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一家老小揹着豐富的祭品上山給霍家的列祖列宗掃墓。
大年初二。
霍景川葉頌照例前往盧家拜年。
今年春節,盧雲飛跟盧劍鋒都有任務在身,父子倆一個去了京城軍區,一個去了邊防部隊。
這大過年的,盧雲飛盧劍鋒父子倆不在場,雖然有些遺憾,但另一件喜事兒卻把盧家人逗得樂呵呵的。
“盧老師,星星這是懷孕了嗎?”
葉頌夫婦倆帶着兩個孩子,以及霍秀芽登門拜年時,正好看見盧海軍小心翼翼地攙扶着沈天星從二樓走下來。
沈天星一身寬鬆的衣服,腳上是一雙柔軟的平底鞋,雖然尚未顯懷,但孕味兒十足。
“景川頌頌,秀芽,還有兩個小寶貝也來了。”
看見陳雲錦領着五人走進來,霍老太太精神抖擻地迎了上去,腳步穩健得連柺杖都是多餘。
“一年不見,兩個小寶貝長這麼大了。”
“讓太奶奶摸摸。”
盧老太太伸出滿是溝壑的手,輕輕地撫摸了兩個孩子。
“白白胖胖的,長得可真好。”
“再過大半年,星星腹中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以後兩個小傢伙來盧家就有小玩伴了。”
盧老太太話落,葉頌挑眉衝着盧海軍夫婦倆微微一笑。
“盧老師,星星,恭喜你們啊。”
“頌頌,你可算回來了,一年不見,我可想死你了。”
沈天星撒開盧海軍的手走了過去,十分熱情地給葉頌來了一個熊抱。
“你個沒良心的,也不知道給我寫封信。”
“你到底有沒有拿我當朋友。”
沈天星抱着葉頌不撒手。
葉頌險些被她勒窒息。
這丫頭,懷孕了,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我不止拿你當朋友,我還拿你當姐妹。”
葉頌急忙解釋。
“這一年來,我實在沒什麼空,不是在忙學習,就是在忙着寫稿子,十月份,我還去了一趟京城。”
“我要是有空,一定會給你寫信的。”
沈天星這才鬆開她,拉着她到沙發上坐下說話。
“你去京城參加飛天文學獎頒獎典禮的新聞我看到了,頌頌,你真是太厲害了。”
沈天星激動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飛天文學獎可是國內鼎鼎有名的文學獎項,你的第一部作品就斬獲了飛天文學獎新人獎,你可真是太厲害了。”
沈天星越說越激動。
盧海軍在一旁看得心驚膽顫,生怕她激動之下動了胎氣。
“星星,別激動,有什麼話,慢慢說。”
“你可別忘了,你腹中還揣着孩子呢。”
瞧盧海軍那溫聲細語,小心翼翼的模樣,葉頌勾起嘴角低笑了一聲。
一向瀟灑的盧老師,竟然有如此一面。
葉頌跟沈天星聊了一會兒飛天文學獎,以及正在拍攝的《問世間情爲何物》後,就起身去廚房幫着陳雲錦準備晚飯。
在盧家喫過晚飯,差不多下午五點。
“盧伯母,劍鋒哥哥還好嗎?”
盧劍鋒十月份去了邊防部隊。
從十月份到現在,霍秀芽跟他沒有聯繫過,小妮子心裏不由得有些擔心盧劍鋒的安危。
“劍鋒哥哥什麼時候能回巴川縣?”
陳雲錦打量着眼前臉蛋紅撲撲,眼裏透着擔憂的小姑娘,心裏爲自家兒子感到一陣欣慰。
自家那傻小子費心費力地圍着這丫頭那麼久,可算是有點成效了。
這丫頭開始擔心那傻小子,開始想念那傻小子,看來老牛喫嫩草應該行得通。
“劍鋒很好,秀芽不必擔心。”
陳雲錦拉過霍秀芽的手,微微一笑,溫聲細語地回答。
“你劍鋒哥哥被安排到邊防去執行任務了,大概四五月份能回清遠市,明年過年,你劍鋒哥哥一定能回巴川縣過年。”
確定盧劍鋒是安全的,霍秀芽心裏悄悄地鬆了口氣,嘴角不經意地露出一絲笑容。
“盧伯母,這是我給劍鋒哥哥織的手套。”
霍秀芽說着,從掛在身上的斜挎包裏取出一雙醜醜的毛線手套。
她將手套遞給陳雲錦,一臉不好意思地開口:“我毛線活兒做得不好,這是我第一次織手套,織得有些不好看,不知道劍鋒哥哥喜不喜歡。”
“喜歡,劍鋒肯定喜歡秀芽織的手套。”
陳雲錦接過手套,心裏激動壞了。
手套醜是醜了一點,但劍鋒那小子收到這手套,肯定會高興得睡不着覺。
“他要是敢說不喜歡,伯母打斷他的腿。”
遠在邊防部隊執行任務的盧劍鋒,忽然感覺腿有些痛。
“等過完年,我問老盧要劍鋒現在的地址,問到了劍鋒的地址,我就把這手套寄過去。”
見陳雲錦一點都不嫌棄自己織的手套,霍秀芽嘴角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小妮子五官長開了,這一笑,簡直比春天裏的太陽溫暖燦爛,比花兒嬌豔。
連陳雲錦這種經常跟文工團小姑娘們打交道的,眼中都不自覺地劃過一絲驚豔。
這小妮子長得可真漂亮。
難怪她之前介紹那些姑娘給劍鋒,劍鋒一個都瞧不上。
好好的一朵鮮花兒,怎麼就被自家那混世魔王給惦記上了呢。
陳雲錦忽然覺得心裏有點愧疚,拉着霍秀芽的手,語重心長地開口:“秀芽啊,平時學習不忙的時候,你跟你二哥多來看看盧伯母跟你盧奶奶。”
“伯母給你們做好喫的。”
霍秀芽跟哥嫂離開時間,陳雲錦給她塞了好些喫食,還給發了一個厚厚的紅包。
正月初五。
霍景川葉頌回清遠市。
霍景川將行李打包好後,拎着一隻竹篾編制的貓籠走進堂屋。
小花,包子,饅頭連同三隻貓窩一起被塞進了籠子裏。
輪到小白時,小白渾身炸毛,一蹦老高,衝着葉頌抗議。
【臭丫頭,喵爺是空間守護靈獸,喵爺不要蹲籠子】
葉頌身手敏捷地抓住它的後勃頸,將它拎了起來。
【乖啊,一家子就要整整齊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