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兒依舊是一副標準式的露齒微笑,她點點頭,繼續道:“其實這份通知發出去之後,我們集團就已經發現了有錯誤的地方。這不,剛纔去屈氏集團找屈總,你們的前臺員工說,您去龍灣樓了。”
“那份通知是錯的?”
聽到這話。
屈海忽然眼前一亮,下意識問道:“難道,貴公司沒有跟我們屈氏解約的意向?”
“當然……”
陳婉兒拖長了尾音,宛如狐狸一般的桃花眼裏,卻是挑起了一絲狡黠。
下一刻,她輕輕道:“當然不是。我所說的通知發送錯誤,是指我們榮盛集團的解約訴求,並不是解約就可以了。你們屈氏集團,還需要賠付我們一定的違約金。”
“你說什麼?!”
當聽清楚了陳婉兒這番話。
就連屈天虹都坐不住了,他捂着臉,急忙起身:“你們榮盛是不是窮瘋了?這是你們主動提出解約,我們還要給你違約金?你他媽……”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
陳婉兒忽然面色一冷。
原本的絕美容顏,此時像是覆上了一層冰霜。
整個人,更是透露着一股生人莫近的味道。
“這位是屈家大少吧?還請您放尊重一些。我陳婉兒雖然只是榮盛集團的員工,但也不是你們屈家可以隨意羞辱的。”
說完,她再次看向屈海,“另外,我們榮盛提出要違約金,這是合理訴求。如果屈氏集團不願意支付的話,也無妨,還有半個小時,香江股市纔會收盤,我想……我們集團高層應該不會介意玩一把落井下石,屈總,您說對嗎?”
股市!
落井下石!
這兩個詞結合在一起,瞬間讓屈海變了臉色!
“你什麼意思?”
“屈總,您太敏感了。”
面對屈海這般的商業老手,陳婉兒卻像是將對方玩弄於股掌之間。
只見陳婉兒輕輕一笑,咬着櫻脣,滿臉無辜道:“我剛纔說的那些話,屈總您不會當真了吧?不過,我有個假設,屈總您要不要聽聽看?”
“……”
屈海臉色漸漸陰沉下來,卻是沒有說話。
對方不接話茬,陳婉兒也不在意,搖頭笑道:“看來屈總還是有些情緒呀。不過,還是給屈總做個假設吧。”
“如果在這個時候,榮盛集團願意拿出一筆資金,來做空屈氏集團。”
“在多重利空的大因素下,讓我猜猜,屈氏集團的股價,能不能跌成仙股?”
一天上天,一天入地,都是香江股市上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而陳婉兒所提到的‘仙股’,則是指香江股市上,那些股價連一塊錢都沒有的股票。
“你們這是在威脅我?”
屈海咬着牙,怒氣衝衝的盯着陳婉兒:“想把我們屈氏集團的股價做成仙股,你們有這個本事嗎?!”
“或許,屈總可以試試?”
陳婉兒捂着嘴,輕輕一笑:“反正現在屈氏集團的股價已經從二十元一股直接腰斬。還有半個小時,讓屈氏的股票從十塊錢一股跌到一塊錢一股,甚至比這更低。”
“我想,我們榮盛應該還是有這個能力的吧?”
“屈總,你願意試一試嗎?”
試一試?
試個屁!
“你……小婊子,我屈海記住你了!”
屈海死死盯着陳婉兒,心中已是怒火翻涌。
但他很清楚,這個時候發怒,只會讓屈家徹底墜入深淵,從此萬劫不復!
更別說,對方如此年輕貌美,顯然就是榮盛集團某位大佬的情人,真鬧起來,自己只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屈總,出口成髒,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陳婉兒聽到那個侮辱性十足的字眼,美眸中頓時閃過了一絲寒意。
下一刻。
不等屈海再開口。
陳婉兒便再次笑了起來,但這次,她卻搖了搖頭道:“剛纔我已經給你機會了,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屈海聞言,臉色再次一變。
…………
“我喫飽了。”
不遠處,趙信慢條斯理的喫完了這一頓飯。
全然沒有在意屈家父子的絕望嘶吼,更懶得去關注對方。
喫完飯後,袁洪匆匆而來,“趙先生,您是我們龍灣樓的貴客,不需要結賬。”
“那我這算是喫白食了?”
趙信剛從錢包裏抽出銀行卡。
一聽對方這話,不由有些哭笑不得:“照着你這麼做,我這可是在給我師孃招罵名啊……”
“不會的,趙先生。”
袁洪滿臉堆笑:“只要是您與那位大人來用餐,這就是我們龍灣樓的最高榮幸。我們高興都來不及,這如何會惹來罵名?”
他這話說得倒是沒有半點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