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傢伙很好帶,給他們手裏塞一件玩具,他們能玩一兩個小時。”
葉頌知會了霍慶華霍秀芽一句後,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霍景川身上。
回到家。
她將霍景川扶上炕躺着,立馬要轉身去廚房給霍景川煮醒酒茶。
“媳婦兒,別走。”
霍景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說話聲音軟綿綿的,像是在跟葉頌撒嬌。
葉頌胳膊被拉得一緊,轉過身來,目光落在男人微微泛着酡紅的臉上。
“我去廚房給煮一碗醒酒茶。”
“你今兒晚上喝了酒,若不喝一碗醒酒茶,明兒早上醒來會頭疼。”
“不想喝醒酒茶。”
霍景川拉着葉頌的胳膊從炕上坐了起來,雙臂一伸,圈住了葉頌的腰,接着將臉埋在葉頌的腹部。
“媳婦兒,我就只有一點點頭暈而已,你躺下來陪陪我就好了。”
“好不好。”
一米八幾的大個兒,跟孩子一樣撒嬌,用腦袋在葉頌腹部拱了拱。
葉頌被他拱得腹部癢嗖嗖的,伸手捧起那張略微有些扎手的臉。
霍景川被迫擡起頭來。
兩人四目相對,目光交織。
葉頌從男人那雙深邃的眸子裏看到了一絲狡黠。
“景川哥,你是不是在裝醉?”
“慶華說得沒錯,你的酒量那麼好,怎麼可能被兩個老頭子灌醉。”
被媳婦兒洞悉了小心思,霍景川眼神立馬變得閃躲。
“媳婦兒,你別說了,我頭又開始痛了。”
霍景川鬆開葉頌的腰,往炕上一躺,兩隻手按着自己的太陽穴,故作痛苦地皺起眉頭。
“兩邊太陽穴突突地痛。”
“可能是太久沒沾酒水,今兒忽然陪爹,二叔,王村長他們喝了兩杯,身體有些不適應。”
霍景川嘴角一抽,嘴裏發出噝的一聲,每一個動作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媳婦兒,你趕快去把門窗都關上。”
霍景川伸手指了指半掩半開的門窗。
“冷風從門窗灌進來,吹得我腦瓜子嗡嗡嗡地疼。”
葉頌瞧他眉頭皺成一團,雙手按着太陽穴,時不時疼得嘴角一抽,不像是作假,急忙起身去把門窗關死。
“門窗已經關了,景川哥,好些了嗎?”
葉頌折回炕前,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額頭,一臉緊張地詢問。
霍景川眼中劃過一絲明顯的狡黠之色,將右手從太陽穴處挪開。
“媳婦兒,門窗都鎖了嗎?”
葉頌擔心他,沒心思多想,順口就答:“門窗都鎖了,風再大都吹不開,你就放一百個......啊。”
話還沒說完,男人忽然生龍活虎地從炕上坐了起來,伸手一撈,輕輕鬆鬆地將她撈上了炕,嚇她失控驚叫了一聲。
“好你個霍景川,你果真是裝醉騙我。”
葉頌外衣鞋子沒脫,就被男人壓在了炕上。
兩人近距離挨着,一股淡淡的酒氣兒噴灑在葉頌的臉上,但葉頌此刻百分之百肯定,男人沒喝醉,只是喝上了臉而已。
她咬了咬牙,沒好氣地瞪了男人一眼,伸手一巴掌拍在男人的胳膊上。
霍景川一把抓住葉頌的手,牽着她的手到自己嘴邊,輕輕地吻在她的手背上。
“媳婦兒,我不是在戲弄你,這叫夫妻之間的情調。”
葉頌一隻手抵在男人的心口上。
“我倆在這裏玩情調,兒子閨女怎麼辦。”
“不是有慶華跟秀芽嗎。”
霍景川回答得理所應當。
“你平時那麼疼愛他們倆,不是給他們買這,就是給他們買那,他們幫咱們帶帶娃不是應該的麼。”
“慶華遲早要當爹,秀芽遲早要當娘,讓他們倆給咱們帶娃,這是讓他們提前掌握這方面的技能,免得以後抓瞎,什麼都不會幹。”
這強詞奪理的男人,讓葉頌禁不住低笑了一聲。
“那秀芽跟慶華是不是還得感謝你。”
“可不是的。”
霍景川一邊回答,一邊在葉頌身上上下其手。
葉頌被他撫摸得癢嗖嗖的,身子縮成一團,抱着他那隻作亂的手。
“景川哥,你不是不想要二胎麼。”
“二胎是不想要,但咱們夫妻之間的溝通不能少。”
霍景川如豺狼虎豹似的盯着葉頌。
“媳婦兒,你自己勾着指頭算算,咱們倆有多久沒深入溝通了。”
葉頌俏臉紅彤彤的,感覺自己快要被男人炙熱的目光給蒸熟了。
“這不是你忙,我也忙嗎。”
霍景川嘴角一勾。
“現在,你不忙,我也不忙了,正是咱們進行交流的好時機。”
葉頌無從反駁,默了默,纔開口:“眼下的確是好時機,但是景川哥,咱們這次好像忘記帶安全設備回磨盤屯,你不是不想要二胎嗎,沒有安全設備,萬一......”
“空間裏有。”
霍景川打斷葉頌的話。
“空間倉庫裏的那些安全設備,夠咱們用十輩子了,放置在第十排貨架上的。”
“好像是呢。”
葉頌嘴角一抽。
這個男人記得真是清楚。
霍慶華霍秀芽帶了三個小時的娃,晚上九點半,小笙笙小緣啓已經迷迷糊糊地開始打哈欠,霍景川葉頌那屋的房門依舊緊閉。
霍慶華朝大哥大嫂那屋瞧了一眼,皺眉嘀咕:“真是一對無良父母,只顧自己瀟灑,完全不管孩子。”
“二哥,你就別抱怨大哥跟大嫂了,將來你娶了媳婦兒,也得跟大哥一樣。”
霍秀芽嘴角掛着微笑,輕輕地拍着懷中的小侄女兒哄睡。
“聽娘說,大哥大嫂最近這兩三個月非常忙,一天就晚上睡覺能見一面,春節放假,你就帶着小緣啓睡,我帶着小笙笙睡,讓大哥大嫂好好休息幾天。”
“我纔不會像大哥那樣見色忘弟。”
“小緣啓,今兒晚上跟叔叔一起睡,叔叔給你講《一千零一夜》好不好?”
霍慶華嘴上不滿霍景川這個大哥,抱怨幾句後,卻歡歡喜喜地抱着小緣啓回自己房間,溫聲細語地哄着懷中的小侄兒,把小子兒哄得咯咯咯笑不停。
“喵嗚,喵嗚......”
臘月二十九,清晨,天色矇矇亮。
渾身痠痛的葉頌蜷縮在男人懷中睡得正香,一聲接一聲的貓叫傳進她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