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把他十八代祖宗都罵了個遍。
也許是因爲楚靈峯的原因,他硬生生將怒火壓了下來。
以他之前的脾氣,想不揍人都難。
可就在這個時候。
砰!
一道清脆的聲音瞬間傳到所有人的耳朵裏。
楚靈峯尋聲望了過去,那瘸子老頭的眉宇間兩行鮮血瞬間滑落,滴在了地上。
接着他整個人緩緩倒地,一動不動,似乎昏死了過去。
而站在他跟前的保安,手中的警棍上則是血跡斑斑,看上去若無其事,彷彿剛纔那一棍和他沒任何關係似的。
所有人的目光就從地上那瘸子老頭的身上離開,落在了那保安身上。
“這是要動真格的麼?”
此刻,所有囚犯心裏想法出奇的一致,這邱伯熊不但要強迫自己做事,而且還極有可能拿自己出氣,如果不反抗,下一個倒黴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而此事在邱伯熊眼裏看來,彷彿理所應當,不但沒有出面阻止的意思,反而臉上掛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可下一刻,讓他想不到的事,瞬間發生。
“媽的,不給活路,老子給你們拼了!”
場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接着那名保安身邊的一名囚犯,瞬間奪過那名保安手中的警棍,舉手就是一通亂砸。
砰砰砰!
啊。。。。。。!
剛纔那打人人保安,立馬就有些悲劇了,一聲聲殺豬般的慘叫響徹全場。
他做夢也想不到這些囚犯會反抗,更想不到手中的警棍會被人瞬間奪走。
眨眼間就捱了好幾棍子,頭上被砸出幾個血洞,疼得哭爹喊娘。
其餘的犯人見狀,瞬間羣起暴動,和身旁的保安扭打在了一起。
場面一發不可收拾。
而場中則是有兩名囚犯沒動,他倆就是楚靈峯和陳不敗。
楚靈峯看了一眼四周的獄警後,將目光落在了邱伯熊的身上。
而陳不敗則是看着楚靈峯,他不動,自己也不會動。
楚靈峯沉思幾息,這些獄警應該是有什麼顧慮纔不敢輕易出手,而這邱伯熊呢?難道他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人被一個個揍趴下?
別忘了,他們可是犯人,犯起渾來,可是不饒不顧的主啊!
十幾息時間裏,地上也躺下了好幾人,都是保安。
一個個被揍得頭破血流,處於昏死狀態。而囚犯們也不是沒有受傷的,只不過此刻,他們出奇的抱團。
隨着時間的推移,躺地的保安越來越多,幾乎被囚犯們壓着打。
如果沒人加以阻止,這十幾個保安,很有可能被揍報廢,甚至被他們活活揍死。
邱伯熊見狀,終於坐不住了,瞬間也衝了進來,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多出來一把匕首。
只見他上前,立馬就捅翻了兩名囚犯,手段凌厲,極爲殘酷,根本就沒打算留活口。
噗噗!
兩名連中數刀的囚犯,捂住腹部,血流如注,下半身瞬間被鮮血染紅。
楚靈峯見狀,瞬間一個瞬移,出現在他倆前面,點血止血,將兩粒丹藥強行塞進了他們的嘴裏。
做完了這一切,楚靈峯這才轉身看向邱伯熊,嘴角突然掛起一抹弧度,邪笑的臉上,一抹淡淡的殺機涌現了出來。
畢竟在這裏比不得監獄,在這裏,他們的主要職責是看好犯人,不讓其越獄逃跑,其它的也只有協管權,有時候,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再就是,擔心自己上去阻止,討揍不說,一旦手中的槍落入囚犯手中,後果將不堪設想。
當然,也不否認對邱伯熊心懷不滿,特意而爲之。
而另一方面,他們也不敢輕易得罪邱伯熊,因爲這傢伙的後臺太硬。
從某種角度來說,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也算是邱伯熊咎由自取。
楚靈峯所處視角不同,自然不會去考慮這麼多,只是單純地看不慣邱伯熊這一類人,想出手好好教訓他一番,同時有讓他出面停止此次暴亂的意思。
所以,他一個閃身出現在邱伯熊的跟前。
“嘖嘖!你小子倒是挺自覺,沒讓我去找你!”
邱伯熊擡頭見是楚靈峯,怪笑了一聲,沒有絲毫猶豫,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向楚靈峯小腹的丹田之處。
楚靈峯是修士,丹田意味着什麼,他可是比誰都清楚,這是想廢了自己的節奏啊!
所以,楚靈峯當即就改變了主意,就對方的行爲,就沒法在他跟前講仁慈。
這種人留着,只會傷害更多的人。
想到這裏,楚靈峯沒去躲閃,果斷選擇了出手!
砰!
楚靈峯擡手就是一巴掌,從邱伯熊的頭頂悍然落下。
可憐的邱伯熊,連一句慘叫的機會都沒能留下,就淪爲了一堆碎肉。
殺了邱伯熊,楚靈峯選擇了住手,沒在增添任何殺戮,因爲邱伯熊是罪魁禍首,既然對方伏誅,他認爲沒有必要再去斬殺任何人,畢竟他們都是受了此人的唆使不是?
然而,楚靈峯的出手,這一次,則是被陳不敗看得清清楚楚。
無論楚靈峯出手的速度還是力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此時,他整個人顯得有些愣神,杵在原地,看着楚靈峯,腦袋處於宕機狀態。
在他看來,此刻,楚靈峯最終的速度和力量,絕不是他的極限。
他的實力到底到了何種恐怖的地步?
可惜沒人可以給他答案。
邱伯熊的死,如果陳不敗外不說,恐怕永遠都是一個謎吧?
很快,雙方的打鬥就進入了尾聲,近二十名保安,盡數躺在地上,被打殘和打昏的,幾乎各佔一半。
很快,礦場事件就傳到了冷凌峯的耳朵裏。
他此刻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翹起了二郎腿,一手香菸,一手茶杯,整個人似乎完全陶醉其中。
彷彿礦場事件,本該如此似的。
大約十幾分鍾後,這才下令,將礦場的囚犯全數押回監獄。
待所有囚犯回到監獄後,冷凌峯將他們單獨聚在操場上,訓斥了一番。
他知道,該走的程序還是得走,該有的懲罰也不能落下,不然,自己很有可能會成爲礦場事件的幕後主使。
畢竟他們都是囚犯,對自己以前的種種,要說沒點怨恨,可能麼?
萬一他們一口咬定受自己唆使,豈不是百口難辯??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