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媒體依舊追逐着他們,拼命記錄尹家小少爺被陌生貧民牽着離開的事件。

    遠處從豪車上下來的盛御豪等人正巧看見這一幕。

    他眉頭一皺,問旁邊僕從,“我沒看錯吧?那個人是荊希然?”

    僕從也看過去,遠遠的只能看見他們背景,“沒看錯少爺。”

    盛御豪心中滴血,他已經對尹白不報什麼愛不愛了,除了報復這對狗男男綠他,然後就是維持家族的體面。

    他看了眼這羣圍着他拍攝的媒體,頓時一個有趣的念頭閃過。

    “來來來,大家都過來,我宣佈一件事。”盛御豪把這些記者和攝像師喊過來。

    “精準扶貧從我做起,你們都跟我來,去探訪一下貧民家中的情況。”

    他了解過荊希然的家庭,自然知道他的住址,雖然從來沒有來過這裏,但隨便找找應該能找到。

    盛御豪帶着一大波人離開救助站,開始深入貧民窟。

    而此時,尹白被荊希然拉着彎彎繞繞徹底擺脫了身後追着的攝像,兩人都喘着氣,荊希然目光灼灼看着面前人兒。

    他忽然有種偷情的感覺。

    尹白有些口渴,跑了好一會兒,又熱,臉紅厲害,想喝水,他晃動他的手,“我渴。”

    荊希然眉心一跳,兩人就站在小巷中,一個貼牆,一個在面前。

    “這兒沒有水。”荊希然如實道。

    尹白有幾分難受地舔舔嘴脣,看得荊希然靠近彎腰,“嘴巴張開,舌頭伸出來。”

    尹白不明所以,純淨的眼眸好奇望着他。

    “快點。”某人催促。

    尹白只好照做,然後面前人就俯身下來……吮吸,攪纏。

    十分鐘後,尹白皮膚粉粉嫩嫩的,他抹掉嘴邊的液體,覺得更渴了。

    荊希然頭一次發現原來與他親近是這麼有意思的事,就像從沼澤里長出來的荊棘藤裹纏玷污了不小心落入的純淨寶石,他有少許罪惡感,打破禁忌的刺激感,但又無法抑制自己的行爲,尹白沒有拒絕不是麼,反正他也是喜歡自己的,那他私下疼愛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在感情這種事上總是火熱而難以剋制的。

    “去我家。”

    “好。”

    荊希然腦子裏浮現出了一些比較低俗的畫面,但他儘可能收斂着。

    “喲呵,這是那家的小公子,怎麼跟着你啊?”那些扎堆抽菸的七級貧民好奇打量着尹白,眼神露骨且危險,彷彿狼羣裏闖入了羊羔。

    有幾個甚至站起來,不懷好意走過來。

    “滾開!”荊希然睨過去,他從小在這裏長大,太瞭解這些人了,在貴族學院裏他沉默謹慎着,但在這裏根本不用,以暴制暴,各種下三濫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你必須比所有人更狠才能不受欺負。

    他個人不喜歡暴力和衝突,但事實往往會逼迫他去做違背內心的事。

    尹白往荊希然旁邊靠了靠,這羣人讓他想到了海洋裏水母的天敵,棱皮龜。

    這種動物可以輕易扯斷水母的觸手,它們看見水母就像看見了可口的棉花糖一樣,而且胃部分泌的一種胃液可以有效化解水母毒素,所謂一物降一物。

    尹白跟着荊希然上樓,開門,屋內玻璃缸裏泡着的小水母已經興奮起來,從裏面爬出來,栽到桌上伸長觸鬚。

    他走過去,張開手,小水母爬到他掌心裏,蹭來蹭去,觸手緊緊纏滿他整條手臂。

    荊希然將門一關,盯着尹白,“它好像很喜歡你。”

    那可不,這是他的分身呢。

    尹白摸了摸小水母,滿臉慈愛,“平時記得給它餵魚蝦,保持水體恆溫,最好在旁邊設置燈具。”

    荊希然走過去嗯了聲,有些心不在焉,視線落在尹白微微敞開的衣領。

    然後他注意到了他被那羣小孩弄髒的衣服。

    “去洗澡換件衣服吧。”

    尹白低頭,他衣襬確實很髒,“你有其他衣服嗎?”

    “有。”荊希然從自己房間裏拿出來幾件體恤,都是黑的,寬大,還有股淡淡清香。

    浴室裏水聲響起,沒一會兒,尹白穿着他的體恤出來,臉紅,“我把褲子弄溼了,你有多餘的褲子嗎?”

    荊希然去找自己的褲子,可惜他的褲子對於尹白來講太大了,根本穿不上。

    尹白只穿着他寬大的體恤出來,下襬剛好遮住他挺翹的臀部,潔白筆直的雙腿露着,赤腳踩在地上,十個圓潤透粉的腳趾微微蜷曲,他鬱悶道,“穿不了。”

    荊希然看了他一眼,下腹一緊,忙把窗簾也拉上,這下屋裏就幽暗起來。

    “沒事,穿不了就不穿。”

    他走去一旁倒水,然後坐到沙發上,拍拍自己的腿,“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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