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眼前這個千面魔女的目光相對,安室透的眼眸中不覺帶上了幾分危險:“貝爾摩德,我記得我可是提醒過,我的獵物,從來不允許別人染指。”

    “波本,你好像有些着急了呢。看來,這隻小貓咪在你心中的分量遠比你自己預估得重啊。”貝爾摩德微微一笑。

    “只是不想你給我增加額外的麻煩而已。你有閒情逸致來增加我的任務難度,倒不如好好關心一下你家那兩個寶貝。”安室透微微勾脣譏笑道。

    “波本,你這是什麼意思?”貝爾摩德瞬間冷下臉。

    “我只是好心提醒一句而已,組織裏有人可是對你家那個小偵探感興趣得很。”安室透毫不在意地說道。

    貝爾摩德略微沉了沉目光,難道除了朗姆以外,組織裏還有人將目光放到了那個好奇心本就旺盛的小偵探身上。會注意到那個小偵探的人,很大概率應該和組織的藥物研究相關聯。想起最近在組織頗受boss看重的常磐榮策,貝爾摩德略微眯了眯眼。波本的情報幾乎很少出問題,注意到那個孩子的人,會不會就是常磐榮策……

    餘光掃視了不遠處,貝爾摩德走近了安室透兩步,隨後她低聲說道:“波本,我可以不把好奇心放在你家那隻小貓咪身上。但是,你也得記住和我的約定,那兩個人,也是你絕對不能動的。”

    “貝爾摩德,這完全取決於你的誠意。不然,我不介意把一些信息透露給想要知道的人。”安室透略微挑釁地勾了勾嘴角。

    “波本,你要是敢輕舉妄動,我不介意讓組織的情報專家就此消失。”貝爾摩德危險地眯了眯眼。

    “那就拭目以待了。”安室透似乎毫不在意貝爾摩德的威脅。

    此時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安室透擡眼望去,發現秋山雪繪就在不遠處。略微沉了沉目光看向貝爾摩德,安室透眼中有了幾分慍怒,貝爾摩德這個女人是因爲看見了雪繪才故意離他近了兩步的。作爲演員的她深諳借位之道,她是看準了從雪繪的角度來看他們的距離頗有些親密,才故意走過來兩步的。

    “波本,喫醋可是促進感情升溫的一個好方法,說不定你還得感謝我。”收起身上危險的氣息,貝爾摩德莞爾一笑,隨即便從轉角略過,消失在了黑暗中。

    安室透防備地看了看不遠處貝爾摩德消失的轉角,這個女人一向記仇,此時她說不定還藏在黑暗中等着看好戲,他不能露出破綻。

    安室透看着向他緩緩走過來的秋山雪繪,有些忍不住想去拉她的手。很多事情他都可以讓人隨意誤解,可是唯有她,他不想讓她產生分毫的誤會。

    只見他還沒來得及拉住秋山雪繪的手,就被眼前的姑娘抱住。輕輕摟住靠在他身上的姑娘,安室透只聽見眼前的姑娘略微出了聲。

    “透君,你不是來接我的嗎?那剛剛那位小姐是誰……”明明是有些委屈的語調,可是眼前姑娘眼眸中暗藏的幾分微微逗弄他的笑意卻擺明了其實她什麼都明白。

    “只是案件的委託人而已。因爲接到你的電話的時候我還在工作,恰好這位委託人要到這附近來,所以我就順路送她過來了。”輕輕環住眼前的姑娘,安室透溫聲配合着說道,“雪繪,我先送你回去,等到回去後我再跟你好好解釋好不好。”

    “看到透君和其他女人親密地站在一起,我也會喫醋的。”輕輕摟住眼前男子的脖頸,秋山雪繪踮起腳尖在安室透的臉上印上一吻,一個曖昧的脣印瞬間印在了安室透的臉上,“透君不許把它擦掉,這是透君屬於我的印記。”

    “好。”微微笑了笑,安室透的目光中不覺露出了幾分寵溺,“只要你沒有生氣,我做什麼都可以。”

    隨着白色馬自達啓動離開,藏在黑暗中的女子也緩緩走了出來。只見貝爾摩德臉上露出幾絲遺憾的表情,沒有看到波本在他家女朋友面前喫癟,真是太可惜了。

    輕輕點燃一根香菸,朦朧的煙霧環繞在貝爾摩德身邊。在她的臉上此刻似乎有着幾分深沉,看來她有必要去調查常磐榮策一番了……

    酒店之中,將秋山雪繪安全送回她目前暫居的房間後,安室透才鬆了口氣。想到貝爾摩德那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安室透有幾分關切地向秋山雪繪說道:“雪繪,以後你一定要當心今天遇到的這個女人。”

    “透君,她是不是就是你所說的組織中的千變魔女——貝爾摩德。她就跟那位怪盜基德一樣,擁有着神乎其技的易容能力。而今天,她所易容的就是那位名爲五十嵐凌的先生。”不再表現得像在停車場時那般作爲一個嗔怪男朋友的普通女孩,秋山雪繪此時眼中明顯有着幾分慎重。

