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似笑非笑的看着中年男人。
盯的中間男人是手腳,都不知道應該往哪兒放纔好。
葉辰不這樣說,他還不怎麼害怕。
葉辰一這樣說中年男人,反而是怕的身上都開始冒冷汗了。
總覺得葉辰看着他的眼神,就跟要將自己一片一片切片了似的,恨得牙癢癢。
“葉先生,開玩笑了,我們也是秉公辦事,希望葉先生,不要放在心上纔是。”
中年男人臉上陪着笑,心裏已經怕得,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方,就地將自己藏起來,避避這個風頭。
早知道這個葉辰,是這麼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是怎麼也不會見錢眼開,跑這裏打這個頭陣。
這哪裏是打頭陣呢?
弄不好就是將自己的小命兒,今天就要交待在這裏了。
誰不知道古武界的人,一旦出手國家也會裝作不知道。
自己這次哪裏是給自己找了個俏活,好活兒啊,分明就是攬了個送命活兒。
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可自己真是沒有那個膽子發呀。
中年男人絕對相信自己,若是今天真敢把這個箭發出去,自己怕小命就得交代在這裏。
腦袋說什麼今天都得留在這裏給人當球踢了。
中年男人害怕的兩股戰戰。
也難爲他能心裏恐懼到了極致,臉上的笑容還能如此自然,嘴裏說的話卻是相當的冠冕堂皇。
“說笑了,你們是辦公人員,秉公執法,我有什麼好放在心上的,除非有些人是徇私枉法了,那我自然是要放在心上的,之後纔好找上門去討個公道啊。”
葉辰面容冷峻,眼如鋼刀。不說話的時候已經威勢十足,說起話來更是字字扎心。
“葉先生真是會開玩笑,我們市監局向來都是秉公執法的,這一點還請葉先生放心。”
中年男人旁邊的一個女人。聲音甜美,說話禮貌。只是對方的這種擔保,跟她做的這些事情完全是成反比的。
“只希望你們牢記,今天你們在這裏所說的每一句話。”
葉辰說完了,也懶得再看市監局的人在那裏做戲,惺惺作態的。
“父親,勞煩您還是跟着這些市監局的同志們,去一趟我們的倉庫,清點一下我們倉庫的東西,也免得到時出了什麼差錯,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葉辰這話說得就相當不給市監局面子了。
甚至可以說完全就是在打臉市監局的人。
只差指着鼻子罵你們,千萬別在我們家裏動手動腳,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不然我們這可都是有記載的,免得到時候大家臉上不好看撕破了臉。
“小辰,怎麼可以這樣跟市監局的同志說話啊?”
葉辰的母親姜素梅從車裏下來,就聽到自己兒子說話這樣扒鼻子不扒臉的,特別不給人面子。
“媽,我這也是防患於未然,萬一呢,到時候如果不是市監局的同事動的手腳,而是別人動的手腳,將這個屎盔子扣在了市監局的人身上,到時候那不是更麻煩。”
葉辰這話說得似笑非笑地,拿着眼角不斷的瞄着市監局的幾個人。
還真就讓葉辰說對了。
若是葉辰沒有讓葉天臨,跟着他們一起去登記倉庫裏的東西。
那他們還真就打算來一個順手牽羊,將這倉庫裏的東西大部分都搬走,剩下一些邊角餘料給這個倉庫裏留下。
反正等到解封的時候,他們只要一推脫。
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葉辰他們家就只能吃了這個暗虧。
只是市監局的人沒有想到。
本來計劃好的出了變故。
是這裏應該只有葉天臨跟姜素梅兩個老實人。
那一切自然也就好辦了。
誰不知道葉天臨是一個善良本分的人,最大的優點就是願意相信人,願意幫助人。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還想着,跟他們一起去登記倉庫裏的東西。
那絕對是百分百的相信市監局的人。
這也就給了他們更大的可操作空間。
可葉辰卻怎麼也在這裏。
正常來說就算葉辰,接到了自己父母的求助電話。
那從家裏趕過來也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對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
是一起來的,還是後追過來的?
這完全就跟他們計劃之中的起了衝突。
計劃起了衝突。爲什麼沒有給他們通知?
他們也沒有任何的準備,現在兩邊已經撞上了,事情又到了這個地步。
他們究竟應該怎麼做?
想要在倉庫裏的東西上再動手腳,已經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沒有得到新的指示,他們是相當茫然無措,不知道現在究竟應該怎麼做纔好?
主要真正讓市監局幾個人爲難的,還是葉辰就站在這個地方,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勢頭。
明明白白地向他們展示了,自身的實力還有決心。
如果今天他們這個事情,辦得讓葉辰起了疑心,或者是讓葉辰不滿意了。
那他們幾個人,大概可以把脖子洗乾淨了,等着人家過來摘腦袋了。
當然要在他們腦袋的人,也不只是葉辰一個人,還有他們背後的人。
他們既然起貪心,收了別人的錢。
替別人做了事情,又將葉辰得罪了。
而這事情到了目前爲止,他們也就只能一條道跑到黑。
將葉辰得罪到底,否則兩邊都發難,他們是怎樣都不落好。
“市監局的同志們你們辛苦了,千萬不要跟個小孩子斤斤計較,我兒子年紀小還不懂事,說話難免愣了一點,你們千萬別介意。”
姜素梅素來是個溫柔婉約的女人。
哪怕之前經歷了那麼可怕,又殘忍的事情後,她仍然沒有因爲自己經歷了惡事。
就對這個社會失望,抱有敵意。
收斂起自己所有的善良,豎起身上的尖刺,拒絕人的靠近,也拒絕對別人投放善意。
反而越發的善待周圍的人。
每個週末都會帶着在家裏做的小點心,去孤兒院做義工,照顧孤兒院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