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是穿着厚厚的斗篷將自己給包裹住,但看上去,還是很單薄。

    他們緩緩的走着,現在風雪城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大部分的商鋪已經關門了。

    只有那些賣酒的鋪子還有着幾盞燈亮着。

    無意酒吧,是風雪城中一個很出名的小酒吧。

    倒也不是因爲他們家的酒很好喝,主要的是,他們所在的這個位置離傭兵工會很近,再加上他們家的酒比其他地方的酒要便宜一點。

    寒冷的地方,酒自然是很受歡迎的。

    所以,哪怕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但是無意酒吧中依舊是人聲鼎沸。

    “老闆,給我拿兩瓶麥酒,凍死了凍死了,趕緊要喝點酒暖和一下。”

    一名漢子背後扛着自己的大刀走進了無意酒吧之中,他身上那厚厚的披風帶來了不少的寒氣。

    也帶了不少的風雪進來。

    坐在離門口比較近的幾個大漢齊齊皺了皺眉頭。

    但是倒也沒說什麼。

    坐在門口本來就會比較冷一些。

    主要是裏面的位置,已經全部都滿了。

    而在最靠裏的一個牆角的位置,穿着一紅一黑兩個人靜靜的坐着。

    他們的面前放着這裏的麥酒。

    穿着紅色斗篷的少女,有一搭沒一搭的喝着這裏的酒。

    他們的衣服一看就不是那種普通百姓的衣服,而是很有錢的那種。

    但是,對於這裏這種比較劣質的麥酒,他們似乎是接受良好。

    而且本來應該是很引人注目的兩人,不知爲何,周圍的人似乎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也沒人往這邊多看兩眼。

    好像,他們就跟空氣差不多。

    “好的熊哥,來了來了。”

    無意酒吧的老闆笑了一下,立馬讓小二給他送上了麥酒。

    大漢拿起一瓶麥酒,咕咚咕咚給自己灌了兩口,頓時覺得自己手腳都暖和了起來。

    “舒服,真是舒服啊!”

    “這鬼天氣,幾乎兩天一下雪,真難受啊!”

    “我剛來的時候還覺得這裏的景色特別美,現在看膩了,也就覺得一般。”

    “能暖和一點就好了。”

    大漢尋了一個地方坐下,忍不住發出了感嘆。

    他顯然是這裏的常客,他這一開口,立馬就有不少的大漢也跟着聊了起來。

    “熊哥這一次是接了任務出去了兩三天吧,怎麼樣,可有弄回來幾隻厲害的靈獸?”

    名叫熊哥的那個大漢擺了擺手,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裏的那個滾山最近被封了,進不了山,怎麼可能能獵到靈獸啊!”

    滾山,是風雪城周邊的一個靈獸山脈。

    沒錯,它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個山脈。

    風雪城之所以明明這麼大的風雪,還能有這麼多的人流量,就是因爲,這裏緊靠着滾山。

    再加上,這個滾山之中大部分都是冰系水系的靈獸,因爲屬性比較稀少,因此也能賣上更多的錢。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同樣的危險度,但是賺的錢卻完全不一樣。

    那麼,這樣的寒冷自然也就好忍受多了。

    這也是無意酒吧這麼熱鬧的緣故。

    風雪城中,傭兵的數量是要比普通的居民還多的。

    “還被封着啊!這都封了幾個月了,怎麼還不打開啊!”

    “這些清靈教的人到底在做什麼啊!如果再不能進山的話,那我們幹嘛還要在這裏受凍。”

    “可不是,他們對付獸人族,關我們什麼事,而且,滾山又不是緊挨着獸人族的位置,我就不懂了。”

    這些大漢們你一句我一句,一個個都討論了起來。

    風雪城所在的位置幾乎算是人族城池中的最北方的城市了。

    而在這個風雪城西南的方向,大概再過一個巨大的盆地之後,那個地方就是獸人族的地盤了。

    因爲那裏經常會有獸人出沒,而那些獸人又都是極爲殘暴血腥的,哪怕是在刀口舔血的傭兵們,也不是很願意跟他們打交道。

    再加上,那個盆地十分的貧瘠,也沒什麼好東西。

    獸人族所在的地方是個高原,更加的苦寒。

    估計,也只有他們皮糙肉厚才能在那裏生存下來。

    “不過,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那些獸人平日裏跟我們人族井水不犯河水的,爲什麼清靈教突然要攻打他們啊!”

    “不是說有獸人偷了他們教中的聖物嘛!”

    “聖物?什麼聖物?”

    有人好奇了。

    “不知道,清靈教藏得很隱蔽,更何況那還是他們的聖物,怎會讓我們這些普通人見到。”

    “這說的也是。”

    熊哥皺起了眉頭:“我這一次還是去了一趟滾山的,我似乎看,他們在滾山之中好像是在找什麼。”

    “找什麼?難道也是他們的聖物?”

    有人忍不住陰陽怪氣了起來。

    他們以前還是覺得清靈教不錯的,平日裏受了傷去清靈教之中只需要掏比較便宜的治療費用,就可以用光明系靈術師給他們進行治療。

    怎麼也比買丹藥是划算點的。

    可是現在,他們阻擋了所有的傭兵和普通人進入滾山,這幾乎算是擋了他們的財路啊!

    他們怎麼可能一點怨言都沒有?

    紅色斗篷的女子微微動了動耳朵,再次抿了一口手中的麥酒。

    她沒有吭聲,而是繼續聽着這些傭兵們的討論。

    “不是說他們封了滾山,是因爲要借用滾山的地利和獸人族打仗,所以纔不讓我們靠近,怎麼就又變成找東西了?”

    “對啊對啊,你們說……會不會是這個滾山之中有什麼寶貝,他們怕別人搶,所以才說是利用這裏跟獸人族打仗的?”

    有人有些陰暗的猜測。

    但是他這話一出,立馬得到了周圍不少人的肯定。

    “有可能啊!咱們這滾山可是跟獸人族之間還差着一個巨大的盆地的,更何況,這山上都是雪,那些冰系靈獸也不是好相與的,要是拿這裏當做地利來打仗的話,感覺並不可能。”

    “那倒也不是,我聽說,滾山的最南方好像是有一個特別狹窄的山谷,那裏似乎能直接進入獸人族的腹地。”

    “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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