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凌遲遲沒有迴應，車後座門打開了。
一個眼熟的人訕訕不已的下車。
“葉、葉先生，是我，還記得我嗎？”
看着這個白衣白褲，打扮非常乾淨得體的男人，葉凌認出來了。
是掌管中州文藝領域的大佬——徐勤根。
徐勤根姿態很低，對葉凌非常尊敬。
他道：“葉先生，請您賞個臉吧。”
“姜公請你並沒有惡意。”
葉凌索性沒什麼事，點點頭就鑽進了車。
不多時。
省機關小區。
裏面住的是省級官員和他們的家屬。
小區雖然有些老，但非常整潔，門禁森嚴。
十分舒適與安全。
車停在一座老院子前，牆上長滿了青苔。
像是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很破舊。
很難想象，省一把手姜秋業就住在這裏。
他們進去時，一個五十上下，略顯腫態的婦女正在澆花。
瞥見司機帶着葉凌進來。
好奇道：“這哪家的公子啊？”
姜秋業很少把外人帶進家裏面。
但凡帶進來的，身份肯定不凡。
這個年輕人，很可能是某個大家族的公子哥。
而且還是那種闖出了名堂的。
一般的紈絝子弟，姜秋業都不會多看一眼，遑論請進家門。
司機連忙鞠了一個躬：“夫人，這位是葉凌葉先生。”
原來，婦人就是姜秋業的老婆，柴英娟。
柴英娟仔細思索，確定中州並沒有姓葉的大家族，更加好奇。
她臉上堆滿了笑容，親切的和葉凌交談：“小葉，你打哪來的啊？”
“怎麼以前沒見過你呢？”
不卑不亢道道：“剛從天湖市過來。”
天湖市？
中州最窮的地方？
她臉上的笑意消失了不少，又道：“天湖市啊？”
“看你氣度不凡，一定是天湖市某個大家族來的。”
葉凌搖搖頭，淡然道：“一個小家族的上門女婿。”
“家族企業被燒了，來中州討口飯喫。”
是來自小家族的？
還是一個沒什麼用的上門女婿？
柴英娟的好臉色立刻就消失了，笑容也無影無蹤。
也不管葉凌臉色好看不好看。
直接不搭理葉凌，轉身繼續澆花。
嘴裏嘀咕道：“老薑是越老越糊塗了。”
“有錢人家不結交，鄉巴佬反倒請進家裏來。”
“是嫌家裏不夠窮嗎？”
“還往家裏招晦氣。”
司機和徐勤根一聲不敢吭，訕訕的請葉凌進去。
到了屋子裏，徐勤根纔敢小聲道：
“葉先生，您別見怪。”
“姜公非常廉潔，每月的工資剛夠家裏的花銷。”
“他夫人的圈子都是貴婦人，哪一個不是渾身珠光寶氣的？”
“時間久了，難免心裏不平衡。”
葉凌當然不會跟一個女人計較。
邁步來到客廳，便看到了一個正在練字的長者。
六十歲上下，灰褐色的頭髮裏，夾雜着幾根白絲。
乾乾瘦瘦的臉上，戴着一副眼睛。
給人溫潤隨和的感覺。
彷彿是一位再普通不過的老頭。
但，放眼中州，沒人敢小看他。
因爲，他就是中州一把手，姜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