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視一眼,眉宇之間充滿着興奮。
等了這麼久的時間,他們終於可以大舉的進攻大巖王朝。
儘管前段時間他們也在進攻大巖王朝,可進攻趨勢並不是很強,也不是很快。
雖然他們拿下了近上百座城池,可卻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最主要的是,這些城池都沒有駐軍防守,可他們卻用了這麼長的時間!
“元帥,不知你有何計劃?”陳宮開口詢問。
自從到來之後,他就沒有參與過多少戰事。
儘管有參與,跟那些戰事完全不搭,而且可輕鬆應付。
王翦清了清嗓子,隨即開口道:“日落城有五十多萬大巖士卒,其中還有一支神祕的軍隊,我們想要攻破,並非一件易事。
再加上經過我們的人傳來消息,現在的日落城內部,早已是機關重重……”
聽完王翦的講述,衆人的臉上都露出凝重之色,顯然對於這一場戰鬥要付出多少傷亡,他們有些把握不準。
作爲一軍將領,取得勝利,那是人人所需。可問題是,要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來取得勝利,那還不如不要。
畢竟,成百上千將士的性命,可比所謂的勝利要強的多。就算要付出慘重代價取得勝利,那也要看看是什麼情況。
要是一頭熱的衝過去跟敵人打,那還不如不去。
將自己該講的話都講完,王翦目光看向兒子王賁,以及高順,沉聲道:“此次進攻日落城,由你二人統兵進攻,你們可別讓本帥感到失望。”
“請元帥放心,末將定不負你所望。”眼中直冒金光的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信誓旦旦的作出保證。
“嗯!”王翦滿意的點了點頭。
陳宮突然開口道:“根據我夜觀天象,今晚下半夜之時,必將是大雨連綿,所以你們在進攻之時,要小心謹慎。”
兩人雖有些疑惑,但卻並未多說什麼。
……
與此同時,位於日落城城牆之上的大巖王朝大將軍馬力,正面無表情的看着城外。
王翦大軍已經抵達這裏有七八天時間,可不知爲何,對方就是不進攻,而是就地安營紮寨。
由於不知道敵人的目的,這些日子裏,他幾乎都是提心吊膽,心時刻懸在嗓子上。
王翦不是常人。
今晚自己能猜到對方的一舉一動,可對方會因自己的變化而變動。
與對方交手的這些日子,他可沒少喫苦。
儘管每一次都做出充足的防備,甚至都做到兩手準備,可每一次都被對方。
“王翦,你到底在搞什麼?爲何遲遲沒有進攻?難道你要對付其他地方?”馬力面無表情的喃喃自語。
眼前通往他們王朝內部的道路,並非只有日落城的這一條。斷崖谷,便是其中一條。
雖然道路曲折,不利於行走。大軍若穿過斷崖谷,那必然會落得個遭受埋伏的下場。
這一條路雖然難走,但這並不代表這一條路行不通。要是出其不意的行走,那大夏的軍隊一樣能夠通過這條路。
眉頭緊皺的他,隨即拿出了一枚“傳音玉簡”,下一刻,一個男子聲從內部傳出。
“大將軍,不好了,我部正在遭受大夏士卒的猛烈攻擊!由於大夏士卒攻擊的太突然,斷崖谷已經有一半落入他們手中。”
“什麼?!”
聽到這番話的馬力,心頭大震,陰沉着個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末將也不清楚,但就在剛剛,末將所駐守的斷崖谷,突然遭受攻擊。儘管將士們已經做好戰鬥準備,可攻擊我們的大夏士卒,進攻的實在太突然,而且個體實力非常強。”
馬力臉色非常的不好看。
剛纔他就感覺到眼皮不停的跳動,萬萬沒想到,斷崖谷居然遭受猛烈攻擊。
靜了靜心,馬力面無表情道:“你們能防守得住嗎?”
“不能!”負責防守斷崖谷的將領,滿臉苦笑作答,接着道:“進攻我們的大夏士卒,不知爲何,個體實力遠強於我們。
末將雖讓將士們拼命殺敵,可面對實力強大的敵人,將士只能前仆後繼的上前送死。
不過請大將軍放心,末將會戰鬥到最後一刻。大夏士卒想要越過斷崖谷,那就得踩着末將的屍體過去。”
聽到這番回答的馬力,臉色很不好看。
要知道,被他派去駐守斷崖谷的軍隊,那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向他傳音來的將領,更是一名虛神境強者。
如今對方卻講述,他沒辦法阻攔大夏士卒的進攻。
可想而知,進攻他們的大夏士卒,實力是多麼的強悍。
“你一定要堅持住,本將軍現在就給你派援軍。記住,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給本將軍堅持到兩天時間。”馬力聲音嚴厲的進行囑咐。
“是!”
切斷與斷崖谷將領的交談,馬力面色陰沉的望着城外,眼中閃爍着恐怖殺意。
“好你個王翦,沒想到你居然給本將軍聲東擊西。”馬力惡狠狠的道出聲來。
王翦大部分的軍隊留在這裏,小股精銳前往斷崖谷,然後等待時機偷襲。
一旦斷崖谷被佔,那大夏王朝的小股軍隊將通過斷崖谷繞到他們後方,並配合王翦裏應外合。
不再多想的他,立即去集結軍隊。
他必須讓人防守住斷崖谷,要是那地方失守,那就算他手裏兵馬強壯,也無法阻攔大夏士卒的正面進攻……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眼已是午夜時分。
此時的天空已經烏雲遍佈,原本朗朗的星辰也在這一刻被遮蓋,璀璨的月光也被遮掩,天帝在這一刻陷入了渾濁的黑暗。
早已經準備就緒的王賁、高順。
此刻,正帶領着各自揮下兩萬“大秦精銳”,全體“陷陣營”以及十萬“東漢精銳”,緩緩靠近日落城。
在夜色的掩護之下,王賁、高順他們很快就逼近城牆不足一里之地。
位於日落城城牆之上的大巖將領,似乎在這一刻聽到了什麼動靜,擡頭看向城外。
什麼都沒看到的他,不由得眉頭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