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你今天怎麼搞的?講得很不咋樣。”
“嗯,我覺得講得挺好啊,你爲什麼覺得不行?”
“我來過賢寧好幾次了,和大長老馬陵甫很熟。
以往交流完,我們分發的資料袋,他都是讓我幫他拎回公事房。
可這次他居然不讓我拎, 自己提回去了。
你說他是不是對你的演講不滿意?”
金梓鳴頓時無語,如此厚顏無恥和不長腦子之人,是怎麼混上堂主之位的?
雖然只是一名副堂主,但已經主持外務堂的工作。
金梓鳴心中升起極度的鄙夷,旋即又轉化爲怒火,於是冷冷說道:
“易行武,原來你是這樣來推理的。
我生來就是引導客戶的人,絕不會跟在別人的屁股後面做應聲蟲。
我怎麼感覺你就像客戶手裏牽着的一條狗呢?
如此看來,我比你高了兩個層級,你有什麼資格來評判我講的好壞?
咱們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沒法交流。”
易行武被他如此羞辱,頓時滿臉漲紅,氣得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金梓鳴不再搭理,轉身就走,把他涼在那裏抓狂。
這事當然被投訴到大長老那裏,金梓鳴被訓斥幾句,但他也沒按要求去給那條“舔狗”道歉。
面對低迷的市場需求,他帶領下屬,辛苦打拼。
業績依然在聖劍峯各分堂中,保持了中等略偏上的排名。
金梓鳴煉化完鳳凰之氣,感覺體內真元飽滿,已有衝擊金丹後期的前兆。
對於他這種在大戰中立功且重傷過的弟子,宗門授予了假期。
想着與芮穎的半年之約越來越近,廣亮又急着想將徐潔瑩弄到漂流島去修行。
於是他決定再去一趟東蕪洲,把承諾的事給辦了。
另外, 這也是散心,省得在分部見那易行武的醜惡嘴臉。
說不定心氣順了, 就能找到修爲突破的契機。
金梓鳴先去請假,隨即利用宗門內部渠道,通知廣亮。
三日後他便出發,等他到達離漂流島最近的飄零城時,發現廣亮已經到了。
飄零城是一座中型海港城市,人口約五百多萬。
初春的碼頭上略顯冷清,偶有漁船歸來,收穫差強人意。
二人隨意在海邊漫步,來到了約定的接頭地點。
這是芮穎家族在幕後出資,開的一家漁具店。
主要是爲了保持和她的聯絡,並幫她處理一些私事。
店內一位中年老闆和一名夥計,正無精打采閒聊。
見有客人上門,那夥計方纔起身,有氣無力地問道:
“客官,不知你們想要買些什麼?”
“我們不買東西,但有幾句話要與老闆講。”
那中年人頓時瞳孔收縮,凝神看來,問道:
“不知客官要和我說什麼?”
“尹銳兄爲西邊的朋友準備了一些東西, 她讓我來這裏取。”
“哦, 我知道了,她跟我說過。
小五,你看好店子,我帶兩位貴客入內說話。”
老闆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吩咐道。
老闆奉上香茶,說道:
“兩位前輩請放心,這間屋子設有防護陣法,外面聽不到咱們的談話。
小主人幾月前跟在下吩咐過,說是你們會來這裏。”
金梓鳴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馬上進城,請族中修士出海去給小主人傳音,說你們到了。”
“那我們何時可以得到她的回信?”
“明晚之前,肯定可以。”
二人離開店鋪,繼續在海邊漫步,金梓鳴見潮起潮落,忽有所悟,於是說道:
“廣亮,我想在海邊體會潮汐之道,你先回去吧。”
他信步來到海浪最爲壯闊之處,盤腿打坐,就此過去一天。
金梓鳴沒有去叫廣亮,徑直返回那家店鋪。
老闆見來人是他,連忙躬身,引他入內。
“前輩,小主人傳信回來了,族人已把內容寫在這封信裏,還請過目。”
說完雙手奉上一封帶有封印的信箋。
金梓鳴撕開,只見上面寫着:
“大哥,感謝你們如約而至,我現在不便離島,還請見諒!
最後那頁金箔,那位長老告訴我,七日後便可歸還,屆時請大哥再來一趟這家店,便可以拿到。
顧青虹三日後會離島前往光鼎城,迎接她一直仰慕的一位同鄉。
此人名叫厲踐,來自一級門派御劍堂,金丹後期修爲。
現在無法確定顧青虹的離島路線,可能只有在光鼎城,才能找到她。
她此行有一位元嬰中期的師姐護送,請大哥小心,如果有危險,不做也罷。”
金梓鳴看完,掌中生出一股烈焰,將書信燒爲灰燼。
店老闆又遞過一塊留影石,說道:
“前輩,這也是那位族人帶來的,據說是小主人早些時候留給他,讓我轉交給你的。”
金梓鳴來到廣亮所在的那家客棧住下,入房後激活留影石。
隨即看到顧青虹的影像,並記下了她的神魂氣息,心中暗贊那丫頭做事細緻,算無遺策。
翌日,他和廣亮通過傳送陣,提前到達了西南面的光鼎城,找了一個地方住下。
金梓鳴閒來無事,想起芮穎在雷鳴城給他的那頁金箔,便翻了出來,只見上面寫着“卷五.神魂毒素篇”。
這門功法很陰毒,是在與敵人的神魂碰撞時,釋放出大量神魂碎片和微粒。
其中少量粒子經過事先處理,暗藏了可怕的慢性毒素。
一旦對方的神魂沾染上,便會悄悄附着在正常神魂之上,不斷繁殖新的毒性微粒。
但恐怖的是,毒素表面會自動生成一層正常的魂膜,讓對手在中招後,長期都難以發現。
這種粒子在敵人的神識空間中游蕩,四處着牀。
大約在一個月之後,毒素積累到一定規模後,纔會突然發作。
這時對手不僅頭痛欲裂,而且不再隱藏自身的毒素,會疾速污染正常神魂。
如果沒有大乘境後期以上的修士及時救治,最多兩月,敵人便會失去知覺,隨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