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柯回到房間,整個手都在顫抖,他緊緊握着電鋸,坐在氣墊牀上,腦海中不斷回憶着殺人的那一幕,血腥暴力又瘋狂。
“喂,你沒事吧?別忘了,你的空間裏有抑制劑。”大狗子的聲音把他從那個有些瘋癲的狀態拉了回來。
孟柯一把丟掉電鋸,然後進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用水狂噴自己的臉,好一會,他才徹底冷靜下來。
“你剛纔有點不太對勁啊。”大狗子聲音有點忌憚,“我還以爲那個傢伙出來了呢。”
孟柯頓了會,才道:“放心吧,我沒事。”
他只是一時有些過於激動了而已。
往常殺的都是怪物,但這一次是活生生的人,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有一瞬間,他甚至以爲自己能任意主宰別人的生命,這是一種很危險的狀態。
孟柯深吸兩口氣,目光恢復平靜,他平躺在牀上,“我睡會就好了。”
——
一夜到天光,剩餘的七個人來到了餐桌前。
谷歌一臉凝重,“昨晚陳晨死了,兇手就在我們之中。他拿的是電鋸,電鋸很重,所以兇手應該是個男的。”
林峯聽言,不屑笑了下,“在座的都是超凡者,我不信有誰拿不起電鋸。”
孟柯拿出兩瓶牛奶,丟了一瓶給赤炎,然後打開蓋子喝了口。
林峯突然朝孟柯看了過來,“電鋸的聲音是從走廊傳過來的,你應該就是最裏面的一個吧?
孟柯面不改色,“我還覺得這個殺戮者”的腳步聲很重,有些像你呢。”
在場七人,再次把目光鎖定在他們身上。
谷歌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要不咱們現在直接投票,輸的人就上絞刑架。”
所有人都表示沒問題,林峯當即就不同意了,“我們不過就是在合理推測一下,這麼急着把我們送上絞刑架谷歌,你身份也很有問題呀。”
谷歌臉上閃過一絲怒色,“你憑什麼說我是殺戮者,你有證據嗎?我看問題最大的就是你。”
原本好好的談話突然就吵了起來,最後演變成,谷歌非要投走林峯。
而原本處在風口浪尖的孟柯就這麼輕輕放下了。
最後投票結果出來,林峯一人佔了六票,被淘汰出局。
他被谷歌推說絞刑架的時候,整張臉都寫滿了憤怒。“你們如果把我投出去一定會後悔的,好人就輸了。谷歌你肯定是殺戮者,你如果不是殺戮者,這局好人也贏不了。”
谷歌懶得聽他胡說八道,直接把繩索套上了他的脖子。
林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絞死了。
在衆人看不見的時候,赤炎走到孟柯身邊,輕聲問道:“你纔是殺戮者吧?”
孟柯沒說話,伸出手跟他握了下,二人到這步已經不需要在說什麼,一個眼神就足以說明一切。
觀看直播的觀衆們越發不淡定了。
“這怎麼玩,兩個大佬同一陣營,求生者屬實是慘。”
“林峯纔是真的慘,玩這種遊戲果然話不能太多。”
“我突然想看這個平平無奇的男人和赤炎聯手大殺四方了。”
黑夜再次來臨,這天晚上,出行的殺戮者不是孟柯。
他沒有睡覺,而是安靜地等着十二點到來。
接着,他的房門被敲響。
孟柯沒說話拿出銀龍,對準房門。
房門打開,一雙枯白的手探了進來,孟柯眼一眨未眨,乾脆利落地打出了能量炮。
白色的能量炮在如果一把利劍,瞬間就把那手給切落下來。
血水順着門流了下來。
觀衆徹底傻了。
“怎麼回事,他爲什麼對殺戮者動手?”
“看不懂這波操作啊,他們不該是一國的嗎?”
“不要告訴我,這槍走火了。”
“雖然看不懂,但u1s1那把槍是真的帥。”
就在觀衆議論紛紛的時候拿隻手的主人,終於露出了面目。
竟然是死去的姜娜,她身體已經被魚卵吸的乾癟,另隻手上拿着一根胳膊粗的鐵鏈,鐵鏈另一端有一個籃球大的實心鐵球,看起來很是嚇人。
這個比賽還真是會廢物利用啊,連死人都不放過。
姜娜已經朝他走了過來,即使只剩下一隻手,也能把鐵鏈甩得虎虎生風。
孟柯看了都要忍不住說一句牛逼。
嘭地一聲,鐵球重重地甩了過來,直直飛向孟柯的腦袋。
孟柯瞬間繞到姜娜身後,骨刀直接扎進了她的胸膛。
因爲不是活人,孟柯有一種在切紙的感覺。
骨刀一削直接就廢了她大半的身體,然而現在的姜娜根本不懼疼痛,執着地撲向孟柯。
孟柯按住她的腦袋,直接剁了下來。
這下應該死了吧。
孟柯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看見那無頭的屍體又動了。
這是孟柯遇見過最難纏的一具屍體。
沒了腦袋的姜娜就跟無頭蒼蠅一樣開始四處亂撞。
梆梆梆!
一下撞到牆上,一下撞到衛生間,鐵球更是整個房間亂甩。
這一甩,直接出事了。鐺地一聲,鐵球直接砸破了魚缸,裏面的生物一下落到了地上。
比起姜娜,孟柯更害怕這些魚。
魚離開水按理來說會缺氧而死,而這些魚卻恰恰相反,沒了水反而變得異常活躍起來。
它們四處尋找着攻擊目標,嘴裏的利齒能輕而易舉的撕咬血肉。
前有姜娜後有怪魚,孟柯如臨險境。
他毫不猶豫地將槍口再次對準姜娜,嘭嘭嘭!
一連幾十發能量炮下去,姜娜直接成了篩子,渾身冒煙地倒在地上,七零八落的像幾塊碎步。
解決了姜娜,孟柯沒再耽誤時間,抓起一條飛過來的怪魚就來了個開膛破肚。
這些魚的生命力也是頑強的很,孟柯都快把它切片了,它還能不停地動彈。
孟柯心頭火起,一拳頭下去,直接把他骨頭也砸碎了。“這回看你還怎麼動。”
大狗子怪笑道:“這些魚也是青川研究院的產物。”
孟柯動作微微一停,很快又恢復正常,把這些垃圾全部一股腦倒進了垃圾桶。
路過窗戶的時候,他突然撩起簾子,正對上一張恐怖的臉。
這張臉分不清男女,溼漉漉的頭髮貼在玻璃上,眼睛盯着裏面一動不動。
孟柯確信,這船上沒有這個人,所以,他應該是從海里爬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