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辦,打又打不到,朱大典中軍大帳內,臉色難看的很。
“諸位都想一想,有什麼法子把這…天上的…這東西給打下來”總兵鄧圮看着上頭面色難看的山東巡撫,開口說道。
朱大典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大帳內,一片沉寂,這怎麼打,飛上去打?你咋不上天呢?
“末將以爲,此等飛天之物必定與孔明燈相似,我等可以仿製一下看看是否能成,若是能成,定是一大利器”。
沉寂良久後,終於是有人開口了,朱大典聽完,覺得可行,那就試試吧!
“不錯,你是何人啊,若是能成,本官必定奏請聖上,加官進爵不在話下”朱大典點了點頭,這羣丘八也不是全然無用。
“末將柳江,多謝大人栽培”此人抱拳行禮,頗爲激動。
“既然如此,鄧總兵,你帶兵攻城,本官去看看這孔明燈,飛天之事能不能成”朱大典說完轉身離去。
這平叛之事馬虎不得,得抓緊想法子把這叛軍給平了。
朱大典開始召集工匠,研製孔明燈,但是這種東西,沒有參照之物,僅僅孔明燈三個字,要求帶那麼重的物體飛上天空,其中何其艱難。
工匠們紛紛搖頭,這怎麼可能嘛!難度係數一萬顆星,讓我們怎麼製作,那不是製作鳥銃,有個參照物,緊趕慢趕,還能製作出來。
純屬想象的東西,你開玩笑呢?
對於巡撫朱大典的命令,他們又不敢違抗,只能是鑽研起來。
對於朱大典想要製作熱氣球的消息,沒多久就傳到趙津南這裏來了。
趙津南哈哈一笑,這是逼得沒招了嗎?你就是製作出來,誰又敢上去。
本來十兩銀子製作一個,貪污掉九兩,剩下一兩,工匠們,你們好好幹!
恐怕剛升空就掉下來了,哪怕是飛起來了,這個東西也不是短時間能夠用的上的。
不死傷一批人,還想上天,活在夢中一般。
趙津南沒有放在心上,並非大明朝廷無能,而是貪官污吏,黨同伐異導致不管什麼事,想要成功,那都得到猴年馬月去。
猴年馬月,恐怕大明都亡國了!
“老爺,你怎麼就不擔心呢?萬一朝廷方面研究出來,咱們這張王牌就廢了”錢一很是擔憂,面露難色,左右糾結。
“你說你擔心什麼,不用怕,就朝廷這個尿性,就算是研究成功了又怎麼樣,朝中大臣只會關心自己的利益,上下其手,這熱氣球慢慢的就會如同鳥銃一樣”。
“再說了,就算是飛上天又能如何,等他們熟悉,沒個千八百人是成功不了的,那個時候已經是三五年後了,你太高看大明朝廷的各方制肘了”。
趙津南笑着說道,對於大明朝廷上這些人所作所爲,他想起來,就覺得好笑。
辦實事的人沒有權力,有權力的不幹正事,有權力又幹實事的,周邊一羣扯後腿的。
“話雖如此,可不能不防啊老爺”錢一站在一旁,面露凝重。
“老爺,您就不要打趣我了,這恐怕有些難了”錢一笑着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
“你要記住,最壞的結果大不了出海躲一陣子,這沒什麼,現在的咱們可不是剛開始那時候了,想動咱們,呵呵,我看有些難”趙津南搖搖頭說道。
他現在已經準備隨時掀桌子了,雖然現在不是什麼好的時機,但絕不會任人拿捏,若是有必要,他不介意提前造反。
這次山東的動亂對山東可謂是傷筋動骨的,但是不破不立,只能如此了。
眨眼之間,崇禎五年就要過去,迎來新的一年。
陝西,此時的李自成感覺快要走投無路了,被官軍圍剿,四處逃竄,再往前走,就要到黃河邊上了。
天寒地凍,凜冬臘月,此時已經十二月初九了。
氣溫低下,手底下浩浩蕩蕩,拖家帶口的,糧食也沒多少了。
前方難道就是我的葬身之地?
李自成面露難色,情緒低下,左右踱步,煩躁的很。
“大哥,再往前走就是黃河邊了,擺在我們面前的有兩條路,投降官軍,或者死扛,等黃河冰封,渡過黃河,投奔闖王”。
楊齊從遠處走了過來,對着李自成說道,洪承疇對起義軍殺心十足,投降並不是很好的路。
“賢弟,爲兄何嘗不知啊,可是這洪都督可是個狠角色啊,投降於他,無外乎是送去軍功,性命難保,這黃河波濤洶涌,過不去啊”李自成陷入兩難之地。
“大哥莫急,官軍應該還有個幾日路程才能追過來,若實在走投無路,只能投降官軍了,是死是活就看老天爺心情了”王齊看了看周邊,雖然凜冬臘月,但是距離黃河冰凍還差的遠。
暗影局帶來的消息是不是有誤?老爺真是這麼說的?這明顯的就是絕路嘛!等等看吧。
“也罷,只能如此了,黃河邊上紮營吧,萬一黃河冰凍,也好撤離此地”李自成嘆息一聲,打了個寒顫,這麼冷的天,這黃河怎麼就不凍住呢?
李自成的部下開始在黃河邊上紮營,這個季節野外紮營,很多老弱病殘無聲無息間就凍斃了。
輾轉幾日,李自成也不敢隨便亂逃,周邊都是官軍,難不成要自投羅網嗎?
是夜,王齊帶領手下巡邏,他心中是有些忐忑的,這官軍已經不遠了,說不定明日後日就追過來了。
“兄弟們,這次我們可能要死在這裏,了,你們怕不怕?”王齊這邊聚集了二三十個人,王齊說出了他的擔憂。
“不怕,怕個卵,命都是撿回來的,哪怕是戰死了,家中老小,老爺肯定會照顧好,弟兄們都不要怕,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隊伍中有個莽漢拍拍胸脯,粗獷的聲音響起。
……
沒人不怕死,但是死後沒有後顧之憂,恐懼感自然就是減輕了許多。
“隊長~快…快看,黃河凍住了”遠處巡邏的隊員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指着黃河方向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