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夷亡我華夏之心從來未死,而我華夏如今內憂重重,已經到了隨時爆發的邊緣...而所謂攘外必先安內,所以你明白爲什麼我龍虎山隔一段時間就要立外姓天師了吧?”
秦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老天師搖了搖頭,“你也許還不明白龍虎山外姓天師代表的意義,很多人都覺得這只是一個名頭震天響的虛職,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龍虎山的外姓天師意味着什麼。”
“外姓天師不僅是身份的象徵,倘若有朝一日龍虎山的天師不在了,那麼外姓天師便可代龍虎山行事!你可明白?”
秦峯心中震撼無比。
他確實沒有想到龍虎山的外姓天師不僅僅是地位尊貴那麼簡單,而更多的似乎是龍虎山安排的一記後手。
另外,老天師居然會說自己有一天會“不在了”,這就更耐人尋味了。
“你們這一代人,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目光所至皆爲華夏,五星閃耀皆爲信仰,適逢亂世,當不畏亂世,用爾等之熱血,捍衛亂世之中華!”
說完拍了拍秦峯的肩頭。
秦峯嘴角一陣抽搐。
尼瑪!突然就燃起來了!
感覺老天師說話怎麼自帶bgm啊!
話說老天師你也不用這麼給我打雞血啊!
“老天師,我實力不行,去選外姓天師實在是有點...那啥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嘛,我龍虎山選天師,最重要的是品行!況且...生如螻蟻當立鴻鵠之志,命薄如紙應有不屈之心!”
忽然老天師又緊緊的盯着秦峯的眼睛,一臉認真的說道: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
秦峯最後是迷迷糊糊地離開了老天師的房間。
這碗雞湯實在是夠勁兒,而且似乎還摻了假酒。
不過不得不說老天師的話的確非常有道理。
按照他的說法,龍虎山此次招收外姓天師,那就說明華夏如今的危機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
而老天師很明顯也不是很樂觀。
來的時候秦峯主要是想弄明白那蠱神之事,結果沒想到一下子瞭解瞭如此多的重磅內幕消息。
最主要的是,最後老天師給了他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這才讓秦峯最終下定了決心去參加那外姓天師的選拔!
包子見秦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連忙上前問道:
“咋了峯哥,老天師搞你了?”
“搞你妹!老子決定了,要去參加外姓天師的選拔!”
包子聞言眼中頓時露出震驚之色!
“不是吧峯哥,難度有點高啊...”
秦峯拍了拍包子的肩膀,道:“哥的實力你還不瞭解?”
隨後又對海大富說道:
“大富,你跟徐茂說一下,晚上的酒局我去!”
雖然不知道秦峯爲何突然答應得這麼痛快,不過海大富還是趕緊聯繫起了徐茂。
其實秦峯之所以選擇去,一方面是因爲對方誠懇邀請,另一方面則是對於這一次的天師選拔他到現在還一頭霧水,徐茂等人來歷不一般,說不得能搞到一些內幕消息。
老天師雖然說外姓天師選拔主要受考覈品行,不過應該還要考覈其他的東西,不然的話直接找個道德模範不就得了?
秦峯又去了天師府報名的地方,填了一個報名表,這才帶着衆人離開了龍虎山。
按照流程,距離天師選拔賽還有三天的時間,因爲前面要搞授籙儀式,可以說非常的繁瑣。
對於秦峯來說倒是無所謂,倒是得了點難得的休息時間,畢竟這一路上他還沒有消停過,先是萬屍山搞了兩頭老殭屍,差點被屍神追殺,後來又在苗疆惹了一攤子事,至今蠱神的事還沒完全解決。
回去之後,秦峯跟包子等人囑咐了幾句,這纔是躺在牀上歇息了一會兒。
傍晚,海大富早早地就過來喊秦峯去參加徐茂組織的酒局。
秦峯和海大富打了一個車,向着徐茂發過來的一個地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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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樓...”
秦峯眉頭微皺,望着眼前的一個牌匾。
這裏正是徐茂安排的晚上聚會的地方,秦峯也是沒有想到,這個酒樓的名字居然如此的氣派!
海大富在一旁解釋道:
“峯哥,這天師樓啊其實以前不就天師樓,不過好像張老天師來喫過幾次飯,對這裏的飯菜評價不錯,所以就改名爲了天師樓,而且改名之後生意火爆的很,想來喫飯得至少提前一週預約!”
秦峯點了點頭,不過如此堂而皇之地借用天師府的名頭,想來這酒樓幕後之人應該也不簡單。
進了酒樓,一位禮賓就面帶微笑地迎了上來。
“您好,兩位有預約嗎?”
海大富見狀連忙說道:“我們是徐茂的朋友。”
“您稍等,給您查一下!”
“呃...不好意思,沒有查到徐先生定的位置,您要不再確認一下?”
秦峯眉頭微皺,海大富已經直接掏出了手機。
“喂,老徐,什麼情況啊,啊?不是你定的房間?這也太拉胯了吧!行行行,知道了!”
掛掉電話海大富對那禮賓說道:
“天字一號包房,帶我們過去吧!”
那禮賓一聽頓時是嚇了一跳,連忙賠笑道:
“原來是王公子的朋友,裏邊請!”
秦峯也是一臉的納悶兒,不是說好的徐茂請客,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一個王公子?
難道也是什麼世家子弟不成?
禮賓在前面引着二人來到了一處包房,輕輕地敲了敲門,道:
“王公子,您的朋友到了。”
隨後房門打開,徐茂帶着一臉笑意地迎了出來,對秦峯和海大富說道:
“秦峯,老海,快進來,給你們介紹個新朋友認識認識!”
秦峯兩人被徐茂熱情地請了進去。
不愧是天字一號包房,這裏面的裝修可真是夠考究的。
而進入房間之中,秦峯也算是又見到了幾位“老朋友”,說是老朋友,其實交情並不深,除了徐茂外其他人他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而在主賓位置上,則坐着一個年輕男子,饒有興致地望着秦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