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卻是燈火闌珊,亮如白晝,衆人仍是推杯換盞,開懷暢飲,好不熱鬧。
直至夜半時分,隨着皇上武凌空的離去,這才紛紛散席,其中有不少人都已經喝的爛醉如泥了,好在來的時候都帶了護衛。
林鳳鳴雖然喝了不少的酒,但是並沒有喝醉,但是馮遠,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被馮嵐訓斥了一頓之後,給擡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人影綽綽,不時地能遇見熟人,唐元雖然身居高位,但是爲人低調從來不擺官架子,幾乎從來不乘坐官轎,這次他們幾個人來皇宮也騎馬而行。
唐家距離皇宮不算太遠,騎馬的話用不了一刻鐘就能到家,衆人都點燃着火把,趁着夜色往回趕路。
深秋的夜,悽清而蒼涼,除了嘚嘚的馬蹄聲之外,大路兩旁的樹木之上,還不時地傳來幾句蟬鳴之聲。
林鳳鳴騎着一匹馬白色的高頭大馬和唐雨薇一起縱馬狂奔,跑在了隊伍的最前方。
忽然,林鳳鳴心中一驚,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勒住馬繮張目四望,只能望見一片漆黑,火了火把的光亮之外,四周皆是一片黑暗。
“鳳鳴哥哥我贏定你了?”前方的唐雨薇仍在縱馬狂奔。
“駕…”
林鳳鳴深呼了一口氣,雙腿一夾馬肚便去追唐雨薇了。”
“錚…”
突然一聲劍鳴之聲響起,斜刺裏一道劍芒朝着林鳳鳴斬來。
不好,林鳳鳴心中一驚,急忙將金剛甲運轉到極致,還不等他拔出寶劍,那劍芒已經斬到了他的身上。
“砰,”
堅不可摧的金剛甲,直接被一劍斬碎,林鳳鳴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當下也顧不得檢查傷勢,再次運轉靈力,將金剛甲催發到極致。
“砰,”
又是一道劍芒斬來,這次林鳳鳴早有準備,急忙施展風影步躲了過去。他順着方向望去,只見一個黑衣人影手持寶劍向他殺了過來。
“元嬰境…”
林鳳鳴望見那人影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只因那人竟讓能凌空飛行,不用說,這人肯定是元嬰境的強者。
“救命啊,姑父,救命啊!”
林鳳鳴一邊向後邊跑,一邊扯着嗓子大喊。
不用他喊,後方的唐元等人,早已聽見了打鬥之聲,一個個縱馬狂奔,向着林鳳鳴趕來。
“交出寶劍,饒你不死…”
只聽一聲蒼老的聲音響過,那黑衣人便來到了林鳳鳴的身前,並手持寶劍抵在了林鳳鳴的脖子上。
“咕咚,”感受着鋒利的劍芒,林鳳鳴咽了一口唾沫吐沫,急忙答應道,“好,好,前輩稍等,”
林鳳鳴心裏快速的算記着,這人明顯是個元嬰境強者,就算是唐元他們幾個人加起來,也一定不是這老頭的對手,當下也不敢大意,連忙將腰間的佩劍給解了下來,恭恭敬敬的遞給黑衣人。
那黑衣人得到寶劍之後,“嗖”的一聲便凌空飛走了。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鳴兒,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唐元他們趕了過來,紛紛的下馬來到了林鳳鳴的面前。
林月娥急忙抱住了林鳳鳴一臉關心的問道,“鳴兒,快讓姑姑看看,你沒有受傷。”
“我沒事姑姑。”
林鳳鳴從容自若的說道,”我裏面穿了護身軟甲,一點事都沒有。”說着還拍了兩下胸脯。
“剛纔是怎麼回事?”唐元見林鳳鳴沒受傷,於是再次問道。
“誰知道呢?”林鳳鳴一臉懵逼的說道,“我剛纔走的好好的,突然有一道劍芒向我斬了過來,直接將我打落馬下。隨後他就搶走了我的寶劍,凌空飛走了。”
“凌,凌空飛走。”
唐元喫驚的說道,“你確定是凌空飛走了。”
“確定,非常確定。”
林鳳鳴極爲肯定的說道,“那人絕對是一個元嬰老怪,那一劍便斬破我的金剛甲,隨即身影一閃便來到了我的面前,然後逼迫我交出寶劍。”
“不應該啊!”唐元一臉疑惑的說道,“雖然你的寶劍是一柄上品寶器,可是也不至於讓元嬰老怪前來搶奪吧!”
“我怎麼知道呢!那老頭先是給我一頓胖揍,然後把劍往我脖子上一架,說什麼交出寶劍饒我不死,我也只能將寶劍交給他了。”
“然後呢?”
林鳳鳴聳聳肩說道,“然後那老頭拿着我的寶劍就凌空飛走了。”說着還向黑衣人飛走的方向指了一下。
“照你所說,那人應該是元嬰境的強者無疑,只是一個元嬰境強者怎麼出手搶奪你的寶劍呢?”唐元一臉的疑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別在這裏發呆了,我們還是先回家吧。”
林月娥打斷了他們二人的談話,將林鳳鳴扶上了馬背。
這次林鳳鳴也不敢大意了,一路之上都是緊緊的跟在唐元身邊,因爲他們這幾個人裏,就屬唐元的修爲最高了,跟在他的身邊多少有點安全感。
“你們怎麼纔過來啊!我早就到家了。”
唐府的大門口,唐雨薇看見他們過來,急忙開口問道。
“出了點狀況,我們回家再說。”
唐元說完便下令關閉大門,然後幾個人一起往後院走去。
後院大殿之中,衆人圍坐在桌子上,聽着林鳳鳴講述剛纔發生的事情。
“當時差點把我嚇尿,那柄劍就抵在我的脖子上,只要那老頭輕輕一揮手,我的小命就得交代在那裏。”
林鳳鳴猛灌了一口酒,繼續說道,“我就納悶了,一個修行上百年的元嬰強者,要什麼兵器沒有啊,幹嘛要搶我的寶劍啊!我得到這一柄寶劍容易嗎我!”
唐元則是一臉疑惑的說道,“說的也是啊,你的寶劍雖然是一把上品寶器,但是還不至於讓元嬰境強者心動,除非…”
“除非什麼?”林月娥急忙的問道。
“除非是真器,”唐元頓了一下再次說道,“或者是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