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走到看守房間門口,悄悄向房間裏丟了顆玻璃珠,然後裝作一副天真孩童的模樣,“啊咧,我的玻璃珠去哪裏了,那上面可有假面超人的印花。高木警官,我可以進去找找嗎?”
“那下次一定要小心。”高木涉無奈的嘆了口氣,側身讓江戶川柯南進入了房間。
江戶川柯南低頭尋找着玻璃珠,而又假裝在不經意間撞到秋山雪繪:“大姐姐,你可以幫我找找玻璃珠嗎?我一個人找不到。”
“可以哦。”秋山雪繪彷彿沒有被這凝重的氛圍影響,而是耐心地牽着江戶川柯南的手,陪他漫無目的地尋找玻璃珠。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連高木涉都忍不住提醒江戶川柯南了,才聽到江戶川柯南高呼一聲,“找到了!謝謝大姐姐。”
“不用在意,小朋友。我記得,你的名字,是叫柯南吧。”秋山雪繪輕輕摸了摸江戶川柯南的頭。
江戶川柯南點點頭,手裏的彈珠不小心碰到了秋山雪繪連衣裙的口袋,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咦,大姐姐,你的口袋裏有什麼東西嗎?”
秋山雪繪的臉色變了變,只是出言道:“沒什麼,只是一支口紅而已。”
“那麼,麻煩秋山小姐把口紅給我們檢查一下可以嗎?”高木涉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出聲詢問到。
秋山雪繪猶豫地把口紅遞給了高木涉,然後高木涉轉開口紅,裏面除了口紅外,儼然還有一片半掩在其中的白色藥片,因被口紅染上顏色分辨不清,高木涉神色凝重的把藥片拿出去進行了檢測。
不過半刻,高木涉就帶着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安室透一行人到達房間。
“秋山小姐,我們剛剛檢查過了,你口紅裏的藥片是安眠藥,而經過法醫那邊的檢查,死者體內也殘留了部分安眠藥。如果可以的話,麻煩秋山小姐跟我們解釋一下。”目暮警官將法醫給的報告證明擺放於桌子上,面向秋山雪繪嚴肅的說道。
秋山雪繪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低着頭。而一旁的水島悠子卻有些着急起來,“我相信雪繪小姐她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她沒有任何動機。”
“秋山小姐,很不巧,昨天晚上我的女兒毛利蘭以及我的徒弟安室透都看見了你跟相武司先生似乎發生了爭執,相武司先生神情不悅的離開。”毛利小五郎向前一步補充道,“因此你完全有可能在相武司先生回到房間後,以交談爲藉口讓他喝下有安眠藥的醒酒湯,借而把他按在浴池中,將他殺害。在你離開前的三十分鐘內,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安室透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小偵探真會把火往他身上燒。然而現在也只能接替小偵探的推理繼續說明了,“柯南說得沒錯,剛剛的舉止說明在秋山小姐的眼中相武先生還沒有我這個陌生人值得信任。想必秋山小姐並不是像外界傳聞的那樣青睞於相武拓先生,更多的是因爲什麼理由被威脅,而相武司先生也用同樣的理由威脅你,所以纔會觸發你的怒意吧。”
說完安室透又指了指窗外,“所以就如毛利老師所說的那樣,你讓相武司先生服下安眠藥後將其溺亡,然後將屍體從窗戶拋下,藏在觀景湖的水草區下,用繩索綁住屍體的腳踝和身體,然後離開,等早上回到房間時剪開繩索,讓屍體漂浮起來。在三名嫌疑人中,只有你的時間充足,相武拓先生是根本不可能完成,而水島悠子小姐在十分鐘內也很難完成這一切。毛利老師,我說的對嗎?”
“正如安室所說,秋山小姐,你就認罪吧。”毛利小五郎也一副大大咧咧,指認兇手的模樣。
“那麼秋山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可以嗎?”目暮警官也適當插話道。
秋山雪繪依然保持着沉默,只是靜靜的配合目暮警官走出門,而水島悠子想上前拉住她,卻被旁邊的相武拓伸手阻止,“悠子,不要做傻事了。有秋山家的人在,雪繪小姐不會有事的。”
“拓君……”水島悠子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看着秋山雪繪走出門的身影,眼中有些擔憂的神情。
隨着警笛聲漸行漸遠,安室透以在酒店房間遺漏了東西爲由,走向了自己前一晚所住的酒店四樓,只見貝爾摩德倚在樓梯旁邊:“波本,你也太慢了。”
“抱歉,正好碰到些有趣的事情。況且,就是因爲二樓的動靜夠大,吸引了足夠的目光,才能讓你進展這麼順利不是嗎?”安室透笑着回答道。
“怎麼,你還不打算離開嗎?”貝爾摩德拿出打火機點了一支菸,走向了樓梯通風口。
“稍微可能要逗留一會兒,這是作爲偵探的好奇心。”安室透站在樓梯邊,由窗戶投來的光影讓安室透的身上忽明忽暗。
“我對你們的偵探遊戲可不感興趣。波本,記住和我的約定,你的好奇心最好不要用到他們身上。”說完貝爾摩德便從樓梯口離開,曼妙的身影在漸暗的光線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