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未弦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了他身後:“都聽到了吧。”

    “?”侯鈞有些疑惑,轉過了身,就看到師尊以及其他幾人不知何時都是來了。

    一羣人是聽到動靜分別趕來的,結果看到是雲未弦在打侯鈞,就誰都不敢上了。

    這會看他們停手了,方纔一同上前。

    莫嶼扶住有些站不穩的侯鈞,先往他幾個穴位打入靈力,助他平息不穩的氣血涌動,然後又倒了顆丹藥出來給他服下。

    “先別運氣,回去後先躺一躺,再起來運轉幾個周天。”

    隨即轉頭叮囑秋詞秋歌:“你們隨我送鈞兒回去,稍微幫着照料一下他,順便去告訴聞書一聲,免得他着急。”

    說完,對雲未弦略一頷首示意後,莫嶼便帶着三個徒弟先行飛走了。

    留下個寧清遠猶豫片刻,還是走向了重新落地的雲未弦。

    “七師妹,你怎麼知道我們在猜五師兄想拜那位祁前輩做師父?”

    雲未弦順手將七絃琴收入葫蘆裏,倚着欄杆看着湖中毫無所覺的魚兒,用符變了些魚食出來,一點點往下撒着。

    “他都在這徘徊幾天了。”

    “是哦,”寧清遠一拍腦門,“我們也是看到了,才那樣瞎猜的。”

    經過這次的敵襲變故,幾個小徒弟多多少少心態都有些變化,沉悶陰鬱的侯鈞都在想着向祁月眠這個大前輩請教,想要變得更強保護門派。

    唯獨這個小六,真是一如既往活蹦亂跳。

    不愧是他。

    想到這了,雲未弦便問道:“你要修刀道?”

    “對,不過師尊說祖輩們留下來的功法之中,唯獨沒有刀法,所以這幾年會留心幫我找找看適合我的刀法。”

    “嗯……”手中魚食很快消散,雲未弦拍了拍手,看向了他,“何必去學他人的刀法,你若有心,自創一套刀法便是。”.七

    寧清遠有些傻眼:“還可以這樣嗎?”

    “自然,”雲未弦輕聲一笑,“你不信自己有那個潛力?”

    “信!”寧清遠立刻鬥志昂揚起來,“我這就回去試試看!多謝七師妹點撥!”

    話音還未落下,他已是跳上柳葉飛走了,快如一陣風。

    而這後面幾句話,正好被返回來的莫嶼聽在了耳裏,看着六徒弟都沒注意到他,就那樣激動地飛走了,落地時都是有些無奈。

    “您那樣說,是當真看好小六?”

    雲未弦一搖頭:“給他畫個餅罷了。”

    “畫餅?”

    “就是給他找點事做。”

    作爲上位者,難免得學會給下屬畫餅,這樣才能讓他們互相捲起來。

    雲未弦看了眼越發暗沉的天色:“只剩下三天了。”

    莫嶼一頓,嘆了口氣:“嗯,確實不能讓他們慢慢來了。”

    這次他們去朝天宗,是直接入外門,若是三年後的大比過不了,便連外門都待不了。

    朝天宗作爲修真界第一大宗門,不僅僅一些普通修士,就連許多修真世家子弟都是削尖了腦袋想擠進內門,所以就算是外門,也都是藏龍臥虎,不可小覷。

    “你又打算如何呢?”

    “啊,”莫嶼一時有些不明這一問是何意,只是照實道,“按照條件所限,我與師弟師妹都只能留在若水閣內,配合他們找這裏根本沒有的東西。”

    雲未弦看了他一眼:“若水閣,再不可能是桃花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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