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頌。”

    霍景川忙完,把手洗乾淨,走到葉頌身後將葉頌環在懷裏。

    “景川哥,怎麼了?”

    霍秀芽跟盧劍鋒的關係更親密。

    葉頌以爲霍景川是覺得盧劍鋒年長霍秀芽九歲,反對霍秀芽跟盧劍鋒在一起。

    “景川哥,雖然劍鋒兄比秀芽大了九歲,但年紀大的男人更懂得疼人,盧家家境優渥,家風又那樣正派,若秀芽將來有機會嫁進盧家,絕對不會喫苦遭......”

    “唔!”

    葉頌紅脣一張一合,努力地試圖說服霍景川,話還沒說完,一隻粗糙的大手忽然掰過她的臉,霸道地封住了她的脣,將她沒說完的話堵回了嘴裏。

    葉頌生怕盧家人前來廚房,或者公婆小叔子回來撞見這一幕,餘光忙朝廚房門口瞧了一眼,見門口沒有動靜,這才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霍景川吻得她氣喘吁吁,這纔將她鬆開。

    “頌頌,謝謝你這麼爲慶華秀芽的前程幸福部署打算。”

    “這輩子能娶到你這樣的媳婦,是我霍景川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葉頌心裏苦笑了一下。

    傻瓜,不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而是你上輩子不計前嫌,以德報怨的結果。

    “景川哥,這裏沒你什麼事了。”

    葉頌嘟了嘟被吻得水潤光滑的紅脣,生怕霍景川再亂來,雙手推着霍景川往外走。

    “你趕緊去院子裏陪盧首長劍鋒兄聊天,剩下的活兒,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

    砰!

    霍景川被推出廚房,砰的一聲,葉頌就把廚房的門給關了起來。

    霍景川盯着緊閉的廚房門,只得轉身朝院子裏的石桌走去。

    “大哥,你是不是給嫂子幫倒忙了?”

    霍秀芽眼神鄙視地看了霍景川一眼,接着悄咪咪跟盧劍鋒說:“劍鋒哥哥,你別看我大哥高高大大,一表人才,可他經常給我嫂子幫倒忙,有一次,我嫂子衣服上的一顆釦子掉了,他非要給我嫂子縫釦子,結果釦子沒縫好,反而把我嫂子的衣服縫攪合在了一起。”

    “還有一次,他非要幫我嫂子梳辮子,硬是把我嫂子這樣大美人兒折騰得醜了幾分,好在我嫂子不嫌棄他。”

    “縫釦子,梳辮子!”

    盧劍鋒挑了挑眉,眼神驚訝地朝霍景川瞧了一眼。

    “景川老弟竟然還有這技能。”

    “縫釦子,梳辮子不算什麼的,自從我嫂子過門之後,我大哥變得可好學了,若是有一項技能能讓我大哥代替我嫂子生孩子,我敢打包票,我大哥一定會學。”

    兩人嘀嘀咕咕,聲音雖然小,但霍景川經歷過特殊訓練,又喝過葉頌給的靈泉水,耳力極好,把兩人嘀咕的內容聽得一字不差。

    “霍秀芽,以後跟人說我的壞話,能不能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這樣,讓我很想當着劍鋒兄的面揍你。”

    霍景川很是無奈地擡手按了按眉心。

    難怪頌頌意圖將這丫頭跟劍鋒兄湊成一對兒!

    這丫頭還沒成年呢,就已經胳膊肘往外拐跟劍鋒兄打成一片了。

    依他看,等這丫頭成年之後,不用頌頌費力撮合,這丫頭恐怕就會雄赳赳氣昂昂拿下劍鋒兄這塊戰地。

    “芽芽還小,景川老弟別跟小丫頭計較。”

    霍景川隨口一說,都沒對霍秀芽揮拳頭,盧劍鋒已經急切地將霍秀芽拽到了自己身後。

    霍秀芽仗着盧劍鋒的保護,從盧劍鋒身後探出半顆腦袋,對着盧劍鋒吐了吐舌頭。

    “劍鋒兄,你會把這小丫頭片子寵壞的。”

    “不會。”

    盧劍鋒斬釘截鐵地回答,伸手揉了揉霍秀芽額前軟軟的髮絲。

    “女孩子就是嬌嫩鮮豔的花朵兒,就得小心呵護着,寵愛着。”

    一旁的盧雲飛夫婦跟陸海軍齊齊抽搐了一下嘴角。

    這麼恰當的比喻,竟然是自家混不吝的大兒子說出來的。

    猶記得,當年這小子上小學五年級時,造的幾個句子:政治老師的臉又像大餅,又像芝麻球!【請問盧劍鋒同學,這是什麼反人類長相]

    一輛火車開過,況且況且!

    班主任生氣了,臉臭得跟大糞一樣,開口說話薰死全班同學!

    盧海軍對着雙親微微搖頭,表示這麼恰當的比喻,不是自己教大哥的。

    “芽芽,到伯母身邊來。”

    看見小兒子搖頭,陳雲錦激動得險些飆淚,感激涕零地對着霍秀芽招了招手。

    這丫頭厲害啊,頭一次見面,竟就能讓自家文采着急的大兒子有所長進。

    霍秀芽不知道陳雲錦爲何忽然這麼激動,一臉懵逼地點了點頭,走到陳雲錦身邊乖巧地站定。

    陳雲錦拉着她的手,溫聲細語地開口:“下週六晚上,縣文工團有演出,新編排的一出話劇,芽芽,我給你留幾張票,你叫上你爹孃二哥嫂子一起去文工團看話劇表演。”

    “下週六,小霍同志若是還沒回部隊,也可以一起去。”

    這事兒,霍秀芽做不得住,她沒有立刻答應陳雲錦,而是眼神詢問地看向了霍景川。

    霍景川是個大老粗,對話劇表演,歌舞表演沒什麼興趣。

    之前,有文工團的同志去他們部隊慰問演出,團長命令他們摟着文工團的女同志跳交際舞,說這樣可以減少三團的光棍數量,結果音樂剛剛響了幾個拍子,他就給人女同志踩得一瘸一拐了,單身問題沒解決,還被小姑娘瞪了好幾眼,搞得他對這種文藝活動都有心理陰影了。

    霍景川本想拒絕,轉念一想,葉頌是知識青年,對話劇表演應該很感興趣,他立馬將到了嘴邊的話壓回去,改口回答:“多謝陳同志的邀請,我十一月十六回部隊,下週六,我一定帶着爹孃頌頌慶華跟秀芽前去縣文工團欣賞精彩的演出。”

    “那我給你們一家留幾張前排的票。”

    霍建成夫婦跟霍慶華下工回來,在院子外就聽到陳雲錦跟霍秀芽說說笑笑的聲音。

    李招娣走進院子,就見霍秀芽緊緊挨着陳雲錦,小腦袋還靠在了陳雲錦的肩膀上,陳雲錦滿臉堆笑,一點都不嫌棄。

    “他爹。”

    李招娣拽了霍建成一把。

    “我咋感覺我的小棉襖要被陳同志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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