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斗膽,請沈君上仙收孤爲弟子!”
聽到沈君的回答,帝辛頓時大喜。
連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個響頭重重的叩在了地上。
沈君的名氣,在人族可是響亮的很吶。
整個人族,上到王子,下到百姓。
從孩童時起,便是聽着天地人三皇的故事長大的。
而三皇中的每一位,都與這位沈君上仙有着莫大的關聯。
三皇的師傅,乃是截教三宵仙子。
而三宵仙子,乃是沈君上仙的同門。
三皇過後便是五帝,在這時期中,三宵仙子消失不見,沈君上仙則是繼續幫助着人族。
先是託夢人族共主,點出聖賢大禹,令他治理氾濫的水患。
而後又與渭河斬殺水族精怪,還人族於太平天下。
對於人族來說,沈君可謂是功德無量,乃是萬人敬仰的仙家任務。
現如今這樣的存在居然主動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年幼的帝辛自然是興奮無比。
若是真能拜入這位上仙的門下,那自己豈不就成了三皇的師弟?!
於小了說,自己的太子之位,包括日後的王位,那都是徹底穩妥。
往大了說,自己日後可就是仙家弟子了啊!
而帝辛這一拜,沈君倒沒有去阻攔。
雖說帝辛爲未來之人王,但自己畢竟要傳他人王之道,算是他的老師。
身爲人師,身爲截教副教主。
這一拜,他受得起。
“不必求我。”
“我此次現身,就是爲了收你爲徒。”沈君面帶微笑,看着面前乖巧的帝辛。
此時此刻,他心裏也是十分高興的。
這可是堂堂的人王啊,後世鼎鼎有名的商紂王啊。
此刻居然拜倒在自己面前,請自己收他做弟子。
沈君打小聽着封神榜長大,而今心中的激盪,着實難以言喻。
今日收徒,一半功勞來源於自己三皇時期在人族立下的名聲,爲人族付出的汗水。
而另一半,則是來自女魃多年來在人族的傳道授業。
現如今商湯的朝堂中,可不乏女魃的弟子。
“收你爲徒可以,但爲師也有言在先。”
“你我師徒關係,萬萬不可傳於第三人,你可明白?”沈君沉吟片刻,還是鄭重其事的囑咐了一句。
雖說自己洞悉整條封神故事線,已於數千年前便埋下了種種伏筆。
可沈君要面對的,終究是天道大勢,以及整整五位天道聖人。
整個天地加在一塊兒,也幹不過這些個大佬啊。
要是真發展到幾位聖人同時出手的地步,除非自己突破聖人境界跟通天教主聯手對敵,否則絕無半點勝算。
現如今,崆峒印重回人間,以及帝辛被自己收做弟子之事,尚且還無人知曉。
量劫已至,聖人也無法洞悉天機。
正好就將此事當做後手,找準時機,說不定還能有出其不意的妙用。
“可....可若是不能將此公開,那師尊又該如何與孤傳道授業啊?”帝辛面露疑惑,不解的問道。
他可是商湯王子,白日裏從史書學到禮儀,從馬術學到劍法。
再說了,沈君可只有他一人能看見,就算是二人抽空偷摸着學,萬一被人發現了,那看起來得有多古怪啊。
“這個你不必擔心,爲師自有高招。”
沈君現在好歹也是半聖了,想要教個孩子,那手段可多的是。
只管每晚施展那夢境祕法,於夢中教導帝辛便是。
“師尊,弟子還有一事不解。”帝辛眉頭緊鎖,疑惑問道:“您常常跟弟子說,萬世之興衰,皆繫於孤一人之身。”
“此話弟子翻來覆去思索了不下千遍,仍舊不解其意。”
“還望師尊解惑。”
之前聽到這話的時候,帝辛就感覺十分疑惑。
自己不過一ru臭未乾的孩童,怎麼扯得上萬世之興衰?
現如今得知說話之人乃是沈君上仙,心中就更加好奇了。
“這句話.....你遲早會明白的。”看着眼前尚且年幼,眼神清澈無比的帝辛,沈君語重心長的說道。
帝辛接下來那波瀾壯闊的一生,將會決定接下來萬萬年,這片大地、天上神仙的故事。
現如今,自己所有的計劃都已經完成。
接下來,就只能靜待大戰開啓了。
還望天道垂青人族,垂青於截教啊。
一念至此,沈君的神色也不禁有些落寞。
若是截教和人族的命運到最後還是無法更改,那自己又當去往何處呢?
........
當夜沈君亮明身份,並將帝辛收爲門下弟子後,便開始履行起了自己身爲師尊的職責。
每晚子時,他都會如期而至,進入帝辛的夢中。
最開始的時候,沈君也沒有着急傳授他爲王之道。
正所謂歷史如明鏡,觀史書可正己身。
沈君選擇從洪荒的歷史開始說起,從那上古妖庭說起,從強盛一時的巫族說起。
待到帝辛稍稍長大了一些,他便傳他帝王心術,治下平衡之道。
最後,便是民心民意。
仁王、賢王、霸王。
得益於前世的九年制義務教育,沈君將許多帝王的生平編做故事、編做教材,教授給了年幼的帝辛。
而隨着帝辛的長大,他身上聚集的人族氣運也在逐漸增多。
終於,在帝辛二十歲的時候,他的父皇病逝於朝歌城。
作爲王族中唯一的嫡系血脈,帝辛毫無疑問的登上了天下共主的寶座。
帝辛登基之日,朝歌城內萬民慶賀,一片喜氣洋洋。
而在城郊的小院中,沈君卻沒有半點動作,只是微笑的看着這一切。
“少主,帝辛都已經登基爲王了,您還不做點什麼嘛?”女魃湊到近處,好奇的問道。
他們來到朝歌城已有二十年,可沈君就一直待在這一方小院中。
雖說偶爾會在城中閒逛一下,但卻一直沒有再去過王宮。
這就讓女魃十分疑惑了。
少主大人離開金鱉島就是爲了帝辛,現如今人都來了幾十年了,怎地還沒有動作呢?
看着張燈結綵的朝歌城,沈君只是笑道:“不必擔心,一切盡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