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徵着,當時是經過了怎樣一場激烈打鬥,最後那金蟾王又是如何慘遭剖解,既取了妖丹,其他部分也都盡數收斂了。
一羣人站在唯一可以落腳的水流邊,一時間都沒出聲。
倒不是對於原本已在掌心的獵物,被其他人搶走感到不甘心,而更多的是好奇猜測。
究竟是誰?
是幾時就悄悄潛入這地底,都不曾被他們所察覺的?
觀這汁液遺留氣息,應是死了沒幾日纔對。
然後又是幾時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外面大風大雨大水的,真虧他們能這般來去都毫無生息。
站了一會後,領頭那人便平靜地接受了這一事實,讓其他人還是儘量各處去探尋一番,看有沒有什麼被漏下了。
虞詩昭稍微有些怵這地底各處的腐蝕氣息,也怕隨時有什麼小蛤蟆掉下來,手上就一直握着軟鞭,還順便擡起來用手背遮住口鼻,另一隻手則是揮着袖子。
一不小心,一袖子揮到了默默跟在身側,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樓遇身上。
“……”她急忙放下手,將袖子扯了回來,又嫌棄地往裏面靠了靠。
然後才發現,樓遇根本沒注意,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你藏事了?”
她驀地出聲,纔將他的注意力拉回來幾分:“嗯?沒有。”
“哼,我不信。”
說完,虞詩昭就立刻返身回去,找秦丹大長老告狀:“大長老,樓遇他像是發現了什麼。”
秦丹性情溫和,對他們二人的相處模式也早已習慣,這會就只是一點頭,等着同樣走過來的樓遇自己說。
雖然那時他什麼都沒感覺到,但是秦丹頓了頓,還是沒有懷疑的,相信了樓遇的話,並且亦是覺得很有可能。
畢竟,樓遇除了在修煉上極具天賦以外,還是天生靈感。
只要是在他的感知範圍內的生靈活物,就算藏得再好,他也會有所感覺。
也是多虧了他,他們一行人才能避開多處誤導方向的漩渦,尋到正確入口。
虞詩昭卻是下意識反駁:“怎麼可能?若真有人,大長老和二長老怎麼會沒發現?”
樓遇淡淡瞥她一眼:“所以,那人修爲境界,都在二位長老之上。”
要不然也不可能單挑這金蟾王了。
也不可能來無影去無蹤,拿了東西就跑。
擡手攔住還待說話的虞詩昭,秦丹略一沉吟:“等上去後,我們再去猴王山洞看一眼。”
不過大水應是將山洞淹了一部分,衝亂了許多,能不能有發現還未可知。
但是等到從地底離開,又在附近樹上等着大水漸漸退去後,一行人就還是飛去了山洞查看。
樓遇思慮片刻後,直接去往了猴王屍身處。
它身軀龐大,水自是衝不走它,而是仍舊保持着死後的姿勢。
秦丹和虞詩昭慢了一步落下,就見他指向一處:“尾巴沒了。”
拿這毛猴長尾做什麼?
秦丹都是怔忡了片刻,然後道:“想來是獨身一人,見我們人多,不想惹麻煩,就只是悄悄躲起來撿漏了。無妨,不必多在意。”
另兩人沒有說話,雖然平時言語間多有不和,但此刻想法卻是一致——便是獨身一人,才更令人在意。