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爲重要的是官軍在後面跟着,雖然甩開了一段距離,但是時間上根本就來不及查探,明日一早就得啓程。
席間,張獻忠臉愁容,他打過的仗很多了,這幾年一直東征西戰的,從沒打過這麼讓他憋屈的仗來。
席間,張獻忠大口的灌酒,表達心中的鬱悶之情。
劉金就在一旁陪着他,一碗碗酒下肚,勉強能夠壓住心中的不滿。
“這股官軍真的是邪門了,這火銃還能這麼用?他孃的,真憋屈,要不是我反應快,估計都回不來了,比特孃的盧閻王都難纏。”張獻忠抑鬱的很。
這還沒摸到人家的邊就被打退了,漫山遍野起義軍就四面八方逃跑了。
“大哥,這兩天我算是看明白了了,火銃主要是靠數量來發揮出它的威力來,想要打敗這樣的官軍,恐怕得靠着人海戰術慢慢消磨,除此之外,我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劉金表面上很鬱悶,但是內心卻激動萬分,終於是要脫離苦海了,真不容易啊。
“人海戰術,很難奏效啊,這麼幾萬人不太夠看啊,依我看得個二三十萬才能奏效,對面太精銳了,再看看咱們,雖說幾萬人,可是有盔甲的精銳也就那麼幾千人。”
張獻忠很無奈,又幹了一碗酒,些許酒意上頭。
“呃!”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聲音並不大,可是周圍頓時慌亂了起來。
“大哥,你怎麼了?”一聲焦急的聲音響起,劉金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義父!”
“首領!”
……
一時間起義軍裏炸開了鍋,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有人給首領下毒了。
“快找大夫來!”劉金大喊,此時必然要顯得着急慌亂一些,只要張獻忠死了,那麼自己就成功了一半。
一時間起義軍各個將領都慌亂了起來,首領被人下毒,生死未知,朝廷大軍離着也不是很遠,這讓衆人開始犯難。
此時起義軍中大夫還是有的,更何況此時起義軍還打下了一個城鎮。
很快,大夫便被提溜了過來,火急火燎的開始治療。
張獻忠不時的吐血,顯然命不久矣。
不時有大夫到來,但是都搖搖頭,顯然無能爲力,已經一隻腳踏進鬼門關了,另一隻腳也差不多了。
劉金顯得很“憤怒”,在不斷尋求大夫救治張獻忠的同時,他立刻下令開始調查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被抓的人幾十個,開始審問起來,被下毒的人可是首領,不是隨隨便便某個人。
可是調查來調查去,沒什麼結果,劉金開始準備推出“替罪羊”,這件事情必須得有個結果。
不過他內心卻在想,我能調查出來纔有鬼了,難不成把自己或者自己人推出去?
做做樣子就行了,那麼認真幹什麼!
張獻忠眼看着就不行了,此時已經陷入深度昏迷,身上插着銀針吊命,不過也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替罪羊”百口莫辯,大家都指認他,關鍵他還說不清楚。
嗯!沒毛病,不是你也是你了,此人經受了嚴刑拷打,也說不出什麼來。
他能說什麼?
沒多久就被砍了,這個時候也沒那麼長時間去查證了,官軍很快就會追過來,留給他們的時間也不是很多。
張獻忠一死,隊伍就開始亂了起來,不知所措,而且首領除了張獻忠還有其他人,劉金壓不住所有人。
有人提出分兵而走,權力,自然每個人都想抓在手裏。
處理完張獻忠後事,劉金便把手下將領召集了起來,商量起接下來的事情,他手下還是挺多將領的。
特別此時,手底下“四小將”已經頗顯其能,此番自然是要帶走的,而且這幾年的潛伏也主要是爲了他們幾個。
此番時機已經出現,輾轉發展兩年佔領四川,這就很完美了。
翌日,埋葬了張獻忠後,劉金便帶着自己手下一萬五千人脫離了大部隊。
跟着這幫起義軍能有什麼前途,還是迴歸老爺的懷抱吧,喫香的喝辣的。
這幾年就沒痛快喫幾頓好的,整天提心吊膽的。
劉金帶着隊伍離去,打起了黑色骷髏旗幟,黑色骷髏旗頭一次亮相中原大地。
於此同時,梁阿狗再次追擊起義軍,接連追擊了幾天,俘獲戰馬百餘。
起義軍騎馬跑的太快了,追不上啊。就算追上了,也沒辦法硬碰硬,就是追着玩,難不成不要命往前衝?
無腦追擊恐怕會被老爺祭天,手下兵丁寶貝的很呢,和這些流民起義軍以命換命,不划算。
梁阿狗把起義軍追到四川地界就回撤了,剩下的再說吧,聽說洪承疇挺厲害啊,讓他對付去吧。
劉金帶着隊伍十幾天便來到了地圖上的所在地,此時趙津南已經在等他了。
面對着整齊劃一的軍隊,起義軍後背一陣發涼,這是撞到官軍的懷抱裏來了。
劉金示意大家不要慌張,這還慌什麼啊!沒看到旗幟都是一樣的嗎?
安營紮寨吧,都是自己人!
劉金帶着十幾人就走向了趙津南的軍中,特別是李定國他們幾個,緊緊跟在身後。
“幾年不見,瘦了、黑了不過也壯實了不少,呵呵。”趙津南笑眯眯的看着劉金,想想就知道這幾年劉金過的肯定很不好。
不知道有多少次徘徊在生死邊緣。
“影子小隊劉金前來報道。”劉金行了個“軍禮”。
“回來就好,進帳再敘吧。李猛子,把旗幟換了吧!”趙津南看向身旁家丁,示意他把旗幟換了。
劉金都已經回來了,就不用打黑色骷髏旗了。
此刻劉金身後“四小將”相互看了看,有些發懵,這怎麼回事?
那個一直如父親般照顧他們的劉金是眼前這人的家丁?
好大的來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