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周楠不是我親生的。”
“啥?”唐向陽難以置信,眼睛睜得大大的。
也難怪,二十年過去了。
他一直以爲周楠就是周秉昆和鄭娟生的。
“你覺得周楠長的像我嗎?”周秉昆鄭重其事的問道。
唐向陽眨着眼睛,回憶着周楠給他的印象。
半晌,說道:“像鄭娟。”
周秉昆點點頭:“是她腹中帶來的。”
唐向陽這才醒悟,問道:“他生父是誰?”
周秉昆便把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
“草。”唐向陽罵了一句,“這個畜生。”
“這個駱世賓現在就在深城。”
“他在深城做什麼?”
“他現在是深城的著名企業家。”
周秉昆又把他找私人偵探的事情和他說了。
唐向陽躍躍欲試:“你說吧,我能做些什麼?”
“你給這三個做好後勤,喫行住都要安排好。”
“其他的呢?”
“多和這三個人保持溝通,有任何蛛絲馬跡都要告訴我。”
“好的。”
周秉昆舉杯,非常正式的說道:“我明天就回吉春,這事就拜託你了。”
唐向陽急促道:“秉昆,你說什麼呢。”
“行,那啥也不說了。幹了。”
“幹了。”
……
第二天,周秉昆家裏。
鄭娟正在和郝冬梅通電話。
“嫂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你快生了吧?”郝冬梅笑呵呵的答道。
“是啊,就這幾天了。”
“那你得注意身體啊。”郝冬梅叮囑道。
鄭娟笑笑:“我沒事,都生三個了。”
“真是羨慕你,有這麼多的孩子。”
“你可別羨慕我,我生完這個以後再也不生了。”鄭娟苦笑道。
“現在計劃生育的措施很多,不生也好。”郝冬梅認可道。
“嗯,我也想等孩子大點了,我也乾點啥生意。”
郝冬梅笑道:“秉昆現在發展的這麼好,你就別挨累了,這麼多年都是你一個人在操勞。”
鄭娟笑道:“我就是閒不住的命,再說我總這麼當家庭婦女可不行,和秉昆的差距越來越大,他會嫌棄我的。”
郝冬梅勸道:“秉昆不是那樣的人,不會的。”
“啥不會啊,周蓉和你說蔡曉光的事情了嗎?”
“說了,我和她說不要瞎猜。”郝冬梅一本正經的說道。
鄭娟無奈的說道:“我也勸了,可是沒用,她說蔡曉光拍電視劇和女演員好上了。”
“娟兒,我和你說實話吧,我也擔心這個,你也懂得夫妻那點事,孕期的時候,男人是最容易找其他女人的。”
“所以我也不敢再生了,我也怕啊,最近秉昆經常接一個娃娃腔女人的電話。”鄭娟擔心的說道。
“唉,做女人真難,一懷孕就多心,有些人都得產前抑鬱症了。”
“還有這事?”鄭娟難以置信。
“當然了。”
“那我怎麼不覺得憂鬱?”
“那是你心寬。”
鄭娟哈哈一笑:“所以我才體胖呢。”
話音剛落,門一響,周秉昆開門走了進來。
周秉昆將行李箱放到地上,說道:“剛下飛機。”
“喫飯了嗎?”
“沒呢。”
鄭娟衝電話裏說道:“嫂子,不聊了啊,我給秉昆做點飯。”
“好的,你去忙吧。”郝冬梅脆生生的說道。
兩個人掛斷了電話。
周秉昆問道:“嫂子怎麼樣了?”
“她挺好的,你稍等一下啊,我去給你下面條。”
“不用了,你挺大的肚子也不方便,小荷呢?”
“小荷帶孩子睡覺呢。”
“行了,那我自己下點麪條吧。”
周秉昆脫了外套往廚房走。
鄭娟挺着肚子扶着腰,笨拙的跟着:“還是我來吧。”
兩個人一起進了廚房。
就在這時,周秉昆的手機突然響了。
周秉昆掏出手機,接了起來:“你好。”
“秉昆,是我。”邵琳琳的聲音。
只是她的聲音有些低沉,和平時不太一樣。
“邵姐,怎麼了?”周秉昆關心道。
“大熊不見了。”
“你們吵架了?”
邵琳琳吞吞吐吐:“不……是,他……他失蹤了。”
“怎麼回事?”周秉昆警覺起來。
“嗚嗚嗚……”邵琳琳還沒有開口,已經哭了。
周秉昆趕緊安慰:“邵姐,你彆着急,慢點說。”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嗚嗚嗚……”
邵琳琳聽起來特別的激動,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邵姐,你在哪呢,我們見面說吧。”
“我在家,我病了。”
“那我現在去找你,你還住在那個出租房嗎?”
“是。”
“我馬上就去,你等我吧。”
周秉昆掛斷了電話。
鄭娟在一旁緊張的問道:“邵姐怎麼了?”
“我也沒聽明白,她說吳大熊失蹤了。”
“吳大熊拋棄了她?”鄭娟擔憂的問道。
周秉昆搖搖頭,猜測道:“我想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
“怎麼不簡單?”鄭娟愣愣的問道。
“我怕吳大熊騙她錢跑了。”
“能嗎?”鄭娟毫無城府的問道。
“我去了就知道了。”周秉昆開始穿衣服。
“你還沒喫飯呢。”
“不吃了。”
“那你喫點糕點吧。”鄭娟拿過一盒稻香春糕點。
周秉昆也是餓極了,打開盒子拿出一個酥餅塞進了嘴裏。
哪知道喫的太快,直接噎到了嗓子上。
他左右看看,沒看到水杯,撒腿就往廚房跑。
進了廚房,他的臉色已經憋的通紅。
連忙打開了水龍頭,任由自來水噴涌而出,大口大口往嘴裏灌着。
幾口之後,周秉昆終於長長的出一口氣。
鄭娟笨拙的趕了過來,緊張兮兮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了。”
鄭娟幫他捶着背,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你可嚇死我了。”
“行了,我也不吃了,走了。”
“那你慢點開車,彆着急啊。”
“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