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未弦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悄悄用符將其他陣眼加以改動,又在法陣上加了幾筆,符意隨着紋路鑽了進去,慢慢侵佔,從闖入者變成了主宰者。
那兩人又轉而說起了歸元觀那三個弟子。
“他們三人肯定是放不得的,怎麼,是讓我照老辦法處理了,還是尊主另有指示?”
“不能放,也不能煉,可以先將消息傳出去,然後借刀殺人。”
“啊……”那毒修這才領悟過來,“這樣一來,歸元觀既查不到我們身上來,還可以引來更多對亂星煞有興趣的修士,就算偷偷沒了幾個人,也會以爲是因爲亂星煞暗鬥的結果。”
“嗯,據說還有朝天宗的弟子也來了,可以找個機會,將他們引來此處。”
歸元觀和朝天宗一起招惹,這是打算引發一場大動盪?
真正目的是爲何?難道僅僅是爲了煉製上面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毒物,好用來稱霸修真界?
雲未弦並不這麼認爲。
隨後纔想到,那人說的朝天宗弟子,只怕指的就是他們七人了。
畢竟來盧城的路上,沒少用朝天宗的身份嚇退一些上不得檯面的蝦兵蟹將。
倒是後面那幾個尾巴,一直藏藏掖掖着身份,生怕被他們發現。
很好,她這趟居然還真來對了。
估摸着那三個差不多也該醒了,幫忙是幫不上,但自行逃跑還是沒問題。
雲未弦便撤掉了隱身符,放出氣息:“不知二位口中的尊主是誰?可否說來聽聽?或許我聽過他的名字。”
她這般忽然出現,驚了那二人一跳,然後迅速分開,一人一邊瞪視着她。
“你是何人!?”那個毒修手上一翻,眨眼間已是多了個銀色哨笛,以靈力操控,四周便立刻發出轟然倒塌的聲音,像是有什麼破開石壁,衝這邊而來。
負在身後的手,悄然畫了道符。
“貴尊主究竟是什麼來頭?我對他很感興趣,能不能幫我問問他,有沒有空,嗯……鬥個法?”
另一個黑衣人看着她,眉頭微皺,似是在衡量與她之間的差距,動手的話,勝算有幾分。
毒修見她完全無視了自己,不由冷哼了一聲:“就憑你還想見尊主,簡直是做夢!先見一見我的寶貝罷!”
“閉嘴。”
雲未弦看也不看他,一道符甩了過去,封住了那毒修的整張臉,他眼睛一動都是有劇烈痛感,但卻完全叫不出聲來。
但好在他已是催動了哨笛,兩隻偌大的飛蟲破開了最後一層石壁,衝向了雲未弦。
可還沒等他笑出來,就陡然見得自己最看重的兩隻寶貝,飛到一半就被諸多閃着光的符籙捆住,在半空之中噴出的毒液,也全都燃於火焰之中。
這一來,就真的只是兩隻笨重的飛蟲了。
毒修的臉瞬間變得猙獰起來,然後才發現自己其實還是能動的,便再次用盡全力催動哨笛。
緊跟着,整座山都是晃動了起來,上面傳來了些崩塌聲——應是那座作爲幌子的地下宮殿,被什麼頂塌了。
“……此人就交給你了。”另一個黑衣人露了絲冷意,然後瞬間化作一團黑霧,從雲未弦眼皮子底下溜了。
雲未弦並不着急,只是擡手摁了摁耳朵,有些煩躁。
毒修就是這點煩,一召起毒物來就真的是沒完沒了,既髒眼睛,還吵得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