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白虎獸皇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營帳之中。
“竟然有這樣的好事,你趕緊的,去把這個好消息告知所有的部族,我跟着父皇去看看。”
大殿下的臉色是有些病態的蒼白,但是依然無法掩飾他眉眼間的喜色。
給傳令兵接下來的事情安排好之後,也趕忙出了營帳。
往戰場的方向趕去。
等到大殿下好不容易趕到戰場上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父皇孤零零的站在那裏,神色很憂愁。
戰馳疑惑的上前:“父皇,你在這裏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我本想着能見到那位高人,但實際上,我什麼都沒見到,就連戰場都已經被打掃的差不多了。”白虎獸皇很是鬱悶的給戰馳指了指正在打掃戰場的獸人們。
戰馳:“……”
這確實是一件值得鬱悶的事情。
“沒事的父皇,這次沒有見到,那必定是因爲緣分不夠,說不定,什麼時候緣分到了,就算父皇你不刻意去尋,那位高人也會出現在你的面前的。”戰馳安慰他。
白虎獸皇無奈的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走吧,回吧。”
“父皇,父皇,你可要爲兒子做主啊!”
白虎獸皇正準備返回,突然聽到一陣哀嚎的聲音響起,而且,聽上去這聲音還挺耳熟。
他頓下腳步,回頭向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哦呦,還真是他兒子。
只見戰延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在他身旁,狼王也是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
看上去相當的悽慘。
白虎獸皇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對你們動的手?還有狼王,竟然有人對你也敢動手?”
這就是屬於皇者的處事方式了。
哪怕在他心中自己兒子是要強過狼王的,但是,他的最主要的關心,肯定還是用在下屬的身上。
狼王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向着白虎獸皇拱了拱手:“冕下,是一個人族的臭丫頭,她不僅傷了臣,傷了臣的兒子,還傷了三殿下。”
“冕下,您可要爲我們做主啊!”
“我們獸人族什麼時候輪到一個人族的臭丫頭在這裏撒野了,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容許,不然日後,豈不是其他的種族,都可以來我們獸人族隨便折騰了?”
“那我們獸人族在這片靈斗大陸上,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竟然有這種事情?”
白虎獸皇的眉峯微微上揚了幾分。
又是人族?
戰場上幫他們的是人族,這出手打人的還是人族。
不知這兩者之間,可有什麼關係?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別人說幾句他就全部都信了。
具體如何,他還要看看再說。
“是啊父皇,您都不知道,那個人族女人有多麼的囂張,仗着二哥對她的庇護,可是,可是還……”
“可是還做了什麼?”白虎獸皇問道。
戰延的臉上滿是痛心:“狼王的第八子狼鉞,被她給閹了!”
“嘶~”
大殿下戰馳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夾緊了自己的雙腿。
竟然直接往這種地方下手?
而且,自己二弟還跟她關係好?
咦,聽着就很危險的樣子……
“什麼?竟然會有這種事情?”
白虎獸皇現在是真的有些震怒了。
尤其是,他還聽到了自己戰拓的消息。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平日裏喜歡出去遊歷,喜歡光交友人,但是,如果說他交的朋友是來他們獸人族作威作福的,那他絕對是容不下的!
“對啊,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會拿來哄騙父皇嘛!那個小賤人,真的就這麼囂張!”
戰延見白虎獸皇生氣了,趕忙再添上一把火。
二哥不是覺得自己不會來告訴父皇嗎?
那他就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看看這一次,二哥還有什麼可以應對的方法?
“延兒,帶路,本皇倒是要看看,這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在我們獸人族的地界上,竟然也敢如此囂張!”獸皇冷聲道。
“是。”
戰延得意的在前面帶路。
至於自己身上的這些傷,似乎都不疼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個女人跪在他腳下痛哭流涕的模樣了。
還有那個不識趣的狐族公主。
她不是獸人族的第一美人兒嗎?
不是狐族百年來的第一天才嗎?
竟然敢跟他手下的狼族對着幹。
呵,雖然狼鉞現在廢了,但是,這狼族中的男性獸人可多了去了。
到時候,一定要讓這個高高在上的狐族公主,好好地感受一下被碾在泥地裏的滋味。
狐族,本來就是一個作爲玩物的種族。
就是公主又如何?
他們竟然敢反抗,他一定要好好的讓他們知道知道,這個獸人族中,到底誰纔是天!
這樣一邊想着,戰延的心情忍不住愉快了起來。
哪怕受了傷,腳下的步子也絲毫不慢。
白虎獸皇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看來,這個事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戰延的傷勢看着是挺嚴重的,但其實對他來說,也不過就只是皮外傷而已。
若是如他所說,那人族女子當真是如此囂張,而且實力又強的話。
他怎麼可能只是受點皮外傷呢?
還有狼王……
他的目光落在同樣沒有半分因爲傷勢而影響速度的狼王身上。
狼王與戰延一起……
還牽扯到了同樣的事情之中……
屬於上位者的疑心,不由自主的在獸皇的心中迴盪。
……
“無凌,你回來了,事情都解決了嗎?”
果然,冰雪說完那番話沒多久,一個漆黑的黑洞就在她的背後出現。
然後在狐王狐後等人震驚的目光之中,一襲黑色長袍的男人,緩步從那黝黑的黑洞之中走出。
他那高冷的面容,沒有一絲的感情。
彷彿是無情無義的神明一般。
哪怕是沒有什麼特效加持,也依舊讓人感到心神劇顫。
神祕高貴感拉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