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梓鳴和古麗均已察覺,但二人是老江湖,都不予點破。
“二長老,這次去火舞國, 我們就是擺設,全靠你啦。
你能輕鬆戰勝元嬰後期的大長老,想來這一趟也可以輕鬆拿下。”
阿依古麗笑道。
“嗯,你們倆低調些,別主動惹事,遇事我來擺平。”
“好的。”耿邦雄趕忙答應。
“二長老, 當年培訓時你比我還低一屆,雖然現在咱倆修爲相同,但戰力相差太遠, 這些年你是怎麼修煉的?”
古麗好奇而崇拜地問道。
“有冒險得來的機緣,有生死搏殺的經驗,不過,我覺得最重要的,是勤于思考。
你拿到一門功法,不要只是老老實實地照着練。
不多想,不求變,那你永遠無法超越創立之人,就很難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美女微微頷首,若有所思。
“古麗,當年師兄弟爲了你爭風喫醋,後來我們還幹了一場,讓我和一位兄弟臭名遠揚。”
金梓鳴回首往事,悠然神往。
古麗嫣然一笑,分外妖嬈。
耿邦雄聽聞此事, 先目瞪口呆, 旋即是失落。
美人遙想當年,也是癡了,良久,她想起一事,忽又笑了。
那如畫的眉目與婀娜的身姿,讓耿邦雄看得迷醉。
“二長老,如果幻陣堂的元嬰看見我們三位金丹,會不會被你扮豬喫老虎?”
“哈哈,古麗,你說到點兒上了,我最愛幹這事兒。”
金梓鳴厚顏無恥地說道。
三人輕鬆閒聊,不知不覺便到達了火舞島。
飛艇緩緩着陸,大海方向,金色光焰潑灑在藍白相間的綢緞上,讓漫天彩霞絢爛奪目。
海面波光粼粼,輕柔的潮起潮落,與林中的清脆鳥鳴,此起彼伏。
歸來的漁船正在卸貨,幫忙的孩子們發現飛艇, 都好奇地跑了過來, 興奮地指指點點。
一隊在沙灘巡邏的士兵連忙跑來,神色肅然。
三人走出艙門, 眼光穿越叢林,發現遠方有不少尖頂的黑色房屋,在夕陽餘暉下,反射出橙紅光芒。
一位小頭目走了上來,看着三位氣宇軒昂的仙人,躬身行禮道:
“歡迎上尊光臨火舞國,請問欲見何人?小的好去稟報。”
“我們是宇王請來的。”金梓鳴微笑道。
那人內心一凜,心中已有猜測,但皇權之爭,他豈敢妄論,趕忙恭敬說道:
“宇王府距此還有不短路程,我派一人,引三位仙人前往最近的瞭望塔。
到了那裏,會有人帶你們去宇王府,不知這樣可好?
我們還有巡邏任務,不能擅離職守,還請見諒。”
這傢伙倒也聰明,把難題踢給了上司。
駕艇執事留下來看守飛艇,三人隨士兵來到一座石塔。
一番交涉後,重新派出兩名士兵,帶他們沿着林中小道,向城內走去。
火舞國只有一座大城,並無城門。
在小路盡頭,他們遭遇一小隊人馬,首領與帶路二人竊竊私語後,便讓開道路,放三人入城。
三人閒庭信步,亥時方抵達王府,宇王得到通報,飛奔而出。
金梓鳴見此人三十多歲,方臉絡腮鬍,英武挺拔,像是武將。
對方也在打量三人,眼看如此年輕,心中不由生起些許擔憂。
旋即想到仙人均駐顏之術,從外貌看不出真實年齡,方纔稍感釋然。
府中備上酒席,宇王叫出年輕貌美的王妃,一同爲三人接風。
宴後奉上香茗,宇王開始介紹最新局勢:
“上尊,目前文臣分爲兩派,而軍隊則分裂成三股勢力。
我和五弟各有一支軍隊支持,另外還有一支中立。
雙方勢均力敵,誰都不敢大動干戈,否則會傷了立國之本。
我倆達成一致,以所請仙人的比試結果,決定皇權歸屬。
輸的一方不得再行作亂,勝方亦不得趕盡殺絕。
但上尊也知帝王之術,即使現在放一條生路,後續恐難逃意外死亡。”
宇王說到這裏,一旁的王妃露出驚恐之色。
金梓鳴微微頷首,表示認可。
宇王試探道:
“上尊,可否給我透一點底,這次能有幾成把握?”
“幻陣堂的人還沒到吧?”
金梓鳴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
“還沒有,但兩日內必到。”
“等見了他們的人,我才知有幾分把握。”
“那我就暫不收拾細軟,不忙着跑路了。”
宇王故作玩笑狀,實際仍不死心,想要探他口風。
金梓鳴嘆了口氣,失去了逗他的興致,說道:
“宇王,你就專心思考該怎樣治理好這個國家吧。
不過,你得告訴我,水漾閣能得到多大好處?”
宇王聽出了言外之意,不禁大喜,忙道:
“上尊放心,我國每年能開採出近十萬枚品階不一的火靈石。
往常是交六成給幻陣堂,未來我登基,願意將七成上交水漾閣。”
宇王咬咬牙,肉痛說道。
金梓鳴瞥了他一眼,正色道:
“我們不願意乾涸澤而漁的事,從前是六成,今後還是六成,我雖不能擔保,但會替你們申請。”
水漾閣這次出頭,並不全是爲了那點火靈石,金梓鳴決定懷柔,以長久控制這個國度。
宇王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連忙道謝。
一日半之後,幻陣堂的人終於到了,一場好戲將要上演。
翌日上午,三人在宇王的指引下,步入皇宮,來到演武場。
火舞國的文臣武將俱已到齊,氣氛有些蕭殺,連阿依古麗和耿邦雄都感到一絲緊張。
金梓鳴坐下後便一言不發,他有心鍛鍊兩位手下的抗壓能力,便故作凝重,給他們加料。
小半炷香時間過去,一位頭戴白色頭巾的青年男子領着三位修士走來。
寧王面如冠玉,氣勢不凡,竟是一位美男子。
身旁三人,當先一位老道,修爲已達元嬰大圓滿,元神亦是四重大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