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簡潔明亮的臥室中透出幾絲光亮,突如其來的電話聲卻讓安室透從睡意中完全清醒過來。看了看來電顯示上的“陌生”號碼,安室透便輕輕從牀上起身,在替身旁的姑娘掖好被角後,他便輕手輕腳地走到了一旁的桌臺邊。

    “風見,是不是dna的驗證對比有結果了?”安室透特意將聲音壓低了幾分。

    “沒錯。降谷先生,所有死亡屍體的dna驗證都沒有問題,而目前新聞報道已經公佈常磐榮策的死訊了。”電話那頭的風見裕也回道,不過他又有些奇怪降谷先生爲什麼特意把聲音壓低了幾分,就好像是怕吵醒其他人一樣。

    “我知道了,我囑咐你的事情你繼續跟進,如果有情況就報告給我。”略微皺了皺眉頭,安室透繼續部署着當前的安排。

    安室透囑咐完風見裕也一些注意的問題後,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安室透輕輕走到牀邊,只見秋山雪繪不知在何時也已經醒了過來,並循着熱源找到了他所在的位置,還輕輕拉了拉他的手:“透君,是不是上次的事情有後續了?”

    “沒錯。多虧那個孩子很聰明,先穩住了常磐榮策。如今組織雖然知道雪莉還未死亡的消息,卻不知道她變成了一個小孩子。不過讓我有些疑慮的是常磐榮策的意外死亡,這實在是有些蹊蹺。不過這件事我會繼續讓風見跟進,畢竟還是小心爲好。”安室透輕輕摸了摸秋山雪繪的長髮。

    “也就是說,組織目前就算要尋找雪莉,也不會想到需要從尋找與雪莉樣貌相似的孩子入手了。排除常磐榮策這個不穩定的因素外,還需要在意的,是不是就是那個給常磐榮策提供了信息的神祕人,那人極有可能知道小哀的存在。”輕輕靠在安室透的手臂邊,秋山雪繪的聲音有些輕柔。

    “沒錯。公安中有威雀,以這次fbi有些怪異的行動來看,fbi中肯定也有着這樣一個屬於組織的神祕人物。我很懷疑,那個人就是以莫里亞蒂教授爲自己代稱的神祕人。”略微側躺在秋山雪繪身邊,安室透一邊將眼前的姑娘圈入懷中,一邊輕柔地撫摸着她的長髮。種種陰謀詭計所帶來的疲倦和沉重,也在懷中姑娘身上淡淡的馨香中得到緩解。

    “而且,當初景光的身份暴露,抓捕行動的試探佈局,我想跟朗姆、威雀還有那位神祕的莫里亞蒂教授,都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提及諸伏景光,安室透的眼眸還是不禁暗淡了幾分,“不過可惜的是從常磐榮策這邊入手的線索暫時斷了,關於他死亡的事情我會讓風見繼續跟進,與此同時我們也要找新的入手點繼續尋找線索。”

    “或許,可以從我父親的死亡線索入手。”微微枕在安室透的懷中,秋山雪繪輕輕抓住了他的衣袖,“我記得,我們在長野尋找到的那個線索,就是諸伏景光警官提供給我父親的。他們曾同屬於警視廳公安部,或許會有什麼交集。從這條線入手,也或許能給我們提供更多的線索。”

    輕輕埋在溫暖的懷抱之中,秋山雪繪略微靠緊了安室透幾分。他們都在這場鬥爭中失去了於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人,也會努力找出真相,將幕後兇手繩之以法。

    “透君,等過幾天我的眼睛完全恢復後,我可能要去警視廳一趟。”秋山雪繪輕聲說道。

    “是爲了你父親的事情嗎?”將下巴微靠在秋山雪繪柔軟的發頂上,安室透將懷中的姑娘圈緊了幾分。

    “沒錯。我拜託原野哥哥幫我找了一些卷宗,是關於我父親當年那場死亡事故的,我想說不定可以從中尋找到蛛絲馬跡。”秋山雪繪略微點了點頭。

    “好。到時候我送你過去,正好我也有些事情需要去解決。”安室透似乎想到了什麼,而後他便迴應說道。

    “透君,按照醫生的囑託,我眼睛上的紗布今天是不是應該就可以拆掉了,只要避免強光就好。”秋山雪繪摸了摸自己眼睛上蒙着的紗布。

    “按照醫生的說法差不多是的,等會我就幫你拆掉。”安室透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龐。

