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損失七十多人,剩餘人全部重傷。
包括紀綱也不例外。
但林峯最終還是被衆人聯手擊殺。
望着地上冰冷的屍體,紀綱喃喃道:“這傢伙還真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損失那麼多人,才能勉強將其幹掉!”
他帶來的這百名“錦衣衛”,修爲都在神元境。
可爲了幹掉林峯,居然損失了七十號人,剩餘的人全部受重傷。
儘管這場戰鬥他們取得勝利。
可他們也因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呸!”
將口中遺留的鮮血吐出,紀綱拿出一顆療傷丹藥服用。
隨即大步上前,並拿走林峯的劍,以及他佩戴的“空間戒”。
做好了這一切,他便帶着衆人離開此地。
既然林峯已經死亡,那他們也沒必要留在這裏。
而是儘快將倖存者幹掉,然後回去覆命。
就在此地結束戰鬥之時,生死山脈的叢林之中。
“爲什麼?我那麼愛你,甚至爲你付出一切,你爲何如此狠心?”
一個擁有虛神境二重天修爲,身材窈窕誘人,一襲紅衣的貌美女子,正手持一柄寶劍,直指着前方男子。
在她的周圍,不僅有一個男子,同時還有一批黑衣人,人數差不多有上百人。
除此之外,周圍還有十幾具冰冷的屍體。
“我對你沒有任何一點感情,你的所作所爲,都只是你一心所願。”
正前方男子,準確的來說,該男子是“錦衣衛”千戶,左天秀。
現在他的容貌,並非他原有的樣貌,只是他取代之人的樣貌。
“一心所願?哈哈哈!”
紅衣女子放聲狂笑,眼中滿是自嘲。
不過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爲,她便已經釋懷。
正如左天秀所言,他從沒有看過自己一眼,一切都是自己一心所願。
“今時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狂笑過後,紅衣女子臉色冰冷,一個箭步殺出,手中冰冷劍鋒直指左天秀。
面對襲來的紅衣女子,左天秀不敢大意,握緊手中錦繡春刀,正面迎敵。
周圍“錦衣衛”見狀,紛紛握緊手裏的刀,共同的攻擊上前。
對方的修爲是虛神境,左天秀的修爲則爲神元境九重天,難以獨自一人對抗對方。
只有他們共同聯手,方能與其平分秋色,甚至能找準機會幹掉對方。
就在二人刀劍即將碰撞之時,紅衣女子咧嘴一笑,放棄攻擊,迎面對上左天秀的刀。
隨着刀鋒刺穿心臟,傷痕累累的紅衣女子臉上露出了微笑,並且倒向左天秀的懷。
昨天秀連忙放開握刀的手,並緊緊的抱着對方,二人就這麼一人跪地一人躺在懷中。
口渴鮮血的紅衣女子,伸手觸碰着左天秀的臉,笑道:“你是愛我的對嗎?”
“沒有。”
左天秀依舊是一副冷漠無情。
紅衣女子錦繡,對於左天秀這番話,並沒有感到傷心,依舊保持着微笑。
剛纔她在放棄抵抗時,便已經看到左天秀在收刀,只可惜自己動作太快,他收刀已經來不及。
左天秀沉默不語,但他的雙眼,已經漸漸的紅潤。
周圍的“錦衣衛”見狀,面面相覷,隨即轉身離開。
很顯然,當前的情況,他們已經沒必要參與。
眼看懷中錦繡氣息越來越弱,生機已經到頭,左天秀連忙拿出一顆丹藥。
“這顆丹藥名叫玉藕丹,你把它喫下去,它一定能夠治你的命。”
聽到面前男子如此關心自己,錦繡臉上露出了久違的欣慰笑容,伸手抓住他遞過來的丹藥。
“作爲魔巖殿最高層成員,我們早已被殿主下了斷心毒,你手裏的丹藥,即便能治療我的傷勢,也不能解我體內的毒。”
聞言,左天秀心頭一震,面色慘白。
斷心毒,那可是世間最致命的毒。
人一旦服用,將無藥可救,只能通過特殊丹藥控制毒素蔓延。
“臨時死前,你能讓我看看你的真實樣貌嗎?”
望着眼前的左天秀,錦繡眼中透露出了渴望。
左天秀一直沉默着,同時也沒有任何動作。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錦繡內心不禁有些失落。
就在他失落之時,面前的左天秀,突然改變容,讓其恢復成原先的樣貌。
看着眼前這張帥氣又讓人着迷的臉,錦繡一時陷入癡迷,臉上笑意更濃。
伸手觸摸着對方的臉,錦繡臉上頓時露出了滿足。
“你叫什麼名字?”
頓了一下,左天秀開口道:“錦衣衛千戶,左天秀。”
錦繡笑道:“我叫錦繡,請記住我的名字,也請你記住我們的回憶。”
她不知道她爲何這麼喜歡面前這個男人。
但在與他相遇的那一天,她便被對方身上那獨特的氣質所吸引。
從那以後,她就深深的愛上對方,癡迷癡醉,無法自拔。
即便是死在他的刀下,他也無怨無悔。
話音一落,她的手從昨天秀的臉上滑落,美眸也漸漸的閉起。
而她那柔滑的紅脣上,已然掛下一抹傾城的微笑。
左天秀沒有言語,而是緊緊的抱着懷中女子,眼淚不自覺的流下。
他來到“魔巖殿”只有一個任務。
那就是潛伏,然後配合其他“錦衣衛”將其覆滅。
可就在他與“魔巖殿”其他成員轉移到這裏,並重新換上一張臉,懷中女子就闖入他的世界。
一心只想完成任務的他,對於懷中女子各種投懷送抱,時不時還夜闖房間,他幾乎都沒有正眼看過一次。
可在她一次又一次的闖入下。
不知爲何,他已然對對方產生愛意。
由於任務在身,他只能將愛意深埋內心,直到現在才告訴對方。
過了許久之後,他將女子抱起,並撿起她的武器,然後大步向前走去。
沒過一會兒,他就帶着錦繡的屍體來到紀綱面前,雙膝跪地不語。
已經從其他“錦衣衛”那裏得知此事的紀綱,雖然很是生氣,但看到這一幕,他最終還是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