    “雪繪,你是從什麼時候看出她是易容的?”安室透也沒有想到秋山雪繪可以這麼快速察覺到貝爾摩德的易容。

    秋山雪繪似乎頓了一下,隨後說道:“是因爲我拿出手帕的時候她握住了我的手腕。女人和男人的手指骨節明顯不同,所以當時我就起疑心了。而且她在無意間靠近我的時候,我聞到了她身上有着一股很淡的女士香水的味道。那並不像從其他人身上沾染的,反而是像長期噴灑香水後,停用幾天所留下的餘香。”

    聽到秋山雪繪所說的握手腕和靠近等字眼,安室透不禁略微皺眉:“雪繪,那個女人很危險,你以後一定要離她遠一點。”

    略微點點頭後,秋山雪繪又輕輕望向安室透,在她的眼中又帶着幾分打趣的笑意:“透君,如果在停車場的時候我真的誤會了怎麼辦?”

    “或許就得像那個茶發女孩說的那樣了。”將秋山雪繪攬入懷中,安室透帶着磁性的嗓音響徹在秋山雪繪的耳邊,“我一定會跪在鍵盤上好好解釋。”

    溫熱的呼吸輕灑在耳邊,讓秋山雪繪的心跳似乎加快了幾分。就像是撩人指數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一般,她感覺自己很快就因害羞而敗下陣來,只能有些害羞地將頭埋在男子的胸膛,不再看男子那雙易惑人心的眼眸。

    看着眼前的姑娘害羞地撲在自己的懷中,安室透不禁略微勾起了嘴角。他家這隻容易害羞的小兔子未免也太好欺負了吧。

    “透君。”只見安室透懷中的姑娘略微出聲叫喊了他的名字。

    “嗯?”安室透略微低頭,發現那個眉宇間還有幾分含羞的姑娘正含情脈脈地看着自己。

    或許是飲過酒的緣故,安室透只覺得他眼前的姑娘眼眸中有着少許的迷離,更要命的是,她輕輕攬住自己的脖頸,溫軟的紅脣也緩緩碰觸到了自己的脣上。輕柔地攬住懷中的姑娘,安室透此時卻不敢有其他的動作。剛剛他還故意撩撥逗弄着眼前的姑娘,這下卻反過來被她撩撥動了心絃,並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透君先別動好不好。”輕撫着安室透的臉龐,秋山雪繪輕輕依靠在男子的懷中,而她的眼中也多了幾分認真:“其實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平時哪怕只是在潛伏的咖啡廳中,透君都很受歡迎。我也會出現沒有安全感的時候,也會自私地想着透君只是屬於我一個人就好了。”

    “雪繪……”眸中閃過幾絲溫柔憐惜的神色,安室透不禁將倚坐在他身上的姑娘抱緊了幾分。自己如今的工作危險萬分,他也會害怕自己保護不了她,會害怕自己失去這份來之不易的光芒。每當他想要自私地去佔據這份純淨與美好時,他的內心又會有無數的掙扎。

    秋山雪繪溫柔地撫上安室透的眉宇,隨即再次親吻上了眼前的男子。

    曖昧繾綣的親吻令兩人的呼吸不禁都有些加快,安室透此刻的嗓音中也帶上了些許的低啞與剋制:“雪繪,再這樣下去你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對透君,我從來都沒有過任何的後悔。”主動攀附上男子的脖頸,秋山雪繪的眼眸中含着無限的柔情。

    珍惜地擁吻住懷中的姑娘,安室透輕柔地將眼前的珍寶一點點化爲自己所有。

    夜色中的玫瑰花似乎綻放得更加嬌豔,只待珍惜她的人去一點點採擷。微弱的燈影之下,重疊交織的影子越發曖昧纏綿。昳麗的玫瑰在夜色中微微搖曳,也終究被命中註定的那人採擷。那象徵着純潔的花朵輕綻在潔白的牀單上,豔麗無比。

    似乎將自己所有的溫柔與憐惜都給予眼前婉轉/低吟的姑娘,安室透無比輕柔地親吻着她溫軟的紅脣。

    月光掩住夜色中的旖旎,桌上的玫瑰散發着點點幽香。交織纏綿的氣息、十指相扣的雙手,似乎都在無形中讓兩個命中註定交織的靈魂越發契合。

    在繾綣旖旎中,安室透無比柔情地呼喊着眼前姑娘的名字,他的聲音中有着幾分低啞和溫存:“雪繪,叫我真正的名字好不好?”

    “零……”氣息似乎還有些微亂,秋山雪繪那雙迷離動情的眼眸中此時含着無限的柔情,“零君……”

    將自己的手輕輕與身下姑娘的手相扣,安室透將繾綣的吻落在姑娘的額頭上:“雪繪,我們以後永遠都不分開。”

    秋山雪繪將自己的手與男子的手扣緊,微微泛着潮紅的臉上綻出一個無比動人的笑顏:“嗯,永遠都不分開。”

    繾綣纏綿的吻又一次落下,嬌豔動人的玫瑰再次爲男子而綻放。正如波本的醇厚與玫瑰的芳香交織,讓人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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