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連走了好幾家,都被拒之門外,甚至惡言相向,險些捱揍。
最後,楚靈峯乾脆放棄尋找借宿,尋得村頭一顆不知名的大樹下住下,這般遭遇,讓他不想起大重慶的那段日子都難。
不過,無所謂了,再說了,今非昔比,至少不去爲一日三餐發愁,更不覺冬寒春暖。
夕陽西下,圓月初升,擡頭望去,日月出現在同一片天地。
也許,這就是方天極沒有晝夜的原因,不過,光線和溫度上,還是有着一定的區別。
楚靈峯盤坐在大樹下一塊巨石上,開始琢磨在這方天地爲什麼不能使用法力和靈力,可怎麼也想不通。
按理說,這麼濃郁的靈氣,不應該啊!
每當調用體內的靈力的時候,總感覺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禁錮,硬是無法調用一絲一毫。
最後,楚靈峯也就只能從古書中找答案了。
古書記載,方天極與輪迴杵有關,可惜書上沒有過多介紹。
難道輪迴杵在這方天地?
想到輪迴杵,楚靈峯就渾身血液沸騰,輪迴法源帶來的好處,他是深有體會的。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到大嬌,這纔是重中之重,如果輪迴杵和大嬌之間做選擇,他寧願不要輪迴杵。
不知不覺,明月中天,按照外面的時間計算,此時應該正值子時。
突然,村口走出一男一女兩尊身影。
楚靈峯猛然睜眼,男人他不認識,但女人他可不陌生。
除了白天讓他服藥的少女還能有誰?只不過,到現在也不知道對方姓氏名誰而已。
兩人路過楚靈峯跟前的時候,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看了楚靈峯一眼:“仙姬,這傢伙有點礙事,要不要。。。。。。!”
男人說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着急,反正他跑不了,回來再處理。”
仙姬腳下一頓,連看都沒看楚靈峯一眼,然後就又邁步向前走去。
“你我素未仇怨,相逢即是緣,希望能等到你倆回來。”
聞言,楚靈峯撇了撇嘴,這裏的人就那麼嗜殺麼?
他仔細看了一眼兩人的面相,頓時樂了,回來殺我麼?呵呵,那你倆能平安回來纔有那個機會。
殊不知,楚靈峯這話,提醒了仙姬倆人,同時也救了她倆一命。
聞言,仙姬停下了腳步,緩緩轉身,這才正眼看向楚靈峯:“你篤定我倆回不來?還是說我沒膽子殺你?”
說話間,仙姬兩人渾身殺氣瀰漫,楚靈峯這話,任誰聽了也不舒服,好在兩人現在的心思不在他身上。
“殺人不過頭點地,不知道聽說過相師沒有?”
楚靈峯被仙姬的話氣笑了,雖然自己不能調用靈力,也不能施展法力,但自己身上的防禦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存在。
普通靈器想要傷到自己,有些不太現實,何況輪迴盤和自己淪爲了一體。
也許是善心氾濫,他無法眼睜睜地看着兩人去送死。
“相師。。。。。。說說看,或許你不用死!”
仙姬愕然,長了這麼大,從未聽說起過有這麼一種職業,頓時對楚靈峯口中所說的相師來了興趣。
一旁的男人立馬補了一句,左手把在腰間的短刀上,右手指着楚靈峯,怒目圓瞪,越發兇惡。
如果楚靈峯再說錯什麼話,估計他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相師,這是玄學裏面其中的一個職業,簡單來說,就是從面相推演出一個人的吉凶。”
楚靈峯簡單解釋了一句,然後掐起了指頭,幾息後,繼續說道:“你倆額頭黑雲密佈,已經吞噬了天靈。
這天靈與天壽,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看不見天靈,這就意味着天壽走到了盡頭。
如果我猜得不錯,十二個時辰之內,性命堪憂。”
“敢詛咒仙姬,你他孃的找死!”
聞言,男人立馬就不幹了。
咻!
男人立馬拔出腰間的短刀,順勢撲向了楚靈峯,好在被仙姬一把拉住了。
“可有化解之法?”
仙姬見男人平和下來後,這纔看向楚靈峯。
心裏泛起了嘀咕,難道自己的行蹤被上天極的人知道了麼?如果那樣的話,自己去獲取法源,豈不是有去無回?
還有對方所說的相師,不就是仙嫗技能麼?此種技能從未有男人研習的,他怎麼會此種技能?他到底是誰?
千萬年來,方天極還從未聽說過有男人會仙技的。
此刻,仙姬對楚靈峯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不過,有一點她可以肯定,此人絕不是方天極的人。
難道被詛咒過的萬相寒冰窟真有人走得出來?
沉思了許久,仙姬擡頭看了一眼楚靈峯:“把他帶去仙法殿。”
說完,仙姬轉身回了村子。
鐺鐺!
男人上前,用短刀拍了拍楚靈峯的胳膊,示意楚靈峯走前面。
可那一刻,發出來的聲響,讓男人有些發愣,自己手中的短刀彷彿拍在鋼鐵上似的,聲音刺耳。恨不得扒掉楚靈峯的衣服,懷疑這傢伙穿了刀槍不入的寶甲。
如果他要是知道楚靈峯身上,除了衣服什麼都沒有,又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和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仙法殿。
殿堂上,一位老嫗臥在牀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如紙,一副病態。
怎麼看都像大限將至之人。
“師傅,我回來了。”
仙姬來到牀邊,輕聲說道。
咳咳!
“仙。。。。。。仙兒咋。。。。。。咋回來了?”
老嫗咳嗽了兩聲,沒有要睜眼的意思,說話也很是費勁。
“之前抓住的那個男人是一位仙師,說我十二個時辰之內,必有性命之憂,所以。。。。。。!”
“仙。。。。。仙師?男的?此話。。。。。。咳咳,此話屬實?”
老嫗把話說完,想盡力地坐起來,可他失敗了。
仙姬連忙上前,把老嫗扶了起來,坐到了牀邊:“不敢確定,我把他帶來了,就在們外。”
老嫗費力地將身子挪直:“讓他進來。”
在老嫗看來,自己的坐相已經很端了,可在旁人眼裏,形象依然佝僂,整個人搖搖晃晃,隨時都有摔倒在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