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水龜王、鰲角大王還有王鐵柱都鬆了一口氣。
總算…平安送走了。
別說喫飯,連口水都沒讓他喝。
這得是多麼的慶幸,外加……小家子氣。
只不過他們三害怕點有些不一樣。
玄水龜王和鰲角大王是怕秦河會強行留下來喫飯。
你說來都來了,不喫一頓再走這就叫怠慢。
王鐵柱倒是不怕秦河,它怕的是小牛犢搞事情。
這牛它可把不準,三言兩語一挑事兒,想摳門?
門都沒有。
這死牛已經學會了鰟鮍精的幾分功力。
好在,牛全程沒說過話。
總算是做了一回好牛。
頓了頓,王鐵柱看向玄水龜王,疑惑的問:“乾爹,你居然連太古時期的屍鯤都知道?以前怎麼沒聽您提起過呀?”
“這個…”
玄水龜王滿臉得色,然而話沒說完它便愣住了。
若是秦河在此仔細觀瞧的話便能發現,玄水龜王眼瞳最深處,有一抹迷霧遮掩,就在它愣神的一瞬間緩緩散去,眼瞳重新恢復了清明。
與此同時,和王鐵柱相同的疑惑緩緩爬上玄水龜王的老臉,它愣了愣,迷糊道:“太…古屍鯤,那…那是什麼?”
王鐵柱:“啊??”
鰲角大王:“嗯??”
“乾爹您…這是怎麼了?”王鐵柱奇怪問。
“哦…沒,沒什麼,就是最近幾天不知道怎麼了,有點恍恍惚惚的,有時剛剛說過話的,剛剛做過的事,轉眼就忘了。”玄水龜王打了個叉,目中疑惑之色卻是絲毫未退。
剛纔它說了一大堆,可現在想起來,那些話它好像原來根本就不知道。
純屬…胡言亂語?
“乾爹您沒事吧?”王鐵柱關心問。
玄水龜王搖頭,“沒事,可能是化形造成的吧。”
“切!剛纔侃大山那股勁呢,怎麼突然健忘了,我看你就是老糊塗了,哼。”鰲角大王見王鐵柱如此關心老烏龜,頓時醋意大發。
“你個鱉孫閉嘴,本王壽元千年,我才活了四百,正值壯年,魅力無限。”玄水龜王不爽了,直接回懟,譏諷道:“倒是你這鱉孫,壽元只有五百,你已經活了三百多,快入土了,哼!”
玄水龜王說話的時候,和剛纔的沉穩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帶着幾分痞氣。
這讓王鐵柱感覺熟悉的乾爹回來了。
剛纔那個侃侃而談的乾爹,太陌生了。
至於鰲角大王,那完全就是綠豆眼一瞪了。
就你還魅力無限?
啥意思?
明着內涵本鱉王?
你個老龜孫,你內涵有啥用。
但它認的親爹,是本王!
它未來光宗耀祖,那耀的也是本王的祖。
你就是一干的,啥也不是。
本王不上火。
我急死你個老龜孫。
於是乎,鰲角大王一把摟住王鐵柱,親暱道:“兒子,咱回家,別理這老龜孫,你娘又給你生弟弟了呢。”
說着,就把王鐵柱給拖走了。
玄水龜王看的臉皮直抖,只感覺喉嚨噎了一口老血。
……
“爺,你幹嘛對我使禁言術啊。”
回程的路上,小牛犢埋怨道,這趟來,它是準備好了喫大餐的。
不光喫玄水龜王,還要喫鰲角大王。
喫光它們,喫窮它們,喫的它們家徒四壁。
爲此小牛犢可是連話術都準備好了,鰟鮍精是三成功力全開。
結果…準備了個寂寞。
居然被秦河給禁言了。
那別說喫大餐了,連口水都沒喝上。
白跑了這大幾百里路。
兩個字,血虧。
“你想幹嘛?”秦河問。
“喫大餐呀,爺我跟你說,這龜王和鰲王蓄積了幾百年的好東西,不比那鯪妖城差,請咱喫頓飯那就跟玩兒似的。”
“你不怕鐵柱跟你拼命啊?”
“一頓飯就要拼命嗎?”小牛犢循循善誘,又道:“連口水都不讓喝,爺,它們分明是不把咱們放在眼裏。”
“行了,鰟鮍精那點歪門邪道你少學點,敗人品。”秦河直接訓了它一句。
它肚子裏那點花花腸子,秦河一清二楚。
小牛犢頓時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然而沒多久,它又把頭擡了起來,眼珠子咕嚕一轉,道:“爺,這裏好像離渭河龍宮不遠誒,要不然咱們上它那喫一頓去?”
秦河聞言頓時眼睛微微一亮,有些遲疑道:“這不太好吧,已經喫過一回了。”
渭河龍宮,是此前喫大戶的第二家。
很幸運,渭河老龍王只是窮了而已,沒上桌。
“爺,這都過去大半年了,那老龍王現在肯定又富了,它們只要肯收刮,食材多得很。”小牛犢繼續慫恿。
“那也不能逮着一隻龍王薅啊。”秦河搖頭。
結果小牛犢反而更興奮了,道:“那就一起薅,咱再喫一遍。”
回到京城之後,特別是前幾日泄的那一大泡,它已經消食消的差不多了。
“停!打住!”秦河直接喊停,道:“這種回頭草喫的缺德,咱們換個地兒吧。”
“哪兒?”
“陰曹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