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把他的腦袋當酒壺？還想要動他心愛的女人？這種話都說出口了，求饒就能解決問題的話，也太看不起他了吧？
手中的長劍再一次舉起，沒有落下，反而被楚思宸攔了下來。
微笑着看向已經跪倒在地的男人，楚思宸開口問道：“你先別急着求饒啊，如果不打算打了，就跟我們說說關於這個世界的情況唄。”
男人以爲這樣就能結束他們之間的戰鬥，立刻點了點頭，他說：“我們這個世界是這附近天地中最強大的一個世界，這裏不只是靈力足夠的濃郁，靈力構成的其他法寶技術也非常的先進。只不過等級制度非常的嚴格，如果你的實力足夠的高強，那就算是低等世界的人也沒有關係，這裏的領主或許會同意你留在這當個一官半職的。”
楚思宸撇了撇嘴：“如果不願意去當別人手底下的狗呢？”
男人眨眨眼。
他似乎是沒想到楚思宸會有這種問題。
思索了好一會兒，他才認真回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建議你們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我們這裏雖然很好，但是我們的領主認爲其他世界過來的人都是骯髒的蟲子，會污染我們的世界。所以纔會有我這種人守在這裏，爲的就是清除偶爾跑過來的蟲子。”
話說到這裏，男人意識到自己這言語似乎是有些冒犯了，趕忙朝着季塵的方向擺了擺手，他說：“上仙我這句話不是在說您，我絕對沒有任何侮辱您的意思，我只是想說……”
季塵擺了擺手，示意男人跳過這段，繼續講述這個世界的情況。
男人也只能在噎了一下後繼續道：“其實我們的世界能保持靈力充裕，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個世界不大，範圍也被固定住了。所以靈力不會散播出去，使用的人有限，也就能源源不斷的再生了。”
季塵皺眉：“什麼意思？”
“就是……”男人想了想，指了指頭頂，他說：“其實我們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座塔，分成七層，有邊有界，還是人爲創造出來的，我解釋的還清楚嗎？”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頭頂是灰撲撲的天空，看不到盡頭。
不過想想他們也是斬開了自己所在世界的天空纔出現在了這裏，在這個世界用同樣的方法往上走，似乎也不是什麼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點了點頭，季塵繼續問道：“這裏是第幾層？”
“是最下面那層的邊界，”男人說道：“這一層是這整個世界靈力最稀薄的地方，因爲常年沒有任何的管理，所以這裏的人也沒什麼會好好說話的。大家都想從其他人身上爭奪靈力，因爲這是讓自己變強的最快方式。”
季塵瞭然。
這種修煉的方法他也不是沒聽說過，換句話說，當時他閉關神遊的時候，那些喊着出魔衛道來找他的修真者們，心裏想的十有八九也都是類似的事情。
男人看季塵的表情非常平靜，也就在停頓了片刻後繼續道：“依照上仙你這個修爲，你想在第七層生活下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不過如果你想往上走，困難就會大上一點。尤其是最上面的三層，我這種程度的人根本就連靠近都不敢靠近，上仙您是比我強了太多，可是比起那些人來說……”m.biqmgè
“你說的一界之主，是生活在最上面那層？”
不想聽男人說那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季塵直接開口打斷問道。
男人也趕忙點頭。
只不過關於那些，他這種下層的守門人是不配知道的更詳細的。季塵知道問他也沒用，看他回答的盡心盡力，猶豫了一下，也就沒有再出劍去殺人了。
但是話雖如此，出言侮辱他們的事情不能就這麼了結。擡手一揮，魔氣直接勒住了男人的喉嚨。
男人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脖子，他想要掙扎，卻又在這過於強大的魔氣中無力反抗。
片刻過後，季塵收手。
男人慶幸着自己的劫後餘生，雙手還下意識護着自己的脖子，他想要說什麼，張了張嘴，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沒辦法發出任何聲音了。
“本來是想直接殺了你的，但是不可否認，你剛剛說的那些解釋確實是有幾分作用，所以留你一命，也不是不行。”季塵掃了男人一眼，平靜的解釋說道：“至於你的聲音，被魔氣禁封，以後你就是個啞巴。這是還你對我和我道侶說的那些言論的。”
他不是個善人。
他也不是君子。
所以什麼報仇十年不晚的話，在他眼裏就是狗屁。
有仇當面報，有不爽的地方也當面解決。畢竟如果不解決乾淨，說不定回頭他就忘了對方的存在了，那豈不是給自己憋了個不爽？
季塵心裏思索着，已經拉着楚思宸離開了原地。
楚思宸跟在他身後，走了幾步，她開口說道：“季塵，你確實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季塵，就算是不畏殺戮和爭執，也不會主動去做這種事情。現在她在季塵身上幾乎察覺不到什麼仁善之氣，絕對和以前完全的不一樣了。
聽到她的這句話，季塵腳步一頓，回頭看了過來：“你覺得我這樣不好？”
“不，我覺得你這樣太好了。”
楚思宸笑眯眯的回答。
她跟了季塵太久，也看了太久。
正因爲這樣，她才更希望季塵能做個徹頭徹尾的惡人。
因爲惡人不會受傷。
這樣想着，楚思宸上前一步，主動換了話題，她說：“對了，我聽剛剛那個男人的描述，我總覺得這個世界我有種說不出的熟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咱們再多轉轉，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