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
我感恩於她在關鍵時刻能借錢給我,我感謝她對我做的這些事情。
但是,我不可能接受她。
我知道自己在童歌心目中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個老實人而已。
童歌總跟我提及她喜歡我身上的安全感,而這種安全感,歸根結底還是老實。
而在我的理解中,很多從事她們這個行業的女人,最後的歸宿就是找個老實人嫁了。
我已經因爲老實,爲費雪結過一次盤了。
難道還要讓我爲童歌再接一次盤嗎?
不可能了……
我不是以前那個老實人了。
可,我能這麼回答幽哥嗎?
“怎麼不說話?很難回答嗎?呵……不過,也對,你喜歡不喜歡?這麼問也不對。”他笑着說:“換個說法吧,你覺得童歌這女人怎麼樣?”
“挺好的。”我笑着撒謊說:“我…不太會評價人。但我覺得童歌很優秀。”
“哈哈!”他當即笑着說:“行了!我很喜歡你的回答,去吧!”
——
童歌跟他聊的時間並不是很長,
不到十分鐘我就聽到幽哥辦公室的門開了。
我趕忙站起來走出去。
“那改天再來看望你。”童歌說着,轉頭看着我說:“我們也走吧。”
“好。”
我說着,轉身想要跟幽哥握手再見,但是,腦海中想到那茶和花的事情,當即只是微微一笑便轉身跟上了童歌。
童歌的腳步輕快了很多。
上車後,嘴角的微笑就一直掛着。
我能猜測到她在笑什麼。
但是,事實卻不是她想的那樣的。
因爲,她和幽哥都被我老實人的面容騙了。
臨近伯爵的時候,她說:“幽哥都那麼說了,還要幹嗎?”
“你是不是很不願意讓我幹?之前讓我乾的時候,真實想法應該是想着讓我知難而退對嗎?”我問。
“小腦瓜還挺聰明,”她嘴角的笑似是放不下來了,笑着說:“其實,那天你被退臺的時候,我挺開心的。”
她這會兒就像個放了學的幼兒園小孩般開心。
“我還想試試。”我說。
她聽後,臉上的笑仍舊沒褪下去,“別試了,幽哥很喜歡你,剛纔跟我說,如果你願意的話,就跟着他幹吧。他很厲害,伯爵和金永的很多夜店都有幽哥的股份,但是,他現在做的生意很正經,在城北搞些工程之類的,如果你能喫苦、能學習,他絕對能讓你掙到不少錢。”
她見狀,將車停到伯爵後門處,抹去臉上的笑容問:“我剛纔的話,你沒聽見嗎?”
“聽見了。”我說着,轉頭看着她說:“讓我再試試吧。”
我想試試。
不是爲了試試自己能不能在伯爵留下。
而是,想要試試幽哥說的那些對不對。
想要試試自己帶着這個老實人的面孔去主動接近女人的時候,她們的反應會不會真的那麼強烈和迎合。
同時,我也把這當成一種磨練、一種實習。
見司庭花之前的實習。
我不能在無準備的前提下去見她,我不能搞砸這個重大的機會!
“我真搞不懂你了!爲什麼啊?幽哥不是跟你說得很明白了嗎?你不行的!”童歌焦急地說。
“一星期行嗎?”我直接說。
“……”她看着我沒應聲。
“五天?”我說。感覺不能再少了。
“三天……”她說。
“四天。”我跟她較真。
她像是跟別人砍價成功了似的,笑着說:“行!四天,四天之後如果不行,你就不許再踏入這一行。”
“嗯,但是,我有個條件。”
“說來聽聽……”她很是俏皮地說。感覺她從幽哥那裏出來之後,整個人都晴朗了。
“我不想去坐那種很多人的臺,你給我安排那種一個人來消費的臺。利用你的權力,給我單獨安排。”
“你倒是挺會挑。”她瞪了我一眼說。
“行不行?”我懇求的目光看着她。
“行!給你安排!”她笑着,便下了車。
——
當天,從下午開始,一直到了晚上九點的時候,纔來了一個單獨消費的。
童歌接到電話之後,放下電話說:“v39房間!”
“一個人?”我站起來問。
她坐在老闆椅上,不懷好意地笑着說:“嗯。我見過那女的。已婚,三十六七了,但是挺漂亮。你,悠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