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黃可華不好商量,校長心裏氣極了秦玉。
若秦玉濫用教師職權針對爲難學生的事情是真的,這不僅僅是處罰秦玉的問題,嚴重了,極有可能會影響縣一中的名聲。
邀請黃可華跟曹小慧到自己的辦公室後,校長立刻囑咐一名主任去請秦玉過來。
“兩位領導,請喝茶。”
“我已經囑咐人去請秦老師了,秦老師一會兒就能來。”
黃可華接過茶杯,低頭品茶沒有過多理會校長,擺明了不讓校長爲秦玉求情。
“秦老師,這節課,你別上了,趕緊跟我去一趟校長辦公室。”
主任急匆匆趕到初一年級教師辦公室時,秦玉正拿着教案准備出門。
眼看主任皺着眉頭,臉色十分不好看,盧海軍詢問了一句:“主任,發生什麼事了?”
“教育局來人了。”
主任將目光移到盧海軍身上,重重地嘆了口氣。
“有人給教育局遞了舉報信,舉報秦老師濫用教師職權爲難針對學生,今兒教育局來了兩位領導調查秦老師。”
秦玉臉色驟變,腳下的高跟鞋晃了晃,靠着桌子才站穩。
這件事一定跟霍秀芽那丫頭有關。
秦玉拿着教案的手緊了緊。
鎮定下來後,她祈求幫助的眼神落在盧海軍身上。
盧海軍對她尋求幫助的眼神視而不見聽,伸手輕輕在郭鵬身上輕輕拍了拍,溫聲囑咐:“盧老師得去一趟校長辦公室,你回教室後把學習資料分發給大家,這節課,讓大家自習。”
“嗯。”
郭鵬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順着盧海軍的囑咐乖巧地點頭,拿着一疊資料從辦公室離開。
聽到兩人的對話,秦玉心裏鬆了口氣。
她跟盧海軍是多年的同學,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盧海軍不可能對她見死不救。
兩人一起跟着主任離開辦公室。
秦玉跟在盧海軍的身後,嘴角還帶着淡淡的笑容,壓根沒再把教育局的兩個人放在心上。
盧家是巴川縣赫赫有名的家族,盧海軍出面幫她說情,教育局的人不可能不給盧海軍面子。
“盧老師,你怎麼來了?”
黃可華跟曹小慧是認得盧海軍的。
見盧海軍秦玉跟着主任一前一後走進校長辦公室,黃可華瞬間頭疼得皺起了眉頭,曹小慧臉上的表情跟他如出一轍。
如果盧海軍插手這件事,他們恐怕沒那麼容易將這件事調查清楚。
“黃副科長,曹祕書,兩位上午好。”
盧海軍微笑着走上前跟兩人握手。
“我跟着主任來校長辦公室,就是想旁聽幾句,不會干涉兩位調查。”
有盧海軍這句話,黃可華跟曹小慧心裏緊皺的眉頭不約而同鬆開。
秦玉瞬間瞪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置信地將盧海軍盯着。
盧海軍跟來這裏,不是想要幫她求情。
弄清楚這點後,秦玉心裏頓時慌了。
“你就是秦玉老師?”
“.....是。”
面對黃可華的詢問,秦玉心虛地回答,完全不敢看黃可華跟曹小慧的眼睛。
她低着頭,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手心裏冒出了細汗,模樣有些楚楚可憐。
“你若主動坦白,即使犯了這樣的錯誤,我們會看在你坦白的份上,從輕處理。”
“我沒有。”
秦玉擡起頭來,語氣激動地打斷黃可華的話。
“我是國家培養的高級知識分子,手握國家頒發的教師資格證書,怎麼可能會濫用教師職權爲難針對自己的學......”
“秦玉老師,幾天前,不好像才無緣無故罰我們班的霍秀芽同學去女廁所外罰站過。”
拿着一張報紙坐在木椅上的盧海軍忽然將報紙從眼前挪開,挑眉冷盯着秦玉,沉聲打斷了秦玉的話。
秦玉氣得面紅耳赤。
盧海軍不僅不幫她求情,還在教育局兩位領導面前對她落井下石。
她惡狠狠地將盧海軍盯着,眸子裏怒火翻涌。
盧海軍被她盯着,面不改色。
他就是來給秦玉落井下石的。
他是盧家的人,盧家人都是護短的,秦玉欺負了他的學生,想要歪曲事實,絕無可能。
“那.....那是因爲霍秀芽造句造錯了,我才讓她去女廁所外發展。”
秦玉心虛,吞吞吐吐地狡辯。
“我是她的語文老師,她造句造錯了,我讓她去女廁所外罰站是爲了她好。”
“造句造了,哼。”
盧海軍盯着秦玉冷笑了一聲。
那件事都過了這麼久了,這個女人竟還沒覺得自己做錯。
這個女人沒救了。
如此心術不正的人,根本不配繼續當人民教師教書育人。
“十五的月亮又大又亮,既像銀盤,又像嫂子做的燒餅。”
“我們班霍秀芽是這樣造句的。”
盧海軍側過臉,目光在黃可華曹小慧身上一掃。
“兩位領導覺得我們班霍秀芽造的這句子有問題嗎?”
十分鐘前,初一一班。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郭鵬抱着學習資料急匆匆回到教室,剛跨過教室的門檻,郭鵬就對着全班三十多名同學一驚一乍。
全班三十多雙眼睛齊刷刷朝他看了過去。
“學習委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李虎看着他,笑眯眯地調侃:“你去辦公室拿資料,難道遇到秦老師,被秦老師罰打掃女廁所了,這我可幫不了你。”
“班長,我沒跟你說笑。”
郭鵬將學習資料擱在講臺上,大步朝着霍秀芽走去。
“主任剛纔去咱們年級辦公室了,主任說,教育局來人了,來了兩位,是來調查秦老師的,秦老師跟盧老師已經跟着主任去校長辦公室了。”
“有人給教育局遞了舉報信,舉報秦老師濫用教師職權針對爲難學生。”
“秀芽,我覺得這件事可能跟你有關係。”
霍秀芽腦中立馬浮現兩張臉。
嫂子最疼她了。
難道是嫂嫂給教育局遞了舉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