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哲:“好啊!還沒在一起?”

    也有齊哥沒搞定的事情?

    齊以言淡淡說道:“等她畢業也不遲。”

    井哲:“渣男!吊着人家!”

    齊以言聽到這句似曾相識的話,皺了眉。

    齊以言:“什麼渣男?”

    井哲激動了起來,對他說:“爲啥等畢業?”

    齊以言沉默地轉動手中的杯子。

    井哲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齊哥應該是猶豫他的病……

    他齊哥一定能長命百歲,與自己心愛的女孩子在一起的!

    井哲對這“女大學生”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他齊哥……

    “你真的放下了嗎?”井哲小心翼翼地問,生怕觸到逆鱗。

    “什麼?”

    “唐甜兒……”緊張兮兮地說出這個人名。

    齊以言聽到後,語氣依舊波瀾不驚:“嗯?”

    井哲慫了,趕緊扯開話題:“沒什麼沒什麼!你啥時候接人家來啊?”

    齊以言起身,逆天長腿羨煞井哲。

    “你先去訂的餐廳吧,我去接她。”

    井哲哭兮兮:“好……”

    ……

    井哲發誓,他從未見過這麼妖豔的女生。

    泰國人妖哪算妖啊,這纔是!

    她身上的氣質與唐甜兒完全不一樣。

    唐甜兒端莊淑女,柔柔弱弱的,隨便皺一下眉,都讓人恨不得宰了欺負她的人。

    當年,他齊哥就是這樣被迷得死死的。

    但眼前這個女生,太特別了,打扮得好仙女,也擋不住她的媚態,媚而不豔俗,世上獨一份。

    不敢多看,怕多看一眼,她下一秒就化身爲妖。

    她站在齊以言旁邊,也不會被他的光芒所掩蓋。

    井哲看呆了眼。

    “你好,我叫寧音。”她笑了下。

    井哲心裏直叫:臥靠,別對我笑啊!

    井哲:“你好,我叫井哲。”

    寧音挑了挑眉,點點頭:“知道的。”

    井哲服了。

    他覺得,能配的上齊哥的就是這寧音了,唐甜兒算個球啊。

    相比之下,唐甜兒太普通了。

    中途,寧音去洗手間離開了一下。

    井哲抓住機會和齊以言說:“齊哥,你們的親事,我單方面同意了!這寧音好好看啊!”

    齊以言不理他。

    井哲又自言自語:“誰說性感在可愛面前不值一提。”

    以他閱女無數的經驗來看,這寧音起碼有大c。

    說完,他感覺有道狠厲的視線看着自己,足夠自己死一萬次。

    三人喫完分別。

    齊以言和寧音走在路上散步。

    寧音看他不說話,自己就主動找話題聊。

    寧音:“他很幽默。”

    他指的是井哲。

    齊以言:“嗯,話很多。”

    “那他是做什麼的啊?”寧音好奇,井哲話那麼多是做什麼職業的。

    “無業遊民。”

    寧音懵了:“啊?”

    齊以言看她此時呆呆的表情,不由地心情愉悅。

    給她講講也無妨。

    “他之前是我實驗室的同事。”

    寧音愣住,看向他,重複了下他的話:“實驗室的同事?”

    齊以言:“嗯。”

    “他和我學的都是計算機,我們一前一後進了實驗室。他進來的那一年,實驗室人員指標緊,僅接收一人。招聘條件苛刻,需要博士後,但他以研究生的學歷獲得了當時的唯一名額。”

    寧音感興趣了起來,“嗯?”

    齊以言:“他連續一週來實驗室門口堵主任,請求他給他個機會試試。主任或許是被他的堅持打動了,或許是想讓他死心,還真破例給了他個考試名額,但同樣作爲破例的附加條件,他需要比第二名高十分才能被錄取。”

    “這是個相當難爲人的條件,相當於他得幾乎滿分。但他答應了。”

    “筆試、面試、實操……一輪考覈下來,他比第二名高11分。”

    寧音感嘆:“哇,好厲害。”

    齊以言:“嗯,很厲害。主任看他真有點本事,就招了他。他進實驗室的第一年,就有產出,發表了十篇sci。”

    “這一下,徹底堵住了實驗室一些人的悠悠之口,主任也愈發看重他。大家都有目共睹,他每天6點做實驗,直到凌晨12點,日復一日,堅持了一年,沒有一天例外。”

    “沒錯,是沒有一天例外。沒有社交,沒有生活。或許他的學歷不夠,但他早已用行動彌補了這一不足。之後的三年,他也是很努力,就在他馬上可以獲得所有人都渴望的項目基金的時候。”

    “他喜歡上了個人。”

    寧音沒打斷他,靜靜地聽着他講。

    齊以言:“那個女人是個學術騙子,打着談戀愛的名號,蹭着核心文章內容。通俗的講,就是找個學術男作爲她的代筆。起初,大家都沒有發現,她所在的課題組與井哲的團隊有合作。”

    “或許是那幾年的井哲,接觸的人太少,他就忍不了這寂寞。”

    寧音聽到這,笑出了聲,哪有這樣講自己的好兄弟的。

    齊以言:“那女人隨便勾引了下,他就上鉤了,把自己研究了半年的成果交給了她。”

    “主任氣壞了,井哲的行爲嚴重危害到了實驗室。罰了他三個月的工資,讓他寫了五萬字檢討,叫他立馬與那女的斷了聯繫。”

    寧音內心嘀咕:原來這麼愛叫人寫檢討,都是那時候學的!

    齊以言繼續說道:“井哲錢也罰了,檢討也寫了,但還是不捨得和那女人分開。就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直到主任也包庇不了他了。”

    “他被實驗室辭退,他苦心研究三年的項目就此夭折。他不悔,他以爲他還有愛情。”

    “但那女的看他沒有了利用價值,早就找好了下家。”

    “她失蹤了,井哲找了她兩個月。再次見到那女人的時候,是在酒店,在別人的牀上。”

    寧音震驚了,她沒想到這麼陽光開朗的少年有這樣一段經歷,

    完全,看不出。

    齊以言:“井哲瘋了,這才相信了大家所講的。”

    “這之後,他頹廢不已,開始不務正業,尋歡作樂。”

    “我再遇到他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年多了。在那段時間,我因工作與外界斷聯,實驗室的事情一概不知,不知道他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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