯轟鳴駛入了通道之中。
隨着葉辰車子的進入,通道也隨之消失在原地,仿若從來沒有出現過。
葉辰的車子再次出現的時候,就是在葉家公司門口了。
葉辰的車子沒有熄火,也沒有減速,只是按着汽車喇叭。
就這麼坦蕩蕩從圍着葉天臨,姜素梅夫妻兩個車子的人羣中,闖了進去。
沒錯,就是闖了進去。
聽到車喇叭的聲音,圍着葉天臨車子的人羣們,純粹下意識的回頭。
看到的就是個根本沒有減速,停車意思。
全速前進,完全就是你們愛讓路不讓路。
不讓路我就這麼橫衝直撞過去。
你們不怕死,跟我有什麼關係,死的又不是我的蠻橫架勢。
真要追究起來,他們這些堵在人家公司門口人們,也算是違法的。
若是對方真的全速撞過來,打官司告狀到最後。
指不定是誰有理,誰能贏呢。
他們也不過就是收人錢財,替人做事而已。
真沒必要爲了工作,將自己小命搭進去。
況且看對方這個意思,好像還巴不得他們不讓道。
直接將他們撞飛了。
不知道是誰最先喊了一聲“有車。”
人們就一鬨而散,讓出了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