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裏有一枚符。”

    稍許片刻,王鐵柱又從錦袍男子袖口摸出一枚符紋。

    秦河接過來一看,眼睛不由微微一亮,這竟然是一枚天梭符。

    巴掌那麼大一點,附有功德之力,上面還有一行小字:天梭神符,梭行十萬裏,神符司承製。

    這種符紋秦河此前在天誅神將的皮影戲中見過。

    此符即使是天誅府,也只有一兩枚,且在緊急情況下才能動用。

    梭行十萬裏是它的上限,具體梭行的距離,還得看使用者的實力。

    天誅府緊急迎取天誅神鏡的時候,用過這玩意,大約縮短了一半的路程,節省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好東西。”

    秦河滿意的點點頭,看這情況,錦袍男子出發前應該是有兩枚的,來這裏用掉了一枚。

    另一枚沒在乾坤袋,而是在袖口,說明他時刻都在動用這枚天梭符的邊緣徘徊,自己一開始若是再強勢一點,他可能就直接跑了。

    運氣不錯,看來對付這些天神,不動則已,動就得是雷霆手段,不能給他們任何逃跑的機會。

    收拾完遺物,王鐵柱又盯上了錦袍男子的一身衣服。

    天神,不敢說渾身上下都是寶,至少這穿的用的,都是寶。

    這錦袍王鐵柱試過,刀子劃不爛,有不弱的防禦力。

    扒下來,收好。

    裏面貼身的衣服,也不錯。

    扒下來,收好。

    褲衩子也還行。

    扒下來收好。

    還有靴子、髮帶……等等。

    總之,沒給他什麼體面,精光。

    再然後就是淨屍了,過程比較簡單。

    秦河一鏟子下去,震碎了他的腦漿,但外表還是圓溜溜的,連淤青都沒留下。

    倒是那雙眼皮,怎麼撫都閉不上。

    實力不如人,按說死了就死了,一入修途便是逆天行事,必須有隨時橫死、萬劫不復、永世不得超生的覺悟。

    哪能像他這樣,死起來居然有這麼大的怨氣。

    不過怨不怨也就這樣了,紫金葫蘆能焚滅它的一切不屈,能耐,他整出靈異事件來再說。

    於是乎,王鐵柱直接把他的眼皮子縫上。

    取來一身普通的衣服給他重新裹上,熊熊烈焰中,錦袍男子成爲了過去。

    焚至最後,一件秦河有些喫驚的事情出現了,錦袍男子的皮影戲,朦朦朧朧,能聽其聲,卻不能觀其全貌。

    皮影戲被一層薄霧遮掩,只能依稀看到皮影在晃動。

    如此這般,錦袍男子的皮影戲,秦河看了,又像是沒看。

    這種事秦河熟,四個字:天機遮掩。

    只是這一次,天機遮掩不是在自己身上,而是一個來自神域的天神身上。

    這是皮影戲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此前甭管什麼身份地位,燒出來,就必然有皮影戲。

    西域神靈,精通天地道則,天機遮掩之法玩的比自己更高級。

    沒有完整的皮影戲,也就沒有判詞。

    獎勵倒是給了,一本《深淵志》。

    深淵志:這是不知出自何處的深淵地理志。

    注:它是殘缺的。

    秦河一看,頓時有些想罵娘。

    喵了個咪的,皮影戲不給看也就算了,獎勵也被天道壓制了?

    一本殘缺的深淵志?

    打發乞丐呢?

    這無論如何也沒法和天神的身份匹配上。

    落差太大太大,簡直就是亂來。

    手一翻,深淵志出現在手上,果然殘缺,沒有封面沒有底頁,字體發黃,而且還有蟲喫鼠咬的痕跡。

    有鑑於此,秦河抄起旁邊的大黑鏟子,朝外面走去。

    “爺,去幹嘛?”王鐵柱急忙問。

    “砸了那烏龜殼,打包戰利品。”秦河頭也不回道。

    “不是要等天神來,守株待兔麼?”

    “不等了,等也是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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