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其他幾人都是有些訝異。

    雲未弦沒有多問,直接拿了紙筆出來,隔空送到了他手上:“畫。”

    幾人還是第一次見識侯鈞這個技能,下意識圍了過去,最佳的位置自是讓給了燕聞書和秋詞兩人,方便他們能第一時間確認畫沒畫對。

    雲未弦懶得湊這一熱鬧,就只是坐着等。

    沒等一會,就聽秋詞開了口:“沒錯,就是他,最囂張的那個!”

    之後幾張,也被她和燕聞書蓋了章,確定沒錯了。

    雲未弦拿過那幾張畫看了眼,總共四個人,年紀看着比燕聞書稍小一些,估摸着境界也就是築基中、後期這樣。

    她放下畫紙,評價道:“畫技一般。”

    “……”

    廳內幾人又沉默了下來。

    這個還真的很難不認同,侯鈞的畫怪就怪在,臉都畫得很是傳神,乍一看就能對應上相應的人,但再仔細去看,就會發現畫有些七扭八歪的。

    像是剛剛學畫的幾歲孩童的作品。

    “後日就該是外門大早課了吧?”雲未弦算了算日子,他們剛到朝天宗時,剛好過了每月大早課的日子,這會不知不覺竟也快一月了。

    燕聞書是一直記着的,點了頭道:“對,需得比平日早起半個時辰。”ъ

    雲未弦嗯了聲:“之後若是有人問起今日之事,你們只管如實告知,不必添油加醋。”

    等幾人應下後,她就揮了揮手,讓他們都是散了,隨後也自行回去了。

    躺下後,她纔想起好像都沒有人問她要做什麼。

    似乎都猜到她肯定會做些什麼,並且完全不需要他們的協助,知道了反而會心裏藏不住事,拖她後腿。

    挺好,慢慢習慣她的作風,就可以不必她一一贅述,他們也能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了。

    孩子弱是弱了些,好帶就行。

    雲未弦一邊想着,一邊翻了個身,正打算找個最舒服的睡姿時,又想起來地坐起身,從葫蘆裏取出了那壇霜醉。

    祁月眠討酒喝時,她就有些好奇,這霜醉是什麼味了。

    這會隨便從桌上取了個茶杯過來,倒了半杯出來。

    嚐了一口就發現,這確實是好酒,入口辛辣,回味甘甜,酒意盎然,後勁十足。

    若是師叔還在世,必定也是要搶着喝的。

    而之前喝的梨花釀與之相比,頂多就是甜水罷了。

    且這霜醉的酒氣都被完好的封在了酒中,一絲都不曾散發出來,難怪祁月眠喝時,她一點氣味都沒聞到。

    半個茶杯的酒下去,雲未弦只覺體內經脈都是有些沸騰,氣息自行運轉起來,靈力被溫潤浸着,隱隱有些蓄勢待發之感。

    簡直就有一種,不修煉一夜,好像會對不起這酒的意味。

    雲未弦將茶杯放了回去,再次乾脆躺下,修什麼煉,還是睡覺重要。

    不過這霜醉確實是不錯,預定下一罈的話好像有些對不住玉娘其他的熟客,那就等到明年的第一罈再說罷。

    帶着這種想法,雲未弦絲毫不管渾身狀態正好,閉了眼沉沉睡去。

    然而此刻的洛城,夜纔剛剛開始,尤其是清安坊內,到處一片燈火通明,街上行人比白日還多。

    霜醉更不用說,已然座無虛席,需得排隊等候了。

    玉娘將客人都交給了手下人去招待,回到了六樓檐下坐着,手裏展開了一張紙條,看過內容後,那紙條便化作雲煙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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