    待到兩人起身並洗漱完後,安室透便拉着秋山雪繪坐在沙發上,隨後替她將紗布拆下,並滴上了藥水。

    經過幾天的恢復,秋山雪繪輕輕睜開自己的眼睛,眼前模糊的景象開始逐漸變得清晰。看着眼前那張熟悉的臉龐,秋山雪繪輕笑着撫摸上安室透的側臉。

    輕握住秋山雪繪的手,安室透臉上終於也露出了一個安心的微笑。

    汪!聽到客廳有響動的哈羅也從自己的小窩中跑了出來,它歡快地搖着尾巴,並討好似的蹭着安室透和秋山雪繪的小腿。

    “哈羅應該是已經餓了,我去給它準備狗糧。”摸了摸小傢伙肉乎乎的臉頰,安室透不禁有些感嘆,他家這隻小傢伙實在是太能吃了,總是讓他擔心它會過於肥胖。

    “那今天的早餐就交給我吧。”秋山雪繪溫柔地笑了笑,拿起髮夾將頭髮半挽起來後,她便繫上圍裙走向了廚房。

    待安室透這邊替哈羅準備好狗糧,又將昨天換洗下來的牀單整理烘乾收整好後,他便看見秋山雪繪將已經做好的早餐逐一擺放在餐桌上。

    帶着幾分暖意的光線灑落在眼前姑娘的身上,安室透的目光中也不禁多了幾分柔和。無論何時,秋山雪繪的身上總是有着幾分賞心悅目的寧靜感,似乎只要看着她,再煩躁的心也會逐漸平靜下來。如果可以的話,待所有事情了結後,他也想跟她一直這樣平和寧靜地生活下去。

    同秋山雪繪一起坐在座椅上,只見桌上的早點並不是西式早點,而是傳統的日式早點。軟糯清淡的白米飯,精緻可口的玉子燒,還有作爲主菜的三文魚,搭配的味增湯和風味小菜。比起西式餐點給人帶來的快節奏感,這樣的早點簡約而不失精緻講究,也會讓人感覺到幾分怡然自得的平和舒心。

    看着眼前姑娘隱隱有些期待的目光,安室透溫柔地勾起嘴角,而後又笑意盈盈地望着秋山雪繪。那雙無辜的下垂眼中似乎有着幾分期待,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大型金毛在略微粘人撒嬌一般。

    只是一瞬間,秋山雪繪似乎便明白了眼前男子的意思。她緩緩夾取了一小塊料理,然後輕輕喂到了男子的脣邊。

    細緻可口卻不失清新淡雅的口感融入口中,鬆軟的米飯搭配上可口精緻的主菜,比起西式料理,其實安室透一直也偏愛於這樣傳統的日式料理。更何況,這份料理,是她做的。

    “透君,味道還好嗎?”雖然從兒時便一直上料理課,這樣的料理她練習過很多次,也能保證料理的口感不會出錯。但第一次給自己喜歡在意的人做早點,秋山雪繪卻突然有了幾分略微的緊張。

    略微勾起嘴角看向秋山雪繪,安室透輕輕靠近了眼前姑娘幾分,他的語氣中不禁也帶上了幾分溫柔的笑意:“我的評價就是……”

    突然被眼前的男子貼近了幾分,秋山雪繪感覺那溫熱的氣息輕掃在她的耳垂間,不覺讓她有了幾分微酥的癢意。而她的臉,也因剛剛男子在她耳邊的話語而透出了幾分緋色。

    心跳不禁加快幾分,男子那句帶着幾分溫柔繾綣的話語似乎還回響在她的腦海中,而那句話語是——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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