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

    霍秀芽下意識地迴應盧劍鋒,拎着兩隻野兔屁顛屁顛跟在盧劍鋒的身後。

    她跟劍鋒哥哥今兒才認識!

    她爲什麼要這麼聽劍鋒哥哥的話!!!

    霍秀芽臉上的表情呆萌極了。

    盧劍鋒只是隨口一說,沒指望小丫頭能跟着自己的腳步,聽到身後颯颯的腳步聲,盧劍鋒心裏一陣驚喜地停下腳步。

    霍秀芽正在納悶自己爲什麼這麼乖巧,一個不留神,一頭撞在了盧劍鋒挺拔的後背上。

    多年軍旅生涯的盧劍鋒,骨頭跟身上的肌肉都硬得跟鐵塊一樣,霍秀芽一頭撞上去被撞得雙眼冒星星,身子晃了晃。

    聽到小丫頭唔的一聲悶哼,盧劍鋒急忙轉過身,見小丫頭眼神呆呆,身子晃晃悠悠,像喝醉了酒似的,盧劍鋒伸手將她扶住。

    這醜小鴨怎麼傻乎乎的,剛纔狩獵的那股子凌厲勁兒去哪裏了!

    “沒事吧?”

    盧劍鋒眼神雖然嫌棄極了,但語氣卻透着明顯的關心。

    霍秀芽緩過勁兒來,感覺額頭生疼,她不滿地對着盧劍鋒皺了皺眉。

    “劍鋒哥哥,你不是叫我跟你走麼,你怎麼忽然停下來了?”

    “你的身體怎麼硬得跟石頭一樣。”

    若是以往,被人這樣指控,盧劍鋒肯定要黑臉。

    可眼前這小丫頭的控訴,他竟然半點也氣不起來。

    “芽芽,小芽芽,別生氣了,是劍鋒哥哥不好,劍鋒哥哥給你道歉。”

    盧劍鋒不僅沒黑臉,還耐着性子給霍秀芽道歉。

    這可把盧雲飛夫婦跟盧海軍給驚呆了。

    “大哥竟然在哄秀芽那小丫頭。”

    盧海軍收回目光,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盧雲飛夫婦。

    “爸媽,我沒聽錯吧。”

    盧雲飛同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給小女孩道歉,柔聲細語地哄小女孩開心,這是他那混不吝的大兒子能幹出來的事情麼?

    這小子從小學到中學,一路打架鬥毆,打完同學,欺負老師。

    垃圾撮箕搞教室門頂上,幾位班主任被這小子戴過垃圾撮箕,搞得班主任跟任課老師心驚膽顫。

    經常被請家長,學校大門都快被他媳婦踩爛了。

    因爲這小子太混不吝,沒等這小子初中畢業,他就將這小子弄進了軍營裏。

    這幾年在軍營裏磨鍊,雖然這小子的性格比以前好了很多,但他從未見這小子對除家人戰友以外的哪個人和顏悅色過,每次去文工團相親就跟黃世仁上門討債一樣。

    “雲錦,那小子是咱們家那個混不吝的大小子麼?”

    “你確定那小子不是山裏的精怪變的?”

    “建國以後,不準成精。”

    陳雲錦剛纔見過大兒子跟小丫頭的相處模式,很快鎮定下來。

    “芽芽那丫頭可愛懂事又乖巧,劍鋒能跟她好好相處,有什麼好奇怪的。”

    “海軍,芽芽不是要轉學去你班上嗎。”

    陳雲錦說着將目光移到了盧海軍的身上。

    盧海軍點了點頭:“嗯,沒錯。”

    “芽芽這丫頭單純善良,容易被欺負,你作爲芽芽的班主任,以後無論是在學習上,還是在學校生活方面,多照顧一下芽芽,尤其別讓班裏的男孩子將芽芽欺負了。”

    陳雲錦對小兒子下完命令,一臉關心地朝着霍秀芽走了過去。

    “芽芽,撞疼了吧?”

    “你劍鋒哥哥就是頭蠻牛。”

    陳雲錦沒好氣地瞪了大兒子一眼。

    “好在沒把咱們芽芽給撞壞。”

    聽陳雲錦關心霍秀芽,教訓盧劍鋒的話,盧海軍忽然嗅到了什麼?

    陳雲錦同志對霍秀芽同志熱情得有些太過了吧!

    難道他教的學生,以後將會成爲他的嫂子!!!

    這個念頭在盧海軍腦子裏一閃,盧海軍被嚇得打了一個冷擺子。

    若真是這樣,他就得好好照顧秀芽那丫頭了,不能責罵,更不能體罰。

    大哥盧劍鋒雖然是個混不吝的性格,但是卻極爲護短,要是那兩人將來真的成了,跟自己翻舊賬,他會被盧劍鋒揍慘!

    想到大哥盧劍鋒那如榔頭一樣的拳頭,盧海軍雙肩整齊地一抖。

    “芽芽,不就撞了一下額頭嗎,劍鋒兄又不是故意的,別矯情。”

    霍秀芽真的被撞痛了,聽大哥霍景川這麼說,氣呼呼地望着霍景川開口:“哥,要是撞到頭的是嫂子,你還能不能這麼說。”

    “你嫂子要是撞到了頭,我肯定給她吹吹,揉揉,再安慰幾句。”

    “嗚嗚。”

    霍秀芽氣得假哭兩聲,狠狠跺了跺腳。

    “大哥,你個重嫂輕妹的傢伙,我不跟你說話了。”

    “還是劍鋒哥哥好,劍鋒哥哥,我們走,不理大哥了。”

    霍秀芽不滿地撅了噘嘴,從霍景川身上收回目光,拎着兩隻野兔順着羊腸小道往山下走。

    瞧她又氣又可愛的模樣,盧劍鋒低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拎了四隻獵物跟上去。

    有了楊萬里的加入,五點不到,葉頌跟蘇冬兒領的活兒就幹完了。

    這個時間,其他村民跟知青都還在地頭幹活兒,村子裏靜悄悄的,偶爾能聽見幾聲鳥鳴蟲叫。

    葉頌回到家後,先去了一趟菜園。

    “澆。”

    她紅脣輕輕一動,靈泉水瞬間將菜畦子澆了一遍。

    被靈泉水滋潤過的土壤,散發着一股濃濃的泥土芳香。

    “澆。”

    回到院子裏,葉頌給院子裏的幾棵果樹也澆上靈泉水。

    這幾天,她有機會就給院子裏的幾棵果樹澆灌靈泉水,在靈泉水的滋養之下,幾棵果樹枝頭都見了綠色,最先發芽的柿子樹,樹葉已經有小嬰兒巴掌大小。

    “哥,我們今兒打了這麼多獵物,嫂子見了一定高興。”

    “嗯,這野兔毛皮不錯,待會兒殺野兔別把皮毛丟了,將皮毛洗乾淨曬乾,用來給你嫂子,你,爸媽做帽子。”

    “爲什麼沒有二哥的?”

    “你二哥皮糙肉厚用不着,再說了,男人就該經歷一點風雨,才能成才。”

    葉頌在屋裏換衣服,聽到霍景川兄妹倆的對話,忙繫上最後兩顆釦子從屋裏出來。

    走到院子裏,見霍景川兄妹,盧家人手裏都拎着獵物,葉頌雙眸猛地睜圓,流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

    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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