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未弦把其他無關的人也牽扯進來,爲的就是不趟這趟混水,外事堂那邊具體情況如何,她絲毫不打算去探聽。

    回到斷崖峯後,便只是先去看了眼造紙那邊的進度,確認沒出什麼差錯後,就又回去補覺了——

    昨晚她睡得也不算早,早上又太早起了。

    睡前還不忘喝了一小杯藥酒,然後想到她好像忘了給其他人分霜醉了,不過事情還未完全了卻,再拖一拖好了。

    而大概是藥酒的緣故,使得她在睡夢之中都不自覺地調息運轉,被她設下的符陣引來的靈氣,也像是被什麼給吸引了過來。

    一時之間,她所住的院落內外,滿是濃郁的靈氣,也讓其他人也稍微沾了點好處。

    亦是因此,時間一點點過去都是無知無覺,從夢中甦醒,體內運轉也慢慢平緩下來之時,一天又差不多走到了頭。

    雲未弦睜開眼,眸中一片清明,隨後就起了身盤腿坐好,正經入定感受了一番。

    片刻後就出定了,神色還有少許意外。

    是玉娘給的藥酒剛好貼合她的體質,還是另外有別的什麼?

    身體恢復得不錯還只是小事,重要的是,她的元神似乎也在一點點被療愈中。

    畢竟真要說起來,回來之後,她並沒怎麼善待自己的元神。

    先是爲了保住若水閣,消耗了不少。

    再是要維持住這具身體,也是靠元神一點點養着。

    最後自然是金針定神,雖然沒有一次插歪過,但若要說往元神裏插針,一點副作用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她若想完全恢復全盛時期的實力,就必須先自損三分。

    這三分聽着不多,但要重新修煉回來,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雲未弦本來是想着,等到金針定神完全結束後,再慢慢找機會把損耗的元神修煉回來。

    因爲還需要一些特別的東西,不能光靠每日日常修煉,所以還有想過,等到恢復得差不多了,出了朝天宗再逐個去尋覓。

    如今卻是告訴她,已經可以開始先養着元神了,怎麼可能不意外?

    不過應該不太可能全是因爲玉娘給的藥酒,畢竟若真有這麼好的功效,必然會賦予名字,成爲與霜醉並肩的名酒。

    雲未弦起了身,走出房門,看着比昨日更豔麗的晚霞落日,略微搖了搖頭。

    這是好事,就算一時尋不到具體原因也無妨,慢慢摸索便是了。

    想罷,她便飛身而起,往造紙那邊的院落飛去。

    畢竟她是想着既然都把工具借了來,也開始了,那就儘量多造些符紙出來,這樣蕭知寒可以用很久,她也可以蹭一些。

    落下時,剛好和正要走的燕聞書迎面碰上。

    再看了眼那邊在幫忙的秋歌,雲未弦略微有些詫異:“大師兄怎麼來了?”

    燕聞書把劍收了回去,道:“我們幫不上別的忙,這點小事自然是能幫就幫的。夜裏我睡得少,可以讓六師弟多休息會。”

    說完,又緊接着道:“午間,外事堂來了兩個人,詢問了一些前兩天的事。我如實說了,順便又問了問,被告知說此事已經由執事長老接管了,等到查清後,便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鬧得夠大。

    雲未弦點了頭:“好,大師兄去練劍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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