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醉畢竟不是尋常的酒。

    雖然前一夜六人都醉了,還因爲入定運轉周天,一晚上都沒睡成覺。

    但第二日早上起來,各個都是精神奕奕的,本來有些虛的境界,好似一夜之間就穩固了下來,做起早課來都跟平日不一樣了。

    而且他們今日還要去洛城,去過沒去過的都心懷期待。

    因爲這次是由燕聞書帶隊,又有云未弦和秋歌開口,侯鈞和秋詞便也打算跟着一同去一趟。

    寧清遠自然是第一個搶着要去的,還不忘拉上阿照一起。

    蕭知寒亦是受雲未弦所指引,打算再去一趟望星樓。

    於是等到一行人準備好,一同出了院門後,就發現居然只留了雲未弦一個人在家。

    燕聞書就不由開了口,再次詢問:“七師妹當真不跟我們一同去嗎?”

    “不了,我還有些事未做完。”雲未弦搖了頭,然後走到蕭知寒跟前,把給玉孃的那塊木符遞給他。

    “幫我轉交給玉娘,順便代我問她好。”

    蕭知寒一怔,然後才接過:“好。”

    寧清遠湊過來看了眼,沒看出那塊木頭上除了花紋以外還有什麼特別之處,就轉而去看雲未弦。

    “不跟祁前輩問好嗎?”

    “嗯?”

    雲未弦倒未想過,他還在霜醉這一可能,想了下才道:“如果他也在的話,就問個好。”

    “沒別的了?”寧清遠還以爲,她跟祁月眠關係很不錯。

    “你不是要帶五師兄去見他?”雲未弦瞥了眼他,然後就朝着幾人揮手,“快去吧,多玩玩,不用着急回來。”

    蕭知寒看了看她,脣角不自覺微微勾起,然後才轉了身要走。

    不防寧清遠並沒去侯鈞那邊,而是還在一側,看到還很是好奇:“四師兄,你笑什麼?”

    “我沒笑,是六師弟你看錯了。”

    “?”寧清遠不曾想這個依舊如翩翩貴公子一般的四師兄,還能做出睜眼說瞎話這種事來,一臉震驚,“明明就是笑了!”

    “六師弟,該去外事堂了。”

    蕭知寒率先帶上阿照,御物飛上空中。

    寧清遠和侯鈞隨後跟了上去,秋詞和秋歌對看了一眼後,也笑着追上。

    燕聞書要跟上他們十分輕易,這會就慢了半步。

    然後等到了雲未弦的視線:“大師兄,你順便問一問孫管事,若要長時間下山歷練,麻不麻煩,是否需要做些什麼?”

    這種事大可找個機會,私下問一問孫峯,再默默做準備。

    燕聞書一愣,稍微察覺到她此舉,恐是另有用意,就沒多問地點了頭:“好,我會仔細問問他。”

    看着他御劍追上前頭幾人,雲未弦在院門口稍站了站,然後又擡頭看了眼天。

    今日是連續幾日陰雨天氣後,難得的晴日。

    確實是該出門走一走的。

    可惜。

    輕嘆了聲後,雲未弦便轉身回去,出發在即,她還有些事得好好收個尾。

    畢竟如若等出了門,還是得一味憋在屋裏或是車上做自己的事的話,就更加浪費可惜了。

    沒有人來打擾,也不需要分心去看誰又在做什麼,雲未弦獨自一人安生待在屋內,窗半開着,陽光傾灑進來,感覺下筆都是有如神助了。

    如若寧清遠此刻在,且看到她在做什麼的話,只怕又要一驚一乍了——

    她說的有事要忙,並不是在畫符或是別的什麼,而僅僅只是在畫